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自己太年輕,是人是狗分不清?!?p> 是不是?是不是?
江心心里覺得沉重得不行。她知道,就是她竭力解釋,否認(rèn)徐艷娜指責(zé)她的所有問題,徐艷娜都是不會相信的。
一個(gè)一直以自我為中心的人,是不會輕易改變自己的想法的。
正如,她覺得邱凱必須喜歡她愛她寵著她,無論她多么自私矯情,邱凱都不能有所改變,加以指責(zé)。
她可以隨意提分手,到最后還需要邱凱來哄她,給她臺階下?;蛘撸约褐鲃忧蠼獾臅r(shí)候,對方也必須立刻馬上地順著這個(gè)梯子爬下來,不能同她一樣高傲矯情。
不知道是第幾次同邱凱提分手了,不過是因?yàn)榍駝P忘記了她所謂的“牽手紀(jì)念日”,這一次,邱凱沒有像從前一樣,哄著她復(fù)合。一天又一天過去了,邱凱的冷淡讓她開始著急。這才找到學(xué)校過來,可人還是沒見著。
徐艷娜的激動指責(zé)讓在場的人神色一凜,交談聲也戛然而止。
江心顧不得別人的異樣眼光了,她直直盯著徐艷娜,“你就是這么想我的,是嗎?我跟你結(jié)交了十年,在你眼里就是這樣一個(gè)心機(jī)深沉的人?你是不是電視劇小說看多了?”
“如果不是這樣,那邱凱為什么不理我?”徐艷娜問。
“他不理你自然有他自己的理由。輪得到我來回答你嗎?我又不是他!”
“呵,你們就在隔壁班而已,同一層樓,別跟我說你見不著他!”徐艷娜不相信。
“見到了又怎么樣?我見到他就必須問他你們的事嗎?徐艷娜,你是不是傻?我勸你還是冷靜一點(diǎn),你現(xiàn)在說話都已經(jīng)語無倫次了,知道嗎?”
“我傻?我就是傻才把你當(dāng)朋友,才相信你能幫我勸他,可你竟然什么都沒有幫我!”
徐艷娜激動地站了起來,一只手猛地拍到了桌子上,震倒了桌上的茶杯。茶水傾倒,緩緩流瀉,弄濕了江心的衣服。
江心蹙眉看她,直覺已經(jīng)無法跟她溝通了?!八懔?,我不想跟你吵,邱凱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教學(xué)樓的自習(xí)室里,你去那兒找他吧!”
“唉,別吵了,一人少說一句,吃完飯?jiān)僬f吧!”劉敏月站了起來勸和,抽了幾張紙巾塞到了江心手里。
江心緊握著手心的紙巾,不再看徐艷娜,“不用了,她氣都?xì)怙柫?,還用吃飯嗎?”
“心心……”劉敏月?lián)鷳n地看著江心,這話說得,是不想給徐艷娜臺階下了。
“不用勸。道不同不相為謀,她本來就不是來找我的,讓她走吧。小白,跟服務(wù)員說,粉蒸茄子不用上了,退單!”
再無回轉(zhuǎn)之地,現(xiàn)場氣氛變得更加地冷冰冰。
徐艷娜再也待不下去了,她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面色越來越難看,心里越來越難堪。
數(shù)秒過后,她終于轉(zhuǎn)身離去。她等不來的是江心的挽留和歉意。
江心知道,這一轉(zhuǎn)身,她和徐艷娜的十年友誼也就到這兒了。
有遺憾,可是并不后悔。
“心心,沒事吧?”簡繁見她面色凝重,關(guān)切地詢問。
江心搖頭,“沒事。這么多年,人人都在變,可只有她一成不變地驕縱任性。我又不是她媽,干嘛要慣著她?”
“對。”陳秋白附和,伸手搭到了江心腦袋瓜上,輕揉著,面帶笑意?!安皇菓T孩子家長,確實(shí)沒必要慣著她?!?p> 說是不慣,可現(xiàn)在的他像極了慣孩子的家長,殷殷切切,親親密密。
江心頓了一下,頂著一頭被他揉亂的秀發(fā),倏地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