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掀起無數(shù)恩怨糾葛,潮落,落盡人生百態(tài)炎涼。
對于頭七這樣一個重要的日子,離歌當然參與其中了。
而離星河這個離家長子,七天以后便趕回乾元任命了。
至于玄子墨和黃璟汐,在經(jīng)歷了天昊、天龍爺孫兩的事情以后,早已沒有了閑心繼續(xù)待下去。
臨走,玄子墨還怔怔地瞧著離歌,似有千言萬語要說,可是最后只換來一個瀟灑的轉身離開。
黃璟汐只是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然后揮了揮手,也走了。
后來,那已經(jīng)不知道是多少年后了,離歌曾經(jīng)問過自己的這個二哥,有沒有愛過。
那時候的離政早已是離家家主,他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放于胸前,望著夕陽西下,只是露出一抹和煦的微笑,似是能將那萬里冰山融化。
或許,一個人單著,有時候就是最好的回答。
離歌有時候也會想,藏在二哥心中的那個人,是否也在等待,又或者早已有了家室。
“傳說在這天茫山上有無數(shù)的靈丹妙藥,現(xiàn)在煉丹之風鼎盛,興起一陣煉丹熱,看來尋找起來要破費一番工夫了?!?p> 一個頭戴斗笠,身披蓑衣的身影冷漠地開口說道,話語間聽不出任何的感情。
因為她明白一點,實力才是這世間最寶貴的財富。
雖然沒有一個人告訴她那一日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她卻也能從那些人的言行舉止中揣測出一些。
正如玄子墨和黃璟汐的離開,其實何嘗不是在為下一次的見面做準備。
她相信,他們一定還會回來,而人生中的挑戰(zhàn)也才剛剛開始,并非結束。
現(xiàn)在這一刻的安逸,是為了更好的錘煉自己,而不是享受生活。
離歌抬頭望了一眼雪花飄零的大山,入眼一片白雪皚皚的景象。
倘若不是那儲物戒指的存在,她就算不冷死,也要被餓死了。
幸好她提前預留了不少干凈的衣物,干糧,柴火...但凡是能用到的,能想到的,都無一例外的準備了,不可謂不詳盡。
又過了半個時辰,休息完畢,她正欲起身繼續(xù)向前走去。
“呼,嘩...”
忽而,一陣風起,卷起雪花紛飛,離歌將帽檐輕輕的下壓了少許,眼眸也微瞇了一些。
大山里,風來的快,去得也快,周遭很快便恢復了一片清明。
“再往前便是天茫山禁區(qū),來人止步?!?p> 離歌瞇縫著眼,望向身前不遠處的三道身影。
只瞧得他們一個個穿著清一色的白衣,身負長劍,倒是有幾分修煉者的模樣。
“嗒沙,嗒沙...”
不過離歌全然不顧這些,仍是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
雖然步子不快,但是每一下都極富有節(jié)奏,不疾不徐,恰到好處。
“站住,如果閣下不聽勸,就休怪我們出手把你打下去了?!?p> 這時候雙方的位置正好處在一個滑坡的角度,離歌站在下風口,顯然并不占優(yōu)。
可是她并沒有要止步的意思,而是繼續(xù)朝前走著,似乎根本沒有聽到那接二連三傳來的警告。
“風飛燕。”
話音一落,一道劍氣帶著滾滾雪花直接奔向離歌。
只瞧得這雪球越滾越大,在要觸碰到離歌之際,已然變身成了一個超級無敵“大湯圓”。
不過后者怡然不懼,右腳蹬地,整個人凌空而起,右手輕抬,下一刻那頂擋了無數(shù)風雪的斗笠便被她拿在了手中。
離歌緩緩抬頭,右手手腕翻轉,只是那么輕輕地向前一遞,下一刻,那斗笠就似血滴子一般,直取那出手男子的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