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這些以后,秋水帶著人離去,閻夏枯便繼續(xù)跟著一堆的賬本戰(zhàn)斗,知道正午,自己是又餓又困,于是便回了白絳殿,見蘇香已經準備好了飯菜,干脆趁著蘇香不注意,直接坐到了椅子上,就連手都沒洗就開始吃了起來,蘇香發(fā)現(xiàn)后,趕忙打了水過來,說什么都讓閻夏枯洗了手才能吃東西
閻夏枯看了看蘇香,莞爾一笑,語氣略帶調侃道“咱們家阿香出息了,都敢管教主了,活脫脫一個管家婆,以后誰娶了你啊,還真是幸福呢”
蘇香被閻夏枯說的小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教主可別拿奴婢打趣,奴婢不嫁,就在谷中伺候教主一輩子,教主去哪,奴婢就去哪,若是嫁了人,誰來伺候教主啊”
閻夏枯一邊啃著手里的雞腿,一遍回道“你可別胡說啊,你要是不嫁人,倒是本座當誤了你,只可惜本座不是男子,不然就收了你”蘇香這下臉更加的紅了,干脆就閉嘴不說話了,閻夏枯有些好奇的問道“不是讓你帶著小合下山玩玩嗎,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蘇香輕言“奴婢本來也是打算帶著小合在山下多逛一會,可他非說要陪苦酒小姐用膳,奴婢拗不過他,只好早早帶他回來了”
聽了蘇香的話,閻夏枯也有些驚訝,什么時候兩個小孩子的關系這么好了,想著也好久沒見那個小丫頭了,等用過了膳便準備過去看看她
這邊用過膳后,閻夏枯便帶著蘇香去了隔壁的別離殿,一入殿中便看到蘇合正拿著兩個水桶站在院子中,蘇合抬頭見閻夏枯和蘇香,很是開心,隨即提著水桶朝著兩個人跑來
閻夏枯發(fā)現(xiàn),雖然蘇合是小跑過來的,但是桶里的水并沒有灑落出來,短短幾個月的光景,竟然能做到這樣,看來之前自己真是小看這個蘇合了,蘇香看著蘇合的樣子,忍不住說了一句沒規(guī)矩,蘇合這才反應過來,放下水桶對著閻夏枯行禮,閻夏枯笑了笑,言“幾個月不見,小合倒是長了不少,剛剛看你提著水桶跑過來,竟然一滴水都沒散落出來”
蘇合聽聞閻夏枯的話,傻傻的笑了笑“教主,別看我長的小,但我以前在老家,經常下地干活的,時間久了,就習慣了”閻夏枯故作驚訝“是嗎?可本座怎么看你白白嫩嫩的,倒不想是個干活的人”
蘇合有些害羞的撓了撓頭“以前村子里的人都說我白,說不像個小子,倒是個姑娘家,可我要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兒,長大了就可以保護小姐了”
閻夏枯笑了笑,微微彎身,對著蘇合道“你能這么想本座還開心,但是不光要保護小酒,還有自己和你姐姐”。蘇合對此點了點頭,這時閻夏枯發(fā)現(xiàn)從殿中跑出來一個黃色的身影,伴隨著鈴鐺的清脆聲,閻夏枯便開口對著那人喊道“你慢點,別摔了”
等人站定,閻夏枯摸了摸她的頭,道“小酒可想為師了?”
苦酒站在閻夏枯的對面,拉著閻夏枯的手,道“徒兒十分想念師父,本想出去尋師父的,但阿爹不讓,所以,徒兒就不跟阿爹好了”閻夏枯愣了愣,然后淡笑言“胡鬧,你阿爹也是你好,擔心你出事,可不許和你阿爹置氣,待會為師陪你去給你阿爹道歉,可好?”
苦酒想了想,便也答應了,然后便拉著閻夏枯往殿里去,一邊走還一邊說道“師父,在你出門的這段時間,徒兒制了一種新藥,并且也試過了,很好用,徒兒帶您看看”說著又對著蘇合說道“蘇合,你們留在外面,沒有我的吩咐,不許進來啊”
蘇合十分聽話的站住了腳步,并且?guī)еK香做到了院中的石椅上,兩個人進了苦酒的小房間,這里看起來和閻夏枯的那間密室很相似,但是卻沒有裝蛇蟲鼠蟻的罐子,苦酒拉著閻夏枯坐下,自己則起身在柜子里翻騰著
很快拿出了一個紅色的藥瓶,遞給了閻夏枯,有一絲獻寶的感覺,然后說道“師父,這是與君老,徒兒新研制的藥,用的都是一些可以致幻但不傷人命的藥物”
閻夏枯并沒有著急打開這個瓶子,反而對這個名字很感興趣,于是問道“與君老?繁華落盡,與君老。還挺有意境的,為什么叫這個名字啊”
苦酒笑了笑,用稚嫩的聲音的說道“因為如果有人吃了這個與君老,就會對下藥人死心塌地至死不渝”說著又言“這瓶是專門留給師父您的,師父放心,這藥我試過了,十分好用呢,已經三個多月了,目前沒有任何不好的反應”
聽了苦酒的話,閻夏枯微微一愣,三個多月......閻夏枯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開口道“這個藥,你是怎么試的”
苦酒舔了舔嘴唇,道“蘇合啊,師父放心,這藥不致命,對人體沒有傷害”閻夏枯聽到這里眉頭一皺,想到蘇香對自己一向忠心耿耿,可自己的徒弟竟然那人家的親弟弟試藥,不免有些生氣,但還是耐著性子問道“那你告訴師父,除了這個與君老,蘇合吃過什么別的藥物嗎”
雖然苦酒沒有開口,但此時苦酒的表情已經出賣了她,閻夏枯有些著急的說道“他還吃過什么”
苦酒咽了口唾沫,淡淡道“就......都是一些不致命的藥而已,是他自愿的,徒兒沒有強迫他”閻夏枯深深的嘆了口氣,言“丫頭,你怎么知道你這些所謂不致命的藥物加在一起,還是原本的藥效呢”
苦酒聽了閻夏枯的話,噘了噘嘴,道“那大不了以后,徒兒不喂藥給他了,反正別離殿里還有一些藥人,徒兒夠用的”
閻夏枯看著這個小丫頭,心中不禁哆嗦,這丫頭到底是因為什么,才會將人命看的如此不重要,她握緊手中的與君老,起身便要離開,苦酒這個小丫頭雖然十分古怪,但是對于閻夏枯是又愛又敬的,看著閻夏枯的面色不好,也有些害怕,連忙抱住她的腿,開口說道“徒兒給他解藥就是,但是與君老的解藥徒兒還沒有做出來,徒兒再也不用蘇合做藥人了,徒兒錯了,師父別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