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一起墮落嗎神明

第三十三章 談判

一起墮落嗎神明 后君子 3073 2019-08-20 12:58:25

  “在昏迷前死死抓住那人腳踝,情況萬分危急,這一閉眼可能再也醒不過來。

  可是,那個老人踢開我手,力道竟然還蠻大,我的手直接甩在地板上,以后再也沒意識了?!?p>  婦人說到這里,吳若慵懶的臉上起了一絲好奇,說:“那她,到底是男是女?后來又怎樣了?既然你說呂望修是你夫君,想必也好好活著,你們最后又是怎么出來的?”

  婦人對上眼神,回憶著:“盤龍寨寨主,是個神秘莫測的人。事先我并沒有好好了解,后來在地牢里醒了后,也只是聽了一些。寨主從出生開始就一直在房間里,即使如此,寨中土匪都唯命是從,不敢違抗任何命令。你說就那樣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怎么就成了一個老人,而且那聲音分明是個粗重的男聲。

  地牢里暗無天日,我躺了兩天,左右兩邊用鐵欄桿隔斷,我以為在里面只有我,后來聽到有人嘆氣輕翻身才注意還有人。

  當(dāng)時很激動,有同病相憐之人,在一起想想辦法也是好的,我打了招呼,最后回應(yīng)我的竟然是隔壁方向。那人也正是呂望修?!?p>  婦人說著,臉上流露出一絲欣慰的笑,仿佛她重新回到那個時候。

  我說:“是你么,呂望修,你沒死?”

  他有些意外,知道是我驚訝問著:“你怎么在這兒?你也被他們抓進(jìn)來了?!?p>  我關(guān)進(jìn)來的原因沒說出口,接著問這里是否只有他一人。

  在黑暗中我看不到他的神色,在我問出口時,他只沉默了一瞬,語氣悲涼,“身邊的一個朋友沒了。”

  我只好安慰他,告訴寨主房間的一切。

  他也有一些情況和我分享,說是那天上了山,打算談判以后愿意每次交過路費(fèi),可是這次所有金錢都是公家的,這錢實在不能給。呂家愿意和盤龍寨合作,只要能順順利利做生意就行。

  沒想到,他連寨主面都沒見到就被丟進(jìn)地牢中,這幾天沒有光亮,他也不知待了多久。

  不過有聽說過,這寨主是個陰陽人,具體情況不得而知,現(xiàn)在關(guān)進(jìn)牢里,沒人過來交涉,也讓人頭疼。

  呂望修問我為什么會來這里,我支支吾吾說著自己的事,他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那你會幫我么,可以給你報酬。”我沒底氣問著。

  “又請我喝茶么?”

  他的話里帶著笑意,我聽出玩笑,便也回:“如果能活著,自然了?!?p>  他沒再說話,我愣了會兒,只聽到一聲輕輕碎碎的腳步聲在空氣中響動,一時也聽不出哪個方位。

  腳步聲慢慢靠近,人似乎已經(jīng)到了牢門前,接著是一陣女子的清香。

  這是那個怪女孩的味道。

  接下來的時刻,我們都沒有說話,僵持著誰先開口。

  然后,腳步聲又到了呂望修方向。

  我慌張著喊了一聲,“到這里來?!?p>  腳步聲停了。

  我繼續(xù)語無倫次著:“我,我有話要和你說。你過來,先別著急?!?p>  當(dāng)時怕她對他做出不好的事,畢竟那是個捉摸不透的陰陽人。

  腳步聲朝我這個方向過來,我從地上起身,接著鐵鏈碰撞聲,然后“咯吱”一下,鐵鏈嘩嘩響,牢門開了。

  清香突然變濃,呼吸就撲在我臉上。

  我本能向后退,背靠墻,聲音顫抖著:“有話好好說,你先坐下來。”

  我忘了地上都是稻草,好像也沒桌椅。

  她的呼吸輕輕地?fù)渲?,接著明顯感覺到她整張臉向我貼近,她嗅嗅味道,走到身側(cè),聞著我的耳朵。

  這簡直就是一變態(tài)。

  我小心翼翼地說:“你到底要什么?”

  她的味道突然散了些,聽到地上稻草聲,她好像真的坐在稻草上。

  我還沒緩過來,便聽到一句:“都叫你快走,是你自己不走。”

  我被這個情況弄得懵懵的的,說:“你,到底要做什么?”

  她依舊溫柔道:“過來坐下?!?p>  這個時候自然得乖乖聽話,摸索著坐下來,問:“你要殺了我們么?”

  “會啊?!?p>  輕輕弱弱的一句,帶著少女的甜音。

  我抓緊了自己的衣服,說:“既然都要死,我想問問,你到底是什么情況?怪物么?”

