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母扇的那兩巴掌毫不含糊,對自己狠極了,兩頰紅紅的五指印此刻清晰可見。
“……”死寂,無盡的死寂。
沒人敢開口說第一句話。
一向注重面子的夏母,此刻把這些全都拋之在腦后。
扇完后,她殷切看向了池千嶼,巴巴的眼神仿佛在說:您滿意了么?
好似只要少女說出一個(gè)不字,她就能繼續(xù)扇。
“可以了?!背厍Z淡淡頷首。
聽到這話,夏母好似得到了特赦令,瞬間松了一口氣。
“那……”她有些猶豫的開口,
池千嶼:“項(xiàng)目不會取消?!?p> 夏母聽到這話,開心的快要找不著北:“好好好。”
真是上一秒地獄,下一秒天堂。
若不是眾人還在這,若不是少女讓她不要暴露,她恐怕都要跪下來謝恩了。
然后,她笑容滿面的推開了人群的包圍,那高興的樣子,仿佛得知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
全場:“……”
身后的慕煙一度也非常尷尬,本想刷波存在感,可最后……
她臉色僵硬的走回人群。
好在此刻的眾人沒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全都還沒緩過神來。
從夏母開始眼神中的高傲自大,到少女上前與她說了幾句話后,那一副見了鬼的神情。
再到最后自己扇了自己幾巴掌?
扇完后還快樂走了???
一切一切,都令人難以消化。
“都散了都散了!”全程被擠在角落的葉小少爺很不爽,暴躁出聲。
人群散了大半后,葉安沉火速沖向池千嶼,難以置信道:“我去,小麻花,你對她說什么?”
散了大半的同學(xué)們思緒都還在池千嶼身上,見葉小少爺問出了他們共同的心聲。
一個(gè)個(gè)都豎起了耳朵,等待她的回答。
包括那位正在自己座位上假意認(rèn)真做著筆記的少年。
池千嶼淡然的挑了挑眉:“什么都沒說?!?p> “誰信?”葉安沉頓時(shí)發(fā)出一陣不可能的表情。
周圍的同學(xué)在心里抗議,他們也不信!
“行吧?!鄙倥戳斯创?,爾后,一臉無辜道:“我對她說……再煩我,就打得你女兒半身不遂?!?p> 葉小少爺:“……”
偷聽的眾人:“……”
權(quán)夜手中的筆一歪:“……”
池千嶼:“然后就這樣了?!?p> 葉小少爺:“……”
偷聽的眾人:“……”我怎么這么不信呢?
聽到不遠(yuǎn)處的少女竟是這樣有趣的回答,少年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少女仿佛永遠(yuǎn)都是這樣,笑得很淡然,殺人于無形。
要是真狠起來,會是什么樣呢?
“哎呀,別討論這個(gè)了,千嶼,你原來找我們有什么事啊?”在一邊的寧檬全程看得心驚肉跳,見葉安沉還想繼續(xù)追問,她瘋狂扯開了話題。
寧檬大概能猜測出少女和夏母說了什么。
“哦,對,小麻花,干什么活呀?”葉小少爺扯了扯池千嶼的麻花辮,嬉笑道,“總之搬書本少爺可不會去了?!?p> 池千嶼淡淡把自己的麻花辮拉回,撫平,然后面無表情的把運(yùn)動(dòng)會的事和兩人闡述了一遍。
與此同時(shí),教室的另一邊,一道冰冷的視線注視著他們。
尤其是少女被抓起麻花辮時(shí),那眼神仿佛能把人凍成冰塊。
不過,毫無求生欲的葉小少爺,完全感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