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升實力,最根本的就是提升修為,但對現(xiàn)在的魏平來說,種靈境,以靈氣洗體是打根基的一步,以他現(xiàn)在的情況,宜慢宜細,對于剛接觸修行的他來說,冒進就有可能留下隱患,反而不可取。
更重要的是,天蟾峰的弟子因為功法的緣故,突破到通靈境都很難,種靈境圓滿和種靈境高階,其中的差別又有多大?相反,蜃氣術的高明與強大會更加直接明了。
于是接下來他開始加大練習蜃氣術的強度。
和其他天蟾峰的弟子不同的是,他們對于蜃氣術基本上都停留在按術施法的層面上,但他穿越前的習慣讓他一開始就在思考法術本身,在第一次進斷牙谷時,就發(fā)現(xiàn)了蜃氣術和施術者的心境和經(jīng)歷相關,既然如此,他的蜃氣術能遲滯對手的行動,那么,他能不能“制造”一個它們天敵,將它們嚇退呢?
或者,“制造”一個場景,欺騙它們的眼睛,讓它們迷陷在其中呢?
甚至,更進一步,讓它們自己以為自己已經(jīng)被控制住、不能反抗,直接束手就擒呢?
還有,地鱷之類的動物能通過皮膚紋理和改變顏色之類,讓自己隱藏在環(huán)境當中,那么,他是不是可以通過蜃氣術隱藏自己呢?
……
當他將精力放在提升蜃氣術后,就想出了各種各樣的奇思紗想,有斷牙谷和巨狼和各種各樣的猛獸,他不愁沒有練手的對象。
很快,他就實現(xiàn)了將對手嚇退這一步,又經(jīng)過不斷的嘗試,在先發(fā)現(xiàn)目標的前提下,他也讓一只斑皮貘,在它出現(xiàn)的窩旁邊不停轉圈,就是沒能逃回去。
但更進一步的,讓中術對象自己束手就擒,卻是沒能實現(xiàn)。
除此之外,通過蜃氣術讓自己隱身,原理上不難,但他一開始因為存儲靈氣的穴位太少,施展出來的蜃氣術體積太小,雖然從一開始的兩指寬,練到后面增加到一拳,但離覆蓋自己全身還是差得太遠。
他的解決辦法是將蜃氣拉薄,這又牽扯到對蜃氣術的掌控了。
好不容易解決了這個問題,他又要面對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將蜃氣術攤薄,是非常影響施法速度的一件事!
對于喜歡下棋的他來說,他很清楚,先手是一個非常大的優(yōu)勢,尤其對于他們天蟾峰的弟子來說,原本只掌握了一個幾乎沒有任何攻擊力的蜃氣術,再不能取得先手優(yōu)勢,那還怎么玩?
所以,這段時間他盡管發(fā)現(xiàn)了很多蜃氣術的應用方法,但也遇到了很多問題,直到他將胃經(jīng)上所有的四十五個穴位打開后,才算初步解決了這些問題。
在發(fā)現(xiàn)穴位的重要后,修煉時他就將精力放在了激活穴位上,并且還是優(yōu)先打通后天之本的胃經(jīng)上的穴位。
打通了胃經(jīng)上的穴位后,不僅穩(wěn)固了經(jīng)脈,儲存的靈氣量增加,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胃經(jīng)經(jīng)過頭面到胸腹又到腿外側,幾乎能涵蓋了身體的絕大部分的緣故,施法的速度也加快了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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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修煉和不斷嘗試蜃氣術,魏平還將一部分注意力放在了探索斷牙谷上面。
斷牙谷守靈之所以寂滅,原因是這里曾經(jīng)是外敵入侵的戰(zhàn)場。
既然是戰(zhàn)場,那么能不能找到一些遺留下的寶物呢?
