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里干什么!”
蘇州烈好像知道此地一般,他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風無紀,他有些不明白,好好的年輕人為什么要想著去哪里!
風無紀簡單蘇州烈這樣問著,不由沉默,眼中帶著一絲不明的情緒,過了一陣,他輕聲說道:“我是為了尋找我過往的記憶!”
“記憶?”
蘇州烈再次不解的發(fā)出了疑問,他看著眼前的年輕武士,他掃過風無紀的眼瞳,發(fā)現(xiàn)風無紀清澈的目光中竟然有著一絲迷惘!
“是的,記憶,過去的事情縹緲無比,我醒來的時候是在一處山林之間,不過我忘了之前的所有記憶,沒有忘記的,只有自己的知識!”
風無紀淡漠的說著,他伸出手來,看著自己白皙修長的手,這完全不是一個武者的手,但是自己又確確實實是個武者。
當自己見到某些事物的時候,雖然沒有印象,但是憑借著自己的感覺。卻可以判斷出物品的作用,手里拿著武器,腦海之中便自動浮現(xiàn)招式,他身后背著的長刀,他也知道這是飽經(jīng)殺戮的武器,可偏偏自己的事情,他卻是一點想不起來!
之前發(fā)生了什么,自己是否有親人,他都全然不知,他走到帝都,想在熱鬧的城市中找尋認識自己的人,可卻一無所獲,唯一得到的線索,就是蒼陰古地可以找到自己的記憶!
“看來你之前是一個很博學的人,你所學的知識都印在你的骨子里,即便是你丟記憶,也無法忘卻!”
蘇州烈笑了笑對風無紀說著,風無紀看著眼前的風雪,喃喃自語道:“沒有了記憶,就如同沒有了過去,沒有了過去的人,跟死人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那為何不活在當下?”
蘇州烈微微一笑,反問著風無紀,然而風無紀只是搖了搖頭,再次沉默起來。
過了片刻,二人身上堆滿了雪花,這時的風無紀再次開口道:“我一直都是一個活在當下的人,但是尋找記憶是我前行的動力,除了這個,再無其他,我聽說蒼陰古地可以找到我的記憶,所以我便要欣然前往!”
風無紀說道這里眼中浮現(xiàn)一股決絕,這是他活著的動力,他沒有親人,對于金錢他并不執(zhí)著,對于感情他也是無欲無求,除了他自己的記憶以外,他真的沒有更多的執(zhí)念了!
“蒼陰古地可不是一個什么好地方!”
二人再次沉默良久,隨后蘇州烈開口說著,似乎對蒼陰古地十分了解一般!
風無紀聞言不由眼前一亮,他知道蘇州烈這樣說定是對蒼陰古地有那么一些了解,他的眼睛瞬間明亮了起來。他帶著一絲希冀,看著蘇州烈。
“請?zhí)K部主告知!”
風無紀不禁低頭行了一禮,蘇州烈撇了他一眼,緩緩開口道:“你知道么,前往蒼陰古地,需要你經(jīng)過許許多多的絕地,有些地方了無人煙,有些地方兇惡無比,甚至要比雪山兇惡上百倍!”
“如果你真的能穿過雪山,你的下一站,便是極北的大荒之地,大荒里的物種更加詭異,你可要想清楚了!”
蘇州烈盯著風無紀嚴肅的說著,他是知道一些事情的,雖然他沒有去過大荒,但是他知道大荒是兇險之地。
那個地方,根本沒有人生存!
雪原的環(huán)境惡劣,但是足以讓他們能生存下去。但是大荒不同,近些年來,跑馬幫的人都已經(jīng)不多了!
風無紀聞言深吸一口氣,隨后他也認真說道:“這倒無妨,只要能找回記憶,險地又有何妨呢?”
“好,不愧是內(nèi)陸的武士!”
蘇州烈伸出手來稱贊著風無紀,不過隨后他眼中贊賞之色褪去,緊接著便是他極其嚴肅哦話語:“穿過大荒之后,你還要穿過層層險地,而是還不一定能到達蒼陰古地!”
“為什么?”
風無紀皺了皺眉頭說著,既然無法到達,為什么蘇州烈還跟他說這樣的事情,這不是多此一舉嘛!
蘇州烈吐了口冷氣,他知道風無紀的疑惑,隨后他解釋著說道:“蒼陰古地能不能找到你的記憶我不知道,但是我要告訴你蒼陰古地被人稱之為陽世陰間,傳言許多人死后并不會真的死亡,他們的靈魂會被蒼陰古地給收去,變成所謂的蒼陰人,他們與生前無異,唯一的區(qū)別是他們不能離開蒼陰古地,而且還要受到蒼陰古地的控制……”
“而蒼陰古地的位置不詳,據(jù)說它虛無縹緲,游蕩在世間的各個角落之中,但是唯一肯定的是,蒼陰古地是一處兇險之地,生人勿近,這樣的險地,必然跟世間的險地串聯(lián)在一起,它很有可能在某個險地絕地的下一站,所以我才讓你不停的穿越險地,這樣你才能有機會到達蒼陰古地……”
蘇州烈一口氣說完,隨后他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風無紀聞言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思量些什么。
蘇州烈見到風無紀這個樣子,不由搖頭嘆息著說道:“其實我個人不建議你去蒼陰古地的,因為實在很難找到,更何況……”
蘇州烈欲言又止,他很少這樣,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對眼前的年輕武士非常有好感,隨后他開口說道:“你有極大的可能。會死在前往蒼陰古地的路上……”
“死在,前往蒼陰古地的路上么?”
風無紀喃喃自語的說著,隨后他輕蔑一笑,他搖了搖頭低聲說著:“現(xiàn)在的我,跟死了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隨即他抬起頭來,看著蘇州烈,眼中閃動著堅毅之色,他猛然對著蘇州烈一拜,高聲說道:“多謝蘇部主指點!”
“哎??磥砟闶欠侨ゲ豢闪?!”
蘇州烈不由嘆息著說道,在他眼里,風無紀若是執(zhí)意穿越重重險地,前往蒼陰古地,這是必死的行為,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無法阻攔風無紀,只好化作一聲嘆息。
此時的風雪更加急躁,蘇州烈抖了抖身上的雪,轉(zhuǎn)身說道:“今天就到這里把,風雪甚大,貴客回毛氈房休息吧,我也要回去了!”
風無紀聞言一拜,輕聲說道:“恭送蘇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