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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酒笑江山

第五章 變故

把酒笑江山 逍遙客卿 3349 2019-07-24 13:46:13

  廂房外還有兩個丫鬟守著,院子里零零散散的幾個下人眼神擔(dān)憂,他們都是一臉著急。

  蔚南星剛才還看著沈夢婷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暈倒了?難道她是吃了那些玫瑰酥?這下毒事件難道和相府無關(guān)?否則沈夢婷會不知情?若是和相府有關(guān),難道背后那人不知引火上身的道理嗎?背后那人到底是愚蠢至極,還是心機叵測?

  蔚南星心中猜測不停,但她還是馬上反應(yīng)過來——這些中毒的人必須及時治療,時間寶貴,否則等到大夫過來那可就猴年馬月了!

  雖然她不想多管閑事,但如果不救的話,有違醫(yī)者本分……

  蔚南星得先把這些人身體里的毒排出去,否則等到毒素擴散又得耗費好大的功夫。

  她對著院子里的那些下人高聲大喝:“來人!給我準備幾桶鮮羊血,白鴨血或者白鵝血,要熱的,快快快!”

  院子里的那幾個下人都被這高聲的一喊嚇了一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兩三個個猶猶豫豫地想聽剛才蔚南星的話,卻最終沒有人行動。

  蔚南星譏諷地一笑,心底的怒火蹭蹭蹭地往上漲。這些人若是遇到了什么關(guān)乎自身的利益好處,上趕著來;若是有什么不好的事,一個個的逃得比兔子還快,畏畏縮縮,膽小如鼠。

  但是蔚南星不知,這幾個人中竟有好幾個人是安插在相府的眼線,沒有幾個是忠心護主的。就算有忠心護主的,他們對蔚南星也不信任。

  蔚南星也想到了這其中的關(guān)鍵,于是就煩躁地說道:“你們別磨磨蹭蹭的,人命關(guān)天不知道嗎?我是醫(yī)者,學(xué)過醫(yī)的,你們大可信我,若是有什么差池,我一人擔(dān)保,絕不連累你們。何況這種投毒害人的意外,不嚴重的,是你們護主不力,嚴重的,那可是謀害主子,棄相府于不顧,你們可是有很大的責(zé)任的!這可是人頭落地的大罪?。 ?p>  那些下人一聽,一個激靈,于是就麻溜的準備那些東西了,和剛才的那些膽小模樣大相徑庭。

  蔚南星頓了頓,又對那些世家公子說道:“你們有誰方便的去找個能主事的,什么京兆尹,刑部,大理寺,能找的都找來,這件事不能就這么了了!”

  蔚南星眼眸深沉,她一向是個睚眥必報的人,更何況這次有人將算計的手伸到她頭上。

  “放心吧,衛(wèi)公子,我和我兄弟和京兆尹刑部那邊都有交情,現(xiàn)在就去找來!”

  幾個長相清秀的世家公子對著蔚南星抱了抱拳,便去請人了。

  “還有,誰和這些暈倒的人交好的就去把他們的父母叫來,這件事必須得說清楚!”

  蔚南星很難不懷疑有些人會一時沖動,大鬧相府,就為了討個說法。

  “衛(wèi)公子,我們?nèi)?!”又是一群世家公子離開了。

  “還有,給我紙筆,你們?nèi)蕚溥@些東西,待會去熬成水,記住,一定要看牢了!”

  ……

  蔚南星吩咐完諸多事宜之后,正好那一桶桶鮮血也被抬了進來。血腥味濃郁得令人作嘔,血氣升騰,紅艷艷的一桶又一桶,場景有些滲人。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深紫色錦衣的婦人慢悠悠地走了進來,身后的下人浩浩蕩蕩的一排,讓人還以為是天子出行呢。

  她看不出年齡是多大,因為保養(yǎng)的不錯,身子豐盈,盡是婦人才有的成熟風(fēng)韻。高貴雍容,成熟大氣,舉止端莊。這便是相府的夫人——陳氏。

  不過,看這架勢……倒像是來找麻煩的。

  “這是哪里來的庸醫(yī),竟也能進我們相府的門,真是把我們相府這樣一個干凈雅致的地方搞得烏煙瘴氣!”

  出口的話盡是指責(zé),聲音尖銳,擾的蔚南星腦子嗡嗡嗡的,就像有只蒼蠅在耳旁亂飛。

  “呵!我要是庸醫(yī),那這天下可就沒有幾個神醫(yī)了!”

  “你不是庸醫(yī)那是什么,若你真是大夫,何不好好待在那些醫(yī)館藥房,穿著一身自以為是的衣裳到我們相府這兒招搖撞騙了,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來人,把他給我轟出去!”

  沒想到還動手了!蔚南星心底冷笑,嘴角彎起一抹嘲諷的角度,剛才的氣正好沒地兒撒呢!

  護衛(wèi)一擁而上,蔚南星不把這些人放在眼里,這些護衛(wèi)家丁,三腳貓的功夫而已,她現(xiàn)在只想解決那個老女人。

  蔚南星抽出腰間的折扇,扇子“啪”的一聲打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那些跑過來的護衛(wèi)一拋,霎時間,從折扇上的扇骨中突然射出十幾根銀針,飛速地沒入了那些護衛(wèi)的足三里、三陰交、肩井穴等穴位。

  接著,那些護衛(wèi)要么身體不受控制地倒下,要么就呆立在那兒,身體麻木。總之,好慘……

  周圍看戲的那些人感覺一點兒意思也沒有,喘口氣的功夫就一下子就被撂倒了,這是護衛(wèi)嗎?為什么這么弱?