這天,他們在經(jīng)過一片長在斷崖上的竹林時,有一處斜坡,被生活在里面的竹鼠挖得塌陷,再加上洪水沖刷,真的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人類相對完整的遺骨,然后在他的腰間挖出了一只大部分完好的布袋。
尚月兒趴在魏平背上,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看了一眼,道:“大叔,這是百納袋,不過看情形好像壞掉了?!?p> 魏平心中一喜,他現(xiàn)在也知道了尚月兒裝零食的荷包就是一只百納袋,而所謂的百納袋,就是一種最高能容納自身百倍大小的法器,當然,一般的百納袋根本達不到上限,三四十倍就算高的了,尚月兒的則只有十一倍,但在風雷門也很稀少,一般也就是長老級別才能有,所以從這件事也能看得出她受寵的程度。
“壞掉了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打量了一遍,結果發(fā)現(xiàn)開口處系得不怎么嚴密,底端則有一處細小的裂縫。
他懷著期待的心情打開了它,結果發(fā)現(xiàn)里面的東西,除了一只黑玉扳指外,其它的東西都化成了一團團的泥土。
另外,這只黑玉扳指看起來也沒有絲毫的靈力,看起來更像是單純的飾品,不過,到底有沒有用,他決定帶回去試著獻祭一下才能確定,畢竟守靈對這方面會更加擅長。
至于這只百納袋,雖然已經(jīng)毀壞了,但他還是決定拿回去獻祭,萬一守靈收呢?
既然拿了人家的東西,魏平就找了處不會積水的好地,將遺骸重新下葬。
雖然百納袋是破損的,黑玉扳指看起來也普通,但他們這趟收獲仍然巨大:除了兩只巨狼外,還挖出了一窩四多只紅牙竹鼠,它們的兩顆門牙是僅次于巨狼之心的好東西,兩顆就能換到三顆靈力珠,對他來說則是六顆!
所以,返回天蟾峰的時候,魏平的心情是很愉快的,直到他在下院入口處看到了呂千峰,以及站在他身邊的方東亮。
見到魏平后,方東亮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上次魏平連打帶銷,把他好不容易串聯(lián)起來的人就給送了回去,他不僅沒落得好處,還因為魏平的懲罰措施,惡了施澤雄,獻出了四斤靈米才平息了對方的怒火——方家只是萬全縣的大族,但施澤雄可是絳州最大門派青峰派的長老之子,與之相比,方家還是不太夠看的。
不僅如此,魏平說是前三次不會給他換靈力珠的機會,但是,需求靈珠的人有十多個,他每次只拿出一到兩顆靈珠,三次之后,他和施澤雄也還是沒能換到靈力珠,這自然讓他懷恨在心。
然后,他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那就是秋月迎經(jīng)常來找魏平他們,而秋月迎在風雷門弟子間還是有名的,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報復的機會。
于是,在呂千峰回到門派后,他就找了過去。
此時,他冷哼一聲,轉頭低聲提醒呂千峰:“他來了?!?p> 呂千峰睜開了一直閉著的眼,看向魏平,然后用命令的語氣沉聲喝道:“過來!”
魏平皺了一下眉,瞬間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但想明白歸想明白,對方這種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仍然讓他厭惡。
呂千峰又重重的喝道:“別讓我再說第二遍,過來!”
然后這才看到魏平有些不愿的走到了近前。
他深吸一口氣,道:“你知道我和秋師妹的關系嗎?我這段時間不在,誰讓你找她的?你是想死嗎?”
魏平張了張嘴,想要解釋。
但他已經(jīng)不想聽他解釋,一巴掌就甩了過去:“你說!你死狗一樣的東西,誰給你的臉去找秋師妹的?”
魏平應聲倒地。
他捂著被打的臉站起身來,忽然一張嘴向他吐了一口,然后掉頭就向后面跑去。
呂千峰自然不會被口水吐中,但一股更大的火就騰的就上來了:“混帳!別跑!”
他抽出刀就追了過去。
前面魏平忽然跑到了門里面,然后轉回頭又向他吐了一口口水。
怒火頓時燒紅了他的雙眼,他再也沒有一絲的克制,一刀就斬了過去!
下一刻,只聽得轟隆一聲,天蟾峰下院門外豎著的石碑就被斬碎了!
呂千峰愣了一下,他不是照著魏平出的刀嗎?
而且,這里不是大門嗎?怎么變成石碑了?
魏平人呢?
他一轉頭,就看到魏平還站在原地。
此時,院內忽然傳出一聲怒喝:“大膽!誰人毀我山門?!”
同時,一股來自守靈本身的強大靈力降臨,將他牢牢的束縛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