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討厭你一副除了安若其他都沒所謂的樣子,對我是這樣,對于有關(guān)于我的一切都是這樣。”陸玉兒一把將寢房架子上昂貴的瓷器推到地上,砸得稀碎,“我真不明白,她都已經(jīng)死了!你留著她的尸體有什么用?她死了你明白嗎?她死了!”
“在乎這種事情,是裝不出來的?!鼻貢x知道自己在此刻不應(yīng)該這么說,或許這會激怒陸玉兒,讓她將這件事情和盤托出。但他再也無法忍受,和一個咄咄逼人的人生活在一起了,“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么留著她嗎,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因為我的心里,從始至終都只有她,而且,她沒有死,等到合適的時候,我會讓她復(fù)活,我會娶她,我會重新和她在一起!你明白了嗎?”
陸玉兒搖著頭一步一步往后退:“不,你瘋了,我不能再讓你放任下去了,我要去告訴爹,只要他替你鏟平你的念想,你就會像從前一樣了?!?p> 陸玉兒想轉(zhuǎn)身,卻被秦晉一把抓?。骸笆钦娴摹!?p> 陸玉兒此刻只覺得全身無力,一下癱坐在了椅子上,秦晉解釋道:“城內(nèi)的一切正在發(fā)生巨大的改變,這些改變都是一場差錯,這么多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你也看到了,所以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本來打算晚些和你說,我終究還是要娶安若的,到時候,我只能給你和離書,但既然現(xiàn)在你問起,我就和你說你,希望我們和平地度過這一段時間好嗎?等安若復(fù)活,過去的種種,我都不再計較......”
“我看你是真的瘋了,”陸玉兒突然笑起來,搖著頭要往外跑:“我現(xiàn)在,我現(xiàn)在就去和爹說,爹會幫你的,會幫你的。”
秦晉眼看陸玉兒就要將事情說出去,安家人保不住不說,就連安若的尸體都可能會被毀掉,這樣,安若就真的再也回不來了,他趕忙拉住陸玉兒,但陸玉兒掙扎著,并大聲叫嚷:“她不會回來了,就算回來,你也是我的,就算回來,我也會再次殺了她!我要燒了她,讓她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
秦晉的眉頭越皺越緊,不知不覺掐上她脖子的手越來越使勁,她的呼吸越來越重,吸入的空氣越來越少,臉越發(fā)的紫紅。她漸漸不能說話了,他覺得這個世界終于安靜了下來了,終于沒有人能給他造成威脅了。
腦海中的喧嘩停下,他的腦子開始一點點清醒,手一點點松開??墒且磺卸家呀?jīng)來不及了,眼前的人已經(jīng)停止了呼吸,就連微弱的脈搏都不復(fù)存在了。他癱坐在地上,這不是他的本意,但他卻控制不住自己。
陸玉兒就這樣躺在地上,她的溫度跟著月光一起變冷,等秦晉緩過神兒來,她的四肢已經(jīng)開始僵硬了。他上前,蹲在她面前,想了良久,終于悄悄地將尸體拖進(jìn)了后面一方小院子里了。
他埋了她,在這個讓人犯涼的秋夜里,就埋在后院的那顆剛種上不久的桂花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