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住了幾天邢樂顏沒再見過言謹恒,而這個房子也徹底顛覆了她的想象,就單單一到三樓吃喝玩樂應有盡有,讓她玩的不亦樂乎。
晚上邢樂顏躺在床上,感覺底下一陣熱流,沖進洗手間發(fā)現(xiàn)大姨媽來了,她翻找著行李箱,發(fā)現(xiàn)自己因為是旅行,只帶了2.3片衛(wèi)生巾備用,她苦惱著,又不好意思去問如姨,看著時間已經(jīng)11點多了,有點晚了,如姨也已經(jīng)睡了。
思來想去,她決定自己出去買,戴上口罩,墨鏡,帽子,站在鏡子前看著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自己,偷笑這樣那個殺人狂應該怎么都認不出自己了吧,但是還是害怕會遇到危險,她將梁思遠給他的防狼噴霧帶在了身上,就出門了。
言謹恒坐在車上,閉著眼扶著額有點微醺,他并非嗜酒的人,坐到現(xiàn)在這個位置,自然很多婀娜奉承,討好他的人,一般他很少會喝,但是因為今天跟另一個跨國公司的一起吃飯,順便聊聊合作,他們?nèi)硕啵歼^來敬酒,除了助理幫他頂了很多,他也喝了很多,加上最近加班,他頭有些痛。
“言總,到家了。”司機停在云邸言謹恒那棟樓的地下室。
他緩了緩,便推門下車了。
同時在一樓等著電梯的邢樂顏,差點因為穿著可疑而被攔住不讓進,幸好她有通行證,保安還是不放心,還要核對她所住的樓棟跟房號,就這樣磨了很久才讓她進來。
她無奈嘆到自己還是少點出門好啊,這安保也太嚴了。
電梯到了,她準備進去,結(jié)果看到電梯里的人她愣在了原地,居然是言謹恒,突然電梯門要關了,邢樂顏反應過來,急忙按電梯,沖了進去。她不敢很直白的看言謹恒,只敢隔著墨鏡偷瞄他,他還是一身黑色西裝不過加了一件大外套,很有明星范,韓國那些大長腿歐巴,不過他比那些帥多了,就是他散發(fā)的寒氣太重了,讓她不經(jīng)打了個冷顫,想世界上怎么會有那么冷的人啊。
而她在偷瞄言謹恒的時候,他也在看她,因為看起來太可疑了,戴著墨鏡,口罩,帽子,樣子都看不清,進來還不按電梯,但是他本來就不喜歡跟人有太多接觸,也不開口說話,電梯里一片靜默。
邢樂顏覺得無限的尷尬,一直糾結(jié)著要不要跟他打招呼。心里有兩個小人在說話,一個說“做人要有禮貌,而且現(xiàn)在住人家的家里,不要給人不好的影響。”另一個又說“打什么招呼呢?難道忘記上次他怎么冷落你了嗎?熱臉貼冷屁股,反正這樣的打扮他也認不出你?!?p> 她抬頭看了看電梯上升的數(shù)字,她決定還是跟他打個招呼,最起碼快到她那層了,他不回應,她也不會尷尬。
“Hello,言先生你現(xiàn)在才下班回家嗎?”邢樂顏笑著對他說道。
言謹恒聽到他跟自己打招呼,皺了皺眉,腦海里不斷回憶,自己認識這么奇怪的人嗎?
