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是傍晚6點,杰西卡駕車載著安德魯來到了這家杰西卡新發(fā)現(xiàn)的比較安全的酒吧,當然,安不安全在這兩個不是正常人的眼中并沒有什么所謂。
上東區(qū)有一部分是富人區(qū),這家酒吧正好處于富人區(qū)的邊緣,治安算不上太好,但也沒有當街搶劫的那種事情發(fā)生,不過滿大街都是地痞流氓卻是真的。
光是安德魯兩人從停車場到酒吧門口就遭到了超過10余次的騷擾,不過這些用不著安德魯來管,杰西卡可不會輕易的饒恕那些言辭比較過分的人。
走到酒吧的大門口,這里站著一個保安還有一個爆炸頭青年,手上拿著一個小本本,登記來客的基本信息。
“嘿,漢克,果然是你?!苯芪骺ㄊ旖j的上前和這個爆炸打了個招呼,還用的是嘻哈方式。
漢克松開杰西卡的手,笑嘻嘻的說:“哈,想在這座冷酷的城市里生活,不工作可是不行的,畢竟我是一個窮人,哈哈?!闭f完,漢克伸出手,示意杰西卡出示兩人的ID卡。
杰西卡把自己的ID卡交出去,然后接過安德魯遞過來的ID卡,“猜猜我身邊的這個人的年紀?一定會讓你大吃一驚?!苯芪骺]有把安德魯?shù)腎D卡交給漢克,而是把安德魯拉過來給漢克展示著。
安德魯也不以為意,只是對著漢克笑了笑,然后把眼神瞟到其他的地方,看看四周有沒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發(fā)生。
“亞洲人?看起來應該是ZG人或者是韓國人?!?p> “ZG人,謝謝?!卑驳卖敶驍嗔藵h克的其他猜測,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國籍,其實他現(xiàn)在是美籍,不過無所謂了,反正不是‘他’。
“ZG人那還真的不好猜,不過我覺得你應該成年了,進去吧?!睗h克懂事的點點頭,在小本本上記錄一筆,打開了酒吧的門,示意安德魯和杰西卡進去。
進入酒吧,這家酒吧的裝修風格很讓安德魯喜歡,是一種海盜的風格,角落里堆滿了桶裝的啤酒,木質的桌子上擺放著酒壺裝著的朗姆酒,表演臺上還有幾個海盜打扮的人在拉著風琴。
酒吧的前臺處站著兩個人,一個吊著煙,仔細的調(diào)著酒,另一個則是安靜的在一邊擦著酒杯。
“鮑勃,來一杯你這里最烈的酒,我要熱熱身。”杰西卡一巴掌拍在前臺的桌面上,讓調(diào)酒的大叔嘴上叼著的煙頭一不小心掉在了手上。
“哦,我的天,真是見鬼了,杰西卡,為什么我來到哪里都能碰到你?!贝笫灞粻C的跳了起來,手上端著的酒杯里的酒也灑了不少,氣憤的大叔將酒杯往杰西卡面前一放,把腦袋往上昂了昂,示意杰西卡喝掉。
杰西卡也是豪爽,端起酒杯一口將酒飲盡,然后把杯子還給鮑勃,“你這酒不夠烈啊,有失水準?!闭f完,杰西卡拉出來一張椅子,把安德魯按在上面,自己也抽出一張椅子,大馬金刀的往上一坐,活像個女土匪。
鮑勃將杯子收下去,看了眼安德魯,“真少見,竟然會有人愿意和你一起來這里?不過你朋友成年了嗎?如果沒有到法定飲酒年齡你們兩個就要去二樓了,我給你們收拾一個包間出來?!?p> “成年倒是成年了,不過還沒到飲酒年齡,給我?guī)善烤粕蟻?,你想要喝什么?安德魯?”杰西卡點了點頭,奪過鮑勃手里剛剛拿出的一瓶酒,直接對著瓶子吹了一大口,然后大大的打了個酒嗝。
安德魯被杰西卡問的一愣,他前世和現(xiàn)在都沒有怎么來過這種純粹喝酒的地方,前世倒是和朋友經(jīng)常去KTV,不過喝的也都是啤酒,“嗯?我不知道,隨便什么酒都可以。”
“好,那就來兩瓶調(diào)好的龍舌蘭?!苯芪骺ㄅ陌逵喓昧司疲瑤е驳卖攺囊惶庪[蔽的樓梯走了上去。
二樓很狹小,只有三扇門。美國人算的上世界上最喜歡熱鬧的人了,無論是干啥他們都喜歡好多人一起玩,無論認不認識,所以,這種包間很少有人會來。
房間里面被幽暗的紅色燈光照射著,兩個沙發(fā)中間擺放著一張不大的茶幾,上面擺放著幾個篩盅。
安德魯和杰西卡各自坐下,不一會,老板鮑勃端上來兩個冰壺,里面裝滿了和冰塊混合的透明液體。然后又端上來一盤檸檬片,一盤巧克力,還有一盤辣味的薯片。另外還端上了一些情趣用品,不過被杰西卡丟出去了。
杰西卡直接拿過一個前世安德魯他們喝啤酒的那種杯子,倒了滿滿的兩杯酒,“來吧,安德魯,讓我見識見識你的酒量,哈哈?!彪S著杰西卡放肆的大笑,安德魯也收起了驚訝,端起了酒杯和杰西卡一碰,一口把酒干了。
“咳,咳咳。”安德魯發(fā)誓,他從來沒喝過這么嗆的酒,比前世的二鍋頭還難喝,不過回味比二鍋頭舒服一點,不像二鍋頭那樣喝完整根食管都在燒。
