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寧海潮從夢中驚醒,身上冷汗淋漓,慌張的眼看周圍,一時間反應(yīng)不出是現(xiàn)實還是夢境。過了好一會,記憶中夢里的畫面慢慢變得模糊了,再仔細回想起來竟然連片段都不剩,只剩下久久不散的心悸,還有陣陣傳來的頭痛。
寧海潮起身下床穿好衣服,走出休息室才發(fā)現(xiàn)外面的天還沒亮,輕輕嘆了口氣又走到辦公室,給自己倒了杯熱水,寧海潮坐下打開電腦瀏覽著互聯(lián)網(wǎng)。
“京城一女子深夜遇劫橫死街頭?!币粭l實時新聞突然彈了出來一下子吸引了寧海潮。
“凌晨三時二十分許,京城榆林街道路邊發(fā)現(xiàn)一具女尸,有消息稱,凌晨三時左右有目擊者曾看見該女子和一男子疑似糾紛……”寧海潮看了眼時間,凌晨五點十分,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才睡了不到兩個小時,想到這頭痛感更強烈了,寧海潮揉了揉太陽穴繼續(xù)看著。
“目前嫌疑人身份已查明……在逃……懸賞。”寧海潮盡量平復(fù)著自己的心情,那種心悸的感覺越發(fā)強烈了,心煩意亂干脆直接關(guān)了網(wǎng)頁不再去看了。
靠在椅背上仰頭閉目,久久無法平靜的寧海潮探身抓起桌子上的香煙,點燃猛吸一口才算平靜下一些。墻上的掛鐘依舊有節(jié)奏的跳動著,秒針跳動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工作室里,周圍一下子靜的可怕,掛鐘跳動的聲音猶如悶鐘一般沖擊著寧海潮的大腦。
“早??!”
突如其來的說話聲讓寧海潮渾身一顫,猛地從椅子上彈起來,“呼!你嚇死我了!”定睛一看,見來人是竇重這才松了口氣。
“你神經(jīng)病啊?”竇重眼神驚奇的看著寧海潮,宛如看見了什么珍稀品種一樣,慢慢把手里的早餐放在桌子上,“你看起來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你不會是怕黑吧?”竇重笑著說。
“呃……沒什么……”寧海潮有意回避這個話題,把煙掐滅走過去,“呦?小籠包???”手挑開塑料袋順手捏起一個小籠包塞進嘴里。
“哥們!燙!”竇重一臉無奈的說著,根本來不及勸阻。
“啊!呼呼呼!”寧海潮燙的不停的張嘴呼氣,好不容易才吃下去,“你不早說……”緊皺眉頭一連難受的表情一下子逗樂了竇重。
“你這么貪嘴,我哪敢勸你?!备]重面帶微笑。
“怎么來這么早?”兩個人不緊不慢的吃起早餐來。
“第一天上班嘛,有點緊張?!备]重張口吃下一個包子,滿臉都是輕松,寧海潮鄙視的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沒說什么繼續(xù)吃著早餐。
工作室剛起步,對于上下班時間,寧海潮并沒有什么硬性規(guī)定,但是基本的工作時間還是會有的,八點左右人們就陸陸續(xù)續(xù)趕過來了,但畢竟是學(xué)生,所以有必要事務(wù)沒法按時上班的寧海潮也都能體諒。第一天人還算齊,寧海潮簡單的整理了一下文件,拎起衣服走出辦公室,“和我走一趟吧?”寧海潮走帶花茗背后,貼著耳邊說道。正在忙碌的花茗驚得轉(zhuǎn)過身來,周瑾眉頭看著寧海潮:“去哪???”。
“還差個人呢?”寧海潮搖了搖手中的文件袋,說完轉(zhuǎn)身朝正在忙碌的竇重走過去:“重大哥,我出去一趟,幫忙照顧一下家里。”說完留下一個神秘的微笑,不等竇重答復(fù)轉(zhuǎn)身就走。
……
“到底去干嗎呢?”花茗系著安全帶,還是沒有搞清楚寧海潮的意圖。
“高年級的同學(xué)齊了,還有個小學(xué)弟呢?!睂幒3卑l(fā)動了引擎看著花茗,臉上的笑容依舊神秘,說完轉(zhuǎn)過頭去驅(qū)車駛出。
再步入曙光大學(xué),寧?;牟菟坪跏窍肫鹆耸裁矗樕媳砬榘l(fā)雜,身邊的花茗似乎是感覺到寧海潮的異樣,扭過頭來:“怎么了?”睜大眼睛看著寧海潮。
“啊……沒什么,頭有點痛?!睂幒2痣S便敷衍著。
“不休息一下嗎?”
