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一雙腿夾住野豬的脊背維持平衡,整個身子側(cè)了過來,幾乎和野豬平齊,手中緊握著的木刀向后者腹部劃去,伴隨著一道撕裂皮革的聲音,濃稠的血腥味醞散開來。
作為一頭懂得運用查克拉的野獸來說,上千斤重的塊頭,足以讓這頭野豬成為山林中的霸主。
但是在人類面前,還是不夠看。
哪怕秀一只是個忍者學員,只要合理運用戰(zhàn)術,也能輕而易舉地殺掉它。
眼看著野豬就要一頭撞到前面的大樹上,秀一右手一揚,將金屬絲甩到不遠處的樹干上,看到前端系著的苦無在樹干上轉(zhuǎn)了幾圈固定住,一個借力從野豬背上蕩了出去,然后用左手抓住樹干,往大樹上方迅速攀爬上去。
幾乎是在他離開的同時。
咻咻幾聲!
隔著數(shù)十米的距離,三枚苦無從后面射來,其中一枚射中野豬后腿,另外兩枚則是落在它的兩側(cè),苦無上綁著的起爆符已經(jīng)點燃,半秒鐘后,就炸開了一團巨大的火光!
爆炸聲中,白發(fā)少年迅速掠近,借助于腳下的查克拉幾個跳躍出現(xiàn)在十幾米高的樹干上,手中的長刀刀刃豎起,緊接著就是一記兇狠暴戾的劈斬從天而降?。?p> 尖銳的破風聲幾乎劃破耳膜!
這一刀,勢若奔雷!
幾乎是在野豬撞到樹上的前一秒,白發(fā)少年的身影墜落到它面前,短袖外露出的雙臂肌肉鼓脹,刀刃挾著風聲落下,幾乎是在同時,就看到一道猩紅的血線迸濺出來,野豬的身體在慣性下繼續(xù)向前沖了幾米,才從中間裂成兩半!
一刀斃命!
野豬龐大的身軀歪歪斜斜地倒下去,掀起一片煙塵。
直到這時候,白發(fā)少年才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秀一,視線重點在他額頭上停留了一下:
“忍者學員?喂,你叫什么名字?”
秀一看著站在下方的白發(fā)少年,目光在那張和鬼燈睦月有些相似的臉上停留了片刻,又看了一眼少年嘴里形如鯊魚般的尖利牙齒,緩緩開口說道:
“秀一,風間秀一?!?p> 說實話。
雖然有著穿越者的身份,但秀一對霧隱村的了解其實很有限。
長達數(shù)十年的血霧政策,不僅將霧隱村和外界隔絕,也阻塞了情報的傳播。
很多事情,秀一都是來到這個世界以后,在這個村子長大的這幾年,才逐漸了解到。
比如血霧政策的淵源——秀一曾經(jīng)一度以為這項政策是四代水影時期才開始推行,但事實上,早在十多年前的第二次忍界大戰(zhàn)末期,就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苗頭,然后在短短幾年內(nèi)滲透到村子的方方面面,形成一整套高壓血腥的政策。
此外,霧隱村內(nèi)有名有姓的忍者也不少。
和秀一同屆的只有一個再不斬,但據(jù)他所知,未來的五代水影照美冥成為忍者的時間,應該也是在這幾年。還有被邁特戴用八門遁甲之陣踢死的忍刀七人眾,其中的栗霰串丸和無梨甚八,就是與姐姐風間紗奈同屆的忍者學校畢業(yè)生。
至于這個白發(fā)少年……
想必就是鬼燈一族的族人。
所以才能在十二三歲的年紀,就已經(jīng)具備這么強的實力。作為出現(xiàn)過二代水影、打造了霧隱七把忍刀的霧隱大族,鬼燈一族的刀術在村子內(nèi)還是相當有名的……
“秀一……”
白發(fā)少年皺了皺眉,似乎是覺得沒什么印象。
隨手將手里的長刀放回背后的刀鞘內(nèi),對著地上的野豬示意了一下:“這頭忍豬是我的任務目標,我需要把它的獠牙帶回去交付任務,你沒有意見吧?”
“沒有?!?p> 秀一果斷搖了搖頭。
嚴格地說,這次應該是秀一搶了白發(fā)少年的獵物,如果換做是前些日子在水無月一族駐地那邊遇到的暗部,只怕早就一刀劈過來的,對方能這么好說話,實屬難得。
而在兩人站在一起的同時,秀一也慢慢將精神集中起來,就看到幾張卡牌從白發(fā)少年身上浮現(xiàn)出來。
【基礎刀術】
【手里劍投擲術】
……
【水遁·霧隱之術】
【水遁·水鮫彈之術】
【土遁·土流壁】(不可抽取)
【水化秘術】(不可抽?。?p> 【霧隱流刀術·居合】
和年齡相仿的風間紗奈相比,白發(fā)少年身上的卡牌不僅數(shù)量上多了近一倍。而且除了水遁忍術以外,還掌握了幾種土遁忍術和霧隱流刀術,如果把兩人放在擂臺上交手,恐怕風間紗奈撐不了幾分鐘就會落敗。
但這也很正常。
鬼燈一族畢竟是霧隱村的大族,每一代幾乎都會出十幾位上忍甚至精英上忍,這個白發(fā)少年不管是什么身份,僅憑剛才一刀把忍豬劈成兩半的氣勢,成長潛力就已經(jīng)超過了霧隱村內(nèi)的大部分忍者。
至于風間紗奈,雖然天賦還算不錯,但離天才還差了不少,如果運氣好,一直活到三戰(zhàn)結束,也許能成為一名精英中忍或者是特別上忍,就算是忍者生涯的頂峰了。
但是和鬼燈一族比起來,還是隔著一道巨大的鴻溝。
秀一心里的念頭閃過。
白發(fā)少年已經(jīng)蹲下來,從忍具包里掏出苦無,將野豬的兩根獠牙連同周圍的皮肉一起砍掉,用事先準備好的布匹包好,提在手里。
然后站起身來:“剩下的這一堆肉就送給你了,自己想辦法弄回去吧?!?p> “誒?”
簡單扔下一句,白發(fā)少年也沒有繼續(xù)在這里逗留的意思,轉(zhuǎn)身就快步離開了這片樹林。
秀一目送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樹林另一頭,這才低下頭來,看向自己的手心。
一枚綠色卡牌正在悄然浮動。
白發(fā)少年處理野豬尸體的時間太短,秀一原本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嘗試對他了一次卡牌抽取,沒想到竟然剛好卡在最后一秒完成。如果不算不能輕易動用的冰遁血繼限界,這張卡牌應該是秀一入手的第一張綠色卡牌。
也是能夠在這次畢業(yè)考試中,名正言順使用出來的卡牌。
有了它,在畢業(yè)考試中活下來的把握,又大了幾分。
…………
一晃眼,兩個多月的時間匆匆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