“哈哈哈哈?!苯芪骺吹桨驳卖?shù)姆磻中α似饋恚胺潘?,習慣了就好了,人生嘛,不都是這樣?!蹦眠^安德魯?shù)目毡樱芪骺ㄓ纸o安德魯?shù)股狭艘槐?p> “你才多大,感嘆這些做什么?”安德魯翻了個白眼,拿起一塊薯片放進嘴里嚼著,然后又和已經(jīng)舉起酒杯的杰西卡碰了一杯。
“哈,感嘆與年齡有什么關系嗎?”杰西卡的酒量一般般,喝了兩大杯就有些大舌頭了。
“嘖。”安德魯砸吧砸吧嘴,龍舌蘭特有的苦味讓他有些難以接受,不過比起辛辣的白酒和苦澀的啤酒還是別有一番滋味,“沒關系嗎?這年紀就在感嘆,我都很難想象你以后老年時候的樣子了。”
“哈哈,當你長大了就會懂了?!苯芪骺ㄓ行┿皭潱f完又給自己倒上一杯飲盡,“算了,我們今天是來開心的,聊一些趣事?!?p> 雖然嘴上是這么說的,但是杰西卡還是在和安德魯聊她悲慘的童年以及變異之后堪稱痛苦的生活。安德魯則是一直作為一個優(yōu)秀的聆聽者,聽著杰西卡的嘮叨。
“總覺得少了點什么,需要來點音樂嗎?”安德魯看到了一邊的音樂播放器,索尼的,應該還不錯。
“當然,不過我喜歡搖滾樂,別給我放那些高尚的交響樂,也不要肉麻的情歌?!苯芪骺ㄗ炖锖黄瑱幟?,靠著沙發(fā)靠背,像條瀕死的蛆。
安德魯拿出自己的MP3,這是他唯一隨身攜帶的東西了,哦不,還有耳機。接入音樂播放器,放出一手夢龍的Monster。
“節(jié)奏不錯,就是少了點味道?!鼻白嘁黄穑芪骺ň图敝_始評論,安德魯只是笑笑,又端起了一杯酒,一口飲盡。
高潮到了,安德魯不禁跟著唱了一句,“A monster,monster?!闭f實話,這種干喝的方式安德魯還是有點不習慣,沒有烤串,沒有零食,沒有麥霸在一旁唱歌。
杰西卡看到安德魯在那里悄悄的跟著唱了一句,嘴角不經(jīng)意的翹起,“看來你也有著一些不堪回首的過去?能和我說說嗎?”杰西卡眼中的八卦已經(jīng)快能化成實質流出來了。
“嗯?過去?我沒什么過去,一直都是個乖孩子,直到那天遭遇了那個拿著巨斧的紅皮膚獸人,毫不猶豫砍下我的頭顱之后我才知道什么是生死,什么是殘酷?!本凭猜楸粤税驳卖?shù)囊恍┥窠?jīng),不經(jīng)意的透露出了一些秘密。
“頭顱?你是認真的?那我現(xiàn)在看到的是什么?”杰西卡被安德魯說的懵住,忽然感覺一陣陰風拂過自己的皮膚,不自然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猜呢?”安德魯也惡作劇的露出了一個邪惡的微笑,然后自己忍不住大笑起來,“你看到的當然是我了,那些都是我的夢罷了,我經(jīng)常在夢里死亡好多次,現(xiàn)在都有些習慣了?!?p> “哈哈,開玩笑的,來啊,繼續(xù)喝啊,看來你這酒量也不行啊?!卑驳卖敶笮陕?,努力讓自己擺脫了回憶,端起酒杯繼續(xù)和杰西卡喝酒。
杰西卡越發(fā)的好奇了,忍不住說,“你到底是個什么人?”
“嗯?單論好壞的話,我也不知道,我渴望做一個真正的好人,但是卻控制不住對那些雜碎的殺意。想要守護這些弱小的同類,卻又害怕他們對我施加一些不好的措辭和行動,天生的矛盾體?我也不知道,管他呢?!卑驳卖斠沧屑毸伎剂艘幌伦约旱娜松^,但是并沒有找到什么正經(jīng)的答案。
“哈哈,看來我們也有點相同,我也是這樣,來,敬友誼?!苯芪骺ㄖ苯油衅鹉莻€冰壺,示意安德魯碰杯,安德魯自然也不慫,同樣托起冰壺,兩個人捧杯之后將冰壺里剩余的酒全部飲盡。
安德魯還好一點,喝完了之后只是腦袋發(fā)暈,杰西卡直接一頭栽倒了,從摔碎的酒壺里流出的液體來看,杰西卡根本沒有喝完。
安德魯捂著自己的額頭有些頭大,你知道自己酒量這么差嗎?
無奈之下,安德魯只能起身把杰西卡扶起來,然后丟在對面的沙發(fā)上又走了回來。
“我們都是這么可憐啊?!苯芪骺ū凰さ挠行┣逍?,靠著沙發(fā)的靠背有些大舌頭的說著。
“有什么可憐的,只要還活著,只要還有希望,就不可憐啊?!卑驳卖?shù)故遣徽J同杰西卡的這個說法,反駁著。
“哈哈,沒想到你還是個陽光的少年?”杰西卡聽到安德魯?shù)脑捫Φ拇贿^氣,在沙發(fā)上像條快渴死的魚一樣掙扎著。
“我的天,把這個喝下去,應該會好一些吧。”安德魯從沒見過女性喝醉,杰西卡今天的表現(xiàn)算是給他長見識了。掏出一瓶小凈化放在桌子上,示意杰西卡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