“不了,我們快進去吧?!睂幒3蔽⑿χ鸹ㄜ锩孀咧?。
寧海潮要找的人在專業(yè)系里似乎極富盛名,不說名字只是模模糊糊的說些事跡人人都能想到他,光從群眾反映來看,可以說是談其色變了。
“看樣子他的名聲是真的不好,你有把握嗎?”花茗跟在身邊看著寧海潮。
“很難……”寧海潮頓了頓掃視著周圍,“我向李琮打聽過他,可以說他是一個極具天賦的年輕人,更重要的是他極度崇拜凱文·米特尼克——世界第一黑客?!?p> “這很奇怪嗎?”
“這不奇怪,但是很棘手……”說到這寧海潮皺起眉頭,:“你知道‘社會工程學(xué)’嗎?”,花茗搖了搖頭,顯然對寧海潮說的一無所知。
“‘社會工程學(xué)’客觀來講是一個非常偉大的理論,如果能夠運用自如那將會非常恐怖?!睂幒3辈痪o不慢的走著不停地和花茗解釋著。
“為什么?”
“你以為信息技術(shù)的能力由什么來體現(xiàn)?”寧海潮停下來突然揚起嘴角看著花茗。
“嗯……邏輯思維、技術(shù)知識和操作熟練度?!被ㄜ伎剂艘粫卮鸬?。
“不,那只能算其中的10%……”寧海潮笑了笑繼續(xù)說著:“是人?!痹捳f至此便不再解釋了,花茗苦想半天也捉摸不透。
寧海潮四處打聽著,很輕易就在學(xué)校圖書館找到了他,寧海潮站的老遠,看著單獨坐在角落里的那個大男孩,雖然只是背影,但看樣子是在認真看著什么。
悄悄走上前去,走到跟前探頭看過去,看著看著寧海潮慢慢皺起眉頭,“有點眼熟啊……”心里犯了嘀咕。再走近一點仔細一看,“三國演義?”寧海潮不禁脫口而出,坐著的男孩慢慢扭過頭來:“同學(xué),有事嗎?”臉上十分平靜。
“啊……哈哈,沒什么,我是專程來找你的?!睂幒3庇行擂蔚男α诵?。
“找我?”男孩秀氣白凈的臉上盡是疑惑,用手扶了扶眼鏡。
“是啊,認識一下?我叫寧海潮?!睂幒3焙唵蔚慕榻B了自己,臉上的笑容十分友好。
“呃……你不會是gay吧?”清秀男孩兒眼神復(fù)雜的看著寧海潮。
“啥?”寧海潮的表情就更豐富了,根本不知道給怎么說下去。
“啊……哈哈哈哈開個玩笑嘛,我叫程遜飛。”程遜飛陽光的笑了笑,朝著寧海潮伸出手。
寧海潮熱情的握了上去,眼前的程遜飛似乎并不想言傳的那樣性格怪兇名赫赫,反倒是看起來陽光純真,可面帶笑容的寧海潮并沒有因此放松下來。
“怎么會想認識我?”程遜飛十分輕松的說著,慢慢合上了手中的書。
“我聽說你技術(shù)挺不錯的想跟你學(xué)學(xué)……”寧海潮隨意的回答著,朝四周看了看,圖書館的氛圍總是如此安靜,顯得兩人有些嘈雜了,“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說出去喝點東西嗎?我請客?!睂幒3睂Τ踢d飛笑了笑,不等后者同意便要起身離開。程遜飛沒有回答,但是也站起身來,兩人并排走出了圖書館。
“今天風可有點大……”程遜飛站在圖書館門口,遠處過來的風吹動著他的頭發(fā),“你知道什么地方的甜品好吃嗎?”扭過頭來看著寧海潮說著,似乎并不打算和寧海潮客氣。
“我剛巧知道一家,我?guī)闳??”寧海潮聳了聳肩,做了個請的手勢。
程遜飛也不回答邁步就往前走著,似乎他知道該往哪里去一樣,寧海潮看著他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慢慢落下來。
“比想象的還要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