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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達將李慕的話原封不動的轉(zhuǎn)告給蘇媚,蘇媚聽了之后,先是一愣,隨后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個李慕還真是心思玲瓏??!”
張達是一個大老粗,他不懂李慕的意圖,蘇媚懂。
“罷了,”蘇媚道:“那大周歌劇院也是清河那丫頭的產(chǎn)業(yè),就當是照顧照顧她的生意吧,你去轉(zhuǎn)告李慕,三天后,宮中的貴人們便會去大周歌劇院看表演,讓他一切都做好準備,至于那一百五十位的名額,有些太多了,宮中沒有那么多貴人,就要一百個名額吧!”
“是!”張達應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蘇媚的目光放在了遠處的女官身上:“你馬上去通知宮中的各位貴人,三日后去大周歌劇院看表演,每位貴人只能帶一名貼身侍女,名額只有五十個。”
“是!”女官應了一聲,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蘇媚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若是她不代替李仁施政,也就可以如同宮中的那些貴人一般,出門去看看熱鬧,放松放松心情,這可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到現(xiàn)在,就算她想要收手都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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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后,大喜過望,宮中只要一百個名額,又為他剩下了五十個座位,這五十個座位同樣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他立刻讓大周日報那邊進行了長篇報道,瞬間,這件事情便在長安城中引起了火熱。
能夠與宮中的貴人們一起去看戲,這若是傳出去,那是多有面子的事情啊。
長安城中有許許多多的達官貴人,這些人的心思同樣在轉(zhuǎn)動,若是能與宮中的某位娘娘搭上關(guān)系,那更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啊。
于是,許許多多的人四下托關(guān)系打聽,如何能夠買到那一日大周歌劇院的門票,甚至連大周歌劇院幾日后上演新的劇目這件事情都被眾人無視了。
長安城瞬間熱鬧了起來,來大周歌劇院中看演出的人也更多,仍舊是一票難求,更甚者,許許多多的鄉(xiāng)下農(nóng)婦都要求丈夫買上一張普通門票來看一看。
大周歌劇院瞬間成為了長安城中無數(shù)人相談的焦點,上到達官貴人,下到販夫走卒,都在談論這件事情。
黃國公府。
黃國公陳靄的爺爺曾經(jīng)在太宗文皇帝時期,隨軍北上滅了突厥,立下大功,陳家三代都得到了承襲黃國公爵位的榮耀,只不過,隨著他爺爺、父親的去世,如今,黃國公府遠遠不如以前那般門可羅雀,炙手可熱,只能算得上是大周普通的權(quán)貴,而且,還只有他們這一代,到了下一代,除非立下大功,否則爵位一定會降。
“老爺!”陳靄的正妻盧氏走入了書房之中。
“哦,原來是夫人啊?!标愳\只是瞥了一眼盧氏,然后繼續(xù)看書。
“老爺,兩日后,宮中的貴人們要去大周歌劇院看戲?!北R氏道。
“哦,這件事情我知道,看就看去唄,與咱們家何干?”陳靄不動聲色的翻了一頁,繼續(xù)看書。
“你……”盧氏氣的身體顫抖,沖上來一把搶過了陳靄手中的書,怒道:“看看看,一天天就知道看這些有用沒用的書,我在與你說話,你當耳旁風?”
盧氏出身于范陽盧氏,乃是名門之后,脾氣火爆,也是十里八鄉(xiāng)出了名的母老虎。
陳靄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趕忙賠笑道:“夫人,為夫這不是在鉆研學問嘛,今日,你急匆匆的趕過來,可有何事?”
對于這個書呆子丈夫,盧氏也不指望了,當下道:“你馬上派人,去買一張大周歌劇院的門票?!?p> “沒問題,”陳靄道:“一會兒我讓管家出門買一張就是了,這點小事,用得著大呼小叫嗎?”
“我要買的是兩日后宮中貴人看戲的那場!”盧氏道。
“行,沒問題,我……”陳靄說了一半,突然覺得不對勁:“什么?你要買那場的門票?我可聽說了,那場的門票乃是一個天價,無數(shù)達官貴人都掙破了腦袋……”
“不錯,就要買那一場的,”盧氏冷哼道:“說起來,我跟著你這么多年,沾什么光享什么福了?今天,不管如何,我都要見到那一場的門票,如果你買不到,哼哼,今天晚上別想進家門!”
說完這番話,盧氏轉(zhuǎn)身離開,留下了一頭霧水的陳靄。
此時不僅僅發(fā)生在黃國公府中,還有許許多多的國公、郡公、縣公、縣侯等權(quán)貴的家中,甚至連堂堂的縣伯,大周正四品上的權(quán)貴,居然都連想都不敢想。
今日,大周歌劇院的售票處都快要被擊破門檻了,小小的屋中,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來自各位權(quán)貴家的管家、手下、小廝,徐金直接被淹沒在人群當中,他不斷嘶喊,可是沸騰的小屋之中,就算是打個雷都聽不到,更別說他說話了。
徐金費勁了千辛萬苦,終于脫離了人群,來到了小屋門外,忍不住擦了擦額頭上面的汗水,媽的,差點死在這小屋當中。
“諸位,諸位,大家靜一靜,繼續(xù)這樣吵下去也不是辦法,你們還是買不到票,白耽誤功夫不是?”徐金喊道。
先是門口的幾個人發(fā)現(xiàn)了,然后屋中所有的人都發(fā)現(xiàn)了,都立刻沖出了小屋,包圍在了徐金的身旁。
“徐管事,無論如何都要賣我們家大人一張門票,我們家大人可是當朝刑部侍郎!”
“徐管事,我是陳留侯府的,也一定要賣我們家老爺一張門票?!?p> “我是安山伯府的!”
“你們不是侍郎就是侯啊伯啊,算什么?我可是齊國公府中的!”
“齊國公算什么?有我們家繆國公厲害?”
“哼,我們家國公的妹妹,那可是宮中的貴人!”
“那算什么?我們柏國公的妹妹,那可是宮中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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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現(xiàn)場一片雜亂,徐金一陣頭疼,不住喊道:“大家靜一靜,靜一靜,聽我說,需要門票的人這么多,我們不可能全部都賣到,賣了這位不賣那位,這也不好,你們?nèi)慷际沁_官貴人府中的,小人也得罪不起,這樣吧,還請大家明日午時來我們大周歌劇院來競價,屆時,所有門票,價高者得,各位全憑實力,你們看如何?”
一眾手下一個個面面相覷,他們也都坐不了這個主,只好一個個灰溜溜的回到了家中,告知家中老爺、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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