  這時蔚南星聽到一個沙啞的聲音:“夫人,小姐和他們都誤食了斷腸草,只不過,這斷腸草……甚是棘手,恕老夫無能,無法解毒。”

  這個中年男子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是個大夫,但這大夫……叫來跟沒叫一個樣!

  蔚南星忍無可忍,一個閃身,快速地掠過人群,到了中年婦女的前面。語氣冰冷地警告:“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否則你女兒的命,可真就不值錢了!”

  蔚南星殺氣騰騰的樣子徹底唬住了她,她也只能瞪著蔚南星,最終沒敢說話。

  過了不久,京兆尹步履匆匆地趕了過來,臉上的焦急之色還未褪下。

  他了解了事情始終之后,表情嚴峻,極為認真,可誰又懂得他心底的苦啊。

  前幾天京城的一個酒樓燒了,死了不少人,可那酒樓是睿王的產(chǎn)業(yè),死的卻是恒王的人,中間又有啟王來攪渾水,他夾在這幾個王爺中間,處處為難,進退不是……如今又有這丞相府投毒的事,他真的很想讓這些人消停點,他當年就不應(yīng)該請纓當這京兆尹,如今……

  京兆尹大人心里苦戚戚,卻也沒法兒,認命地去做事了。

  ……

  蔚南星從中午未時進相府,吃吃喝喝,玩到申時末,本來打算在天黑前回去的。卻沒想又攤上了投毒害人這等子事,又是救人,又是查案的,這一耽誤,竟忙到了戌時。

  如今相府投毒案件還沒有查出個所以然來,但是已有了不少人都知曉了此事,這件事牽涉了不少的世家貴族,相府必須得給個說法,否則,這件事也不會這樣就此罷休了。

  蔚南星癱坐在石凳上,滿身的疲憊,看著天上的漫天繁星,心里卻藏著事情。

  一個黑色的身影從遠到近,走到了蔚南星身旁,看著她這樣的不顧形象,蹙著眉問道:“你在看什么?”

  蕭聿一邊說一邊倒了杯水喝,還給蔚南星倒了一杯。

  蔚南星搖搖頭,抹了把臉,嘆著氣問道:“怎么樣了,廚房那邊查出來了嗎?”

  “沒有。”

  蔚南星終于轉(zhuǎn)頭,看著他笑道:“沒想到聿公子居然還是大理寺的人啊,不過……倒也合適?!?p>  蕭聿也笑了笑,只不過那笑容太淺。他問道:“合適什么?”

  “你心細如發(fā),能夠發(fā)現(xiàn)我們常人不能輕易注意到的事,適合查案斷案,這很合適啊!”

  “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大理寺可不管查案的,只管審判?!笔掜菜菩Ψ切?。

  “那也合適啊!至少不會審錯案子!”

  蕭聿不再說話,眼中閃過些意味不明的光芒。

  兩個人坐在那兒沉默了良久,心里都想著一些人或事。

  夜風(fēng)忽起,吹落了遠處的桃花,搖曳了嫩綠的垂柳,掀開了天邊的月色,也關(guān)上了兩人的心底思緒。

  “說說你的想法!”蕭聿突然說話,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蔚南星看著他,說道:“能在相府的吃食中下毒,肯定是相府之中的人;

  沈夢婷說她只是吩咐廚房做些點心,并未在廚房派人一直看著,也就是說廚房有問題或者是端送點心的人有問題;

  可是那些端送點心的丫鬟皆是沈夢婷的心腹,忠心耿耿,所以排除那些丫鬟;

  這是內(nèi)院中的廚房,非內(nèi)院之人無法出入,而我們這些來參加相府宴會的人并未有人到過廚房,我們都一直坐在庭院中不曾離開過,或許有人去過廁軒,但如果要去廚房勢必會經(jīng)過身處庭院中玩樂喝酒的眾人,我們都能注意到,再者也沒有人說過去過廚房,所以我們這些世家子弟排除;

  能出入相府內(nèi)院廚房的人,勢必是內(nèi)院的人,是相府中人,廚房里并未有相府的小姐公子進入,因為一旦他們進廚房,勢必會引起很大的動靜,因為沒有哪家的小姐少爺不是養(yǎng)尊處優(yōu),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所以只能是下人來做;

  可下人有那個膽子嗎?只能是上頭的主子吩咐他們,他們才敢做;

  還有,這斷腸草在我們東華國幾乎不曾見到,倒是南越國經(jīng)??匆姡赃@斷腸草的來處是個疑點,或許……哪位主子和南越國有什么聯(lián)系呢……

  所以,綜上所述,兇手是相府除了沈夢婷的其他六位少爺小姐?!?p>  蔚南星一下子說了這么一堆話,說完就猛喝水。

  蕭聿嘴角抽搐,目瞪口呆,好像……兇手找到了?

  蔚南星見蕭聿這么看著她,便笑道:“不好意思哈!說得我口渴了!”

  蕭聿問道:“那你為什么不告訴他們啊?他們這會兒還在廚房那里搜查呢!你不早說!”

  “我剛才才想到,你以為我剛才看著夜空是賞月的么?”

  “……”

  蕭聿剛要說話,便聽到相府后院傳來一聲詭異的尖叫。說它詭異,是因為這尖叫叫著叫著,就戛然而止了。

  蔚南星和蕭聿倏地站起,朝相府后院飛掠而去。

  等他們倆循著聲源處找到時,才發(fā)覺現(xiàn)場是多么的驚悚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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