次日清晨,宿醉的云嫣起來,想起昨日之事,羞愧不已,但自己心意既然他已知道,也沒什么好隱藏的了。
她敲開楚期寒門,將前幾日做的歪歪扭扭不成樣子的荷包塞到了仍舊冷臉的楚期寒懷中中,然后低頭跑了,楚期寒看著懷里的荷包,笑了笑,將它放在了床頭。
公堂上,小晴跪在大堂中,大人坐在堂上,拍案道:“罪奴小晴,還不從實招來!”
堂中兩邊的捕快拿著棍子,神情嚴(yán)肅,沒有半點其他的情感。
小晴哭著道:“大人,我沒有殺過人哪?!?p> 知府大聲呵斥道:“昨日你拿著那盒子首飾想去賄賂小七,妄想將證據(jù)要回去,是何居心?”
“那是少夫人教奴婢去做的?!?p> “少夫人為何要如此做?”
小晴將實情一字一句地道了出來:“我醒來之后,人已經(jīng)沒了,少夫人叫我將她丟進護城河中,然后命我將盒子送到小七那兒?!?p> 知府拍著桌子,道:“你說的可是實話?”
“若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小晴哭道。
知府見小晴如此堅決,便道:“傳秦少夫人上堂。”
此刻,云嫣也已到了知府,站在堂后的屋子里,東張西望,恰好被坐在堂邊的楚期寒看見,她連忙伸手叫楚期寒過去。
楚期寒起身,向知府微微頷首,走到偏堂,道:“怎么了?”
云嫣低頭道:“你還是把荷包還給我吧?!?p> 楚期寒眉頭,以為她后悔了,要將荷包要回去,道:“今晚再說?!?p> 便匆匆逃回了堂上。
此時,陸玉兒已被帶到了堂上,跪在小晴身邊,拱手道:“秦氏拜見知府大人?!?p> 知府連忙起身,命人搬來凳子,將陸玉兒扶至凳子上,彎著腰諂媚道:“秦少夫人坐在此處便是了?!?p> 云嫣在偏堂也見著了陸玉兒,那日秦晉娶親,有人道是安家奴婢賣主求榮,她不信,后來她信了,但從未想過是陸玉兒。
她們一起長大,她帶她如親姐妹一般,不顧父親念叨她沒規(guī)矩,吃穿用度一律與自己一樣,卻沒想到賣主求榮的竟是她。
知府回到堂前,坐下,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將手放在桌上道:“秦少夫人,您的貼身丫頭道明是你指使她用拿著首飾盒去賄賂小七,你可認(rèn)罪?”
陸玉兒連忙起身,道:“大人冤枉啊,前幾日我就發(fā)現(xiàn)我的首飾有許多不見了,以為是那個丫頭家中有急事,我想著拿去也就拿去罷,誰承想是這丫頭拿去賄賂小七公子,欲掩蓋自己的罪行,我真是心疼不已啊......”
話音未落,小晴便已是氣得發(fā)抖,顫抖的聲音打斷陸玉兒的話:“夫人,那日明明是你叫我去拿絕子湯藥,也是你灌給了那姑娘,你道他搶了你的夫君秦晉大人?!?p> 陸玉兒雙眼一番,幾乎要暈了過去,此刻從堂外跑進來了一個丫頭,將陸玉兒扶回了椅子上,眼淚一下就掉了出來,她跪倒在知府面前,知府道:“你...你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