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之人皆發(fā)出唏噓聲,道:“難怪喲,我就說楚公子如此尊貴之人怎會娶一個無名之輩嘛?!?p> 紫洛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從袖子里拿出公子很久以前給她的號令望月樓的信物,道:“那么,為了公子的望月樓,我替公子決定,將云嫣送給李郎中了,有何人又異議嗎?”
齊月抗議道:“不可以,你這是濫用私權(quán)?!?p> 紫洛笑道:“齊月姑娘,我這可是為了望月樓的大局著想啊?!?p> 齊月慢慢抽出劍,紫洛拿著信物道:“給我將她拉到刑房去?!?p> 幾個上等死侍,看上去柔柔弱弱地走了過來,向齊月使了暗器,深深刺入齊月的腿中,齊月一下就站不住了。
此刻離寄從樓上飛身下來,扶住了齊月,道:“我將她拉下去就是了,不必勞煩各位姑娘動手了。”
他知道,雖然死侍不能再眾人面前暴露自己的武功,但她們還是有很多手段的。況且,紫洛手中的信物足以動用所有的上等死侍,他們單槍匹馬,若是當(dāng)眾反抗,定會被滅口的。
他打暈齊月,便往后院拖去。
齊月醒來時,天已黑了,她從床上坐起來,站起來時,發(fā)現(xiàn)腿上已綁滿了紗布。離寄穿著一身夜行衣,從屏風(fēng)后走出來,道:“那丫頭夠狠,使得暗器上全是毒藥,好在這毒藥藥性不強(qiáng)?!?p> “云嫣呢?”
“被李郎中抓走了,今夜成親,圓房?!彪x寄帶上蒙面道。
齊月掙扎著要起身去救云嫣,離寄將她按下,道:“我去?!?p> “你不是向來怕死嗎?”齊月冷笑道:“你還會救人?”
“我怕死,我更怕你更恨我。”離寄看著她,道。
“那李郎中,雖是郎中,但家族勢力龐大,你一個人.......”
“我知道,但我會把人帶回來的,等我?!?p> 她愣住了,沒再說話,離寄轉(zhuǎn)身離開了望月樓,直直地往那李郎中家中去了。
離寄離開沒多久,小七便扛著楚期寒回來了。
詢問才知,楚期寒原本是想跳到懸崖一個小平臺上,沒想到,那小平臺早在洪水時,就被沖垮了,于是便掉到了更下面的一個臺上,爬上去費(fèi)了好些時候,爬到上頭時,正好遇見外出的李郎中,李郎中趁機(jī)報復(fù),將他再次推了下去。好在,小七和曲青找到了他,用繩子將他拉了上去,這才得救。
楚期寒回到望月樓,換了身衣服,想去看看云嫣,卻沒想到看到了一片狼藉,收拾的行李,還沒收拾完,柜子也倒了下來,杯子碎在各處。
他跑到離寄房間,沒有找到離寄,卻看見了齊月坐在離寄房間,道:“公子,你回來了?”
楚期寒點點頭,道:“云嫣呢?”
齊月將這些天發(fā)生的事兒一一說給了楚期寒,楚期寒聽后,就駕著馬前往李郎中家去了。
此刻李郎中家一片熱鬧,賓客滿座,且多數(shù)穿著錦衣綢緞,佩著成色上好的玉環(huán)。
李郎中穿著紅衣,身材更加臃腫了,他舉著酒杯,道:“今日我李某娶親,感謝大家到來?!?p> 一人站起來,笑道:“李郎中,你娶親怎地娶個人家不要了的通房?”
李郎中道:“聽說您前幾日新娶二夫人,是望月樓唱小曲兒的姑娘,你怎地不去那秦家千金,秦雙雙呢?”
那人一下被堵得沒了話,只好悻悻地坐下,喝自己的悶酒。
月已升到了夜的上空,賓客還未散去,李郎中就進(jìn)了婚房,云嫣被五花大綁在床上,嘴里塞著紅布。
李郎中醉醺醺地走進(jìn)房內(nèi),扯掉了云嫣嘴里的紅布,道:“小美人,最終你還是成了我的人,早知如此,你當(dāng)初何必受那一遭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