  女孩子咯咯地笑著。

  我等待著回答,呂望修在黑暗中說了一句:“你是在吃人吧?寨主?!?p>  咯咯笑聲停了。

  空氣隱約有些緊張,心想早晚都得死,還不如讓自己死得明白,說:“寨主可以說下自身情況,我們走南闖北,見識也是有的,說不定可以幫你?!?p>  女孩子又笑了,邊笑邊說:“你們真是有些天真呢。”

  我說:“你一會兒男,一會兒女,一會兒還是老人,這恐怕不是簡單的陰陽人。”

  可能戳到她痛處,她扔了把稻草甩我臉上,雖然沒什么傷,可也感受到怒意。

  “繡繡,別講了?!彼诹硪粋?cè)低聲呼喚。

  接下來,他說:“寨主,你還是到我這邊來,我有法子可以幫你?!?p>  “你說說,有點道理我就放了你。”她漫不經(jīng)心地說著。

  看來這個女孩子還是可以好好交流的。

  他堅持著:“還是到我這邊來,辦法不行的話,吃了我也不會反抗?!?p>  她說:“我喜歡在這里坐著。”

  他說:“那寨主讓我到你那邊去。”

  她思考了片刻,說了句:“李婆,開門吧?!?p>  在黑暗中,有一陣細(xì)碎得像蚊子聲的腳步聲向他方向過去,接著就是一陣鐵鏈嘩嘩聲,然后門開了,他被人送到我這邊。

  是直接被推到我邊上,呂望修防備不及抓住我胳膊。

  我一把拉住,說:“這邊,小心?!?p>  他緩定氣息,問:“她人在哪兒?”

  我抓著他的手指了一個方向,“就在這?!?p>  女孩子突然抓住我倆的手,輕笑著說:“錯了,是這兒呢。”

  被她摸到的一刻,頓覺毛骨悚然,那觸感就好像七老八十的奶奶一般扎肉。

  放下手,他說:“我先說幾句,如果覺得沒道理,隨便你怎么處置?!?p>  “你說吧?!?p>  我暗暗心揪,心跳得不行,他如果有什么辦法,就不至于困這么久。

  他說:“我自小就跟著爹娘闖蕩,去過的地方多,聽到的傳聞秘事也多。陰陽人指一人身上同時具有男女特征,但你,好像是可以改變其中一種。現(xiàn)在你的聲音聽上去是十七八歲的女孩子,我猜你的身體應(yīng)該有七八十歲吧?還有聲音也會變,可男可女,女孩子時,脾氣溫柔可人,男人時,脾氣暴躁殘忍?,F(xiàn)在我們能在這好好說話,真得感謝你現(xiàn)在女子的身份?!?p>  女孩子笑了。

  她似乎很愛笑。

  “你繼續(xù)說吧。”她的語氣歡快,聽不出惱火之意。

  “我的朋友,以及前兩天在這兒的人,都沒了。他們帶走時,你的手下人,說了句這人肉酸得不行。我就在猜,你是不是通過吃人或者喝血,讓自己保持正常的樣子?!?p>  “說得挺多的么?!迸⒆拥奈兜烙纸诵?。

  我拍打他胳膊,示意他注意自己的語氣。

  他握握我的手,繼續(xù)說:“我聽過一種方法,通過喝人血保持青春,你十有八九是在壓抑另一種在你身上忽現(xiàn)的男子,費(fèi)盡心思保持女子的身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p>  這時候聲音變成了一個沉重的男聲。

  我怕得全身哆嗦著,拉著他,說:“怎么辦怎么辦?”

  他把我手抓得更緊,但我明顯感覺到他的手也在出汗。

  笑聲停,男聲說:“知道又怎么樣,你說說有什么辦法?有用我就放了你們,沒用,兩天后一起死?!?p>  果然,聲音一變,語氣都不溫柔,滿滿都是威脅。

  呂望修鎮(zhèn)定情緒,肯定道:“一直喝血,并不是長久之計,唯一的辦法是找到一個懂你問題的得道高人。我認(rèn)識一個,叫孟起落,是遙青山上有名的高人,只要你愿意,我現(xiàn)在立馬寫封書信送過去,不久他就會過來,到時候好與不好,你自己會了解到,反正到時你就算吃了我們都行。你們?nèi)硕?,我們也逃不掉?!?p>  男聲沉默著,仿佛在思考這場交易。

  我十分懷疑呂望修這番說辭,可這時候不能問出口,只對男聲說:“事已至此,試試總是要的,你已經(jīng)這樣了,有法子總沒有法子好?!?p>  許是被打動,他終于回應(yīng):“給你們十天,如果他沒來,或者沒辦法,我會把所有知情人,全殺了。你們明白?”

  我忙回:“當(dāng)然明白,我們現(xiàn)在這種地步,自然不會?;ㄕ??!?p>  “好?!?p>  女孩子的聲音再出現(xiàn),甜甜回答了這一句。

  這到底是什么人,變化的這么快。

  只聽到她從地上起身,抖落稻草,走到牢門前,輕輕和那個叫李婆說了些什么,然后就是門關(guān)上,鐵鏈嘩嘩作響扣在一塊兒的聲音。

  她走了,暫時安全了。

  我們倆同時深深送了口氣,抓著的手慢慢放下,汗水淋漓。

  我問:“你說的這些,有用么?”

  他回:“不知道?!?p>  “那個孟什么的高人,會來么?”

  “不知道。我也只是聽說過。”

  我立馬著急上火,絕望道:“你,瞎掰的?”

  他又拉著我,叫我安靜,“船到橋頭自然直?!?p>  我嘆了口氣,也只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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