邢樂顏看著他一直盯著自己看,就知道他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了。就短短的幾秒鐘完全忘記了自己現(xiàn)在的打扮,就算親爸親媽站在她面前,未必也能認得出她來。
時間靜止了一下,邢樂顏還在想著要不要跟他再重新介紹自己還是怎么樣,但是想到他絕對是不會在跟自己說話的,她還在糾結(jié)時,叮,電梯到了,她心想電梯到的太及時了。
“言先生,我到了,先走了”說完這句話她就沖了出去,但是出去之后她完全呆住了,她到的不是45樓嗎?也就是那里所謂的2樓,怎么布局什么的都不一樣,雖然跟1樓一樣有超大的落地窗,擺著沙發(fā)跟電視機,但是卻有一張超大的辦公桌跟書架,桌上面堆滿了文件,書架上放了很多書。
“你到底是誰?”言謹恒站在她身后奇怪的看著她呆呆的站在自己的家里。
邢樂顏第一次聽到言謹恒跟自己說話,感覺他聲音真好聽,或許是喝了酒,令他聲音有點低啞,帶著厚厚的磁性。
突然她意識到自己忘記按電梯了,而這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地盤,“啊,對不起,我,我,我走錯樓層了。”說話都說不順口了,結(jié)結(jié)巴巴的,低頭向電梯走去。卻撞上了一堵人墻,因為戴著墨鏡跟客廳沒開燈,所以她看不清此刻言謹恒的表情是怎么樣的,只想著快點離開。
言謹恒攔住她不讓她走,看著到自己肩膀下的邢樂顏,小小個,好奇她的樣子是怎樣的,想著的同時言謹恒已經(jīng)伸手要將她的墨鏡跟帽子取下來,邢樂顏意識他要做什么,想伸手去擋,因為覺得實在是太尷尬了。
言謹恒一只手就將她的兩只手都抓住了,用空著的手去摘下她的墨鏡跟口罩,他看到了比外面透進來的光還要閃爍光芒的眼睛,干凈的瞳孔,只是現(xiàn)在多些不知所措,就這樣定定的對視著他的眼睛。
他盯著居然有點看呆了,因為他的世界看過太多眼里有太多欲望的人了,每個人都帶著不同的利益跟目的接近他。
他想起來她是誰了,那個梁思遠說要暫住在他家保護的重要證人。那天有人將文件直接寄到家里,他回去一樓拿文件的時候,遇到她,但是因為樣貌不起眼,他也沒注意看,本來就不是多言的人,便拿了文件就走了。當時她好像也跟他打了招呼,介紹了自己,好像是叫邢樂顏。
與自己接觸過的異性不一樣氣息的她,言謹恒覺得自己的心臟跳動的頻率都有點不一樣。
言謹恒看著她想著,打扮成這么嚴實到底是去哪來,手上的力道有點松了,邢樂顏感覺的了,立刻掙扎開,趁他沒注意,往電梯的方向跑去,因為那么晚沒有什么人搭電梯,所以還停在這層,她直接沖進去,關了電梯門識別指紋按45層的電梯。
言謹恒看著自己手上拿的口罩跟墨鏡,嘴角勾起一抹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淺淺的笑意,將東西放到一旁的柜子上,轉(zhuǎn)身向浴室走去。
這邊邢樂顏跑進電梯,捂著自己心臟的位置,因為心臟跳的特別快,手腕還能傳來言謹恒手心熾熱的感覺,她感覺自己像發(fā)燒了一樣全身發(fā)燙般在燃燒。
她躺在床上,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出他那個樣子,還有他抓住自己的雙手,她感覺自己跟魔怔了一樣,這不會就是喜歡吧,要是今晚不出去買東西就不會遇到他了,也不會在他面前那么尷尬還忘記按樓層了,而且打扮的那么可疑,他一定覺得我是個怪人了。
等等買東西?突然她想了什么,猛地坐了起來,她今天出去就是買東西的啊,東西呢哪去了?她走出去看怕會不會掉到哪里了,如果掉在屋子里還好,等萬一掉到外面被人撿了就好尷尬啊,而且自己還要用到。
她在走廊跟電梯里找都沒有,坐在床邊猛地她想起來了,在言謹恒要摘她墨鏡跟口罩時,她想伸手去擋的時候,那個東西從手腕上滑掉了,啊啊啊啊,糟糕了,不會在言謹恒那里吧,邢樂顏啊,邢樂顏你節(jié)操掉光了。
她煩心的撓了撓自己的頭發(fā),將臉埋進枕頭里。
另一邊,言謹恒洗完澡出來打開客廳的燈,發(fā)現(xiàn)門那邊躺著一個裝著東西的黑色袋子,剛剛有點暗看不清,所以沒看到,他奇怪的走過去打開來看,結(jié)果是兩包衛(wèi)生巾,他瞬間想到是誰的了,他不經(jīng)想邢樂顏真是個奇特的女生,這樣就能說通她那么晚打扮成那樣出門是干嘛去了,之后他將袋子重新打結(jié)跟她的口罩跟墨鏡一起放,等她自己來找他要,莫名的他竟有點期待再看到她了。
今晚注定對兩人來說不是一個平凡的夜晚,心動的信號在此刻發(fā)出,月老的線牢牢的將兩人的人生拉到了一條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