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母看著眼前俊郎的兒子,沉默許久,緩緩說道:“媽媽怕她只是貪圖你的錢?!?p> “媽,她不會。”
“傻孩子,你怎么知道不會?”
“當初我為了學醫(yī)反抗爸爸,他斷了我所有的資金,在她面前,我一直是個窮小子,可是她還是愿意跟著我,直到你去找她,她才知道我們家里的情況?!?p> 陶母重重地嘆了口氣,輕輕地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說道:“算了,你和她好好過吧,媽媽不會再找她的麻煩了。”
陶母走了,一群小護士嘰嘰喳喳地圍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談論她們聽到的情況。
宋珩提起手肘,用手指骨節(jié)在桌面上叩了叩。
幾個小護士轉(zhuǎn)過身來,立刻嚇得小臉煞白。
完了完了完了,宋醫(yī)生是出了名的嚴格,現(xiàn)在被他抓到上班時間聊天,不會在她們的實習手冊上直接寫不及格吧?
“你們兩個,去許醫(yī)生那邊,有病人要處理。”宋珩指了指離他最近的兩個人,看著她們僵硬的臉,笑道:“我有那么嚇人嗎?”
“沒有沒有沒有……”眾人連連擺手。
宋珩地給她們一個我不信的眼神,轉(zhuǎn)身離開了。
等他消失在拐角處,幾個小護士壓低聲音尖叫。
啊啊啊啊??!宋醫(yī)生笑起來也太酥了吧,好帥啊?。?p> 被點名的小護士花癡一會后,立馬小跑離開了,宋醫(yī)生是嚴格,許醫(yī)生是超級無敵變態(tài)嚴格啊,聽說有一個小護士因為操作不當,直接被她說哭了。
許含宥看著她們兩個氣喘吁吁的模樣,好奇問了句:“跑這么急干嘛?”
“哦,我們怕……怕許醫(yī)生,等,等急了?!?p> “只是讓你們過來輸個液,急什么?”
“啊?!眱扇丝嘈Γ脊炙吾t(yī)生沒有說清楚,但是看在他這么帥的面子上,她們原諒他了。
“哦,對了,如果時櫻下午過來的話你讓她自己去找張主任,我下午有臺手術?!?p> 兩名小護士連連點頭,果然小姑子就是不一樣,張主任這怪脾氣老頭,什么徒弟都不收,許醫(yī)生就對他說了幾句話,他就樂呵呵地收了徒,氣壞醫(yī)院里那一群醫(yī)生了。
時櫻下午如約而至,聽聞許含宥已經(jīng)進了手術,就獨自一人去了張主任的辦公室。
“叩叩叩?!?p> “進來。”
“嘻嘻,老師,我又來打擾你了?!?p> “這么久沒來,現(xiàn)在終于想起我來了?”張主任耍起小孩子脾氣,扭過臉不去看她。
時櫻立馬躥到張主任身后,討好地替他捶肩,連忙解釋:“哎呦,這不是學校里有活動嘛,太忙了沒來得及過來?!?p> “那我怎么聽說你前幾天去過急診科啊?”
“嘿嘿嘿,什么都逃不過您的法眼?!?p> “臭丫頭,就知道看男人,手法這么久沒練,先練給我看看?!?p> “好!”時櫻拿起早就為她準備好的毫針,手法嫻熟地進針。
“嗯,這幾天倒是沒偷懶,有很大的進步?!?p> 一聽夸獎,時櫻的尾巴又要翹起來了,自豪的說道:“那可不,我可是天才少女?!?p> 張主任假裝板起臉:“看看看看,一有點小成績尾巴翹得比天還高,現(xiàn)在給我認真練?!?p> “哦?!睍r櫻吐了吐舌頭,認認真真地坐在位置上開始練習。
張主任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小丫頭倒是有些天分,自己也肯下功夫練,就是太容易驕傲了,以后不能多夸,多夸夸,人都不知道飄哪里去了。
三小時后,時櫻終于得到了張主任的特赦令,歡脫地跑下樓去找宋珩了。
她剛下樓,就看見一個女人挽著宋珩的胳膊,姿態(tài)親昵地與他說著話。
時櫻的腳仿佛被固定在樓梯上,一步也挪不動。兩名小護士從她身邊路過,竊竊私語:“哇,宋醫(yī)生竟然有未婚妻了,以前都沒聽她提過,不過挺般配的,那一群愛慕她的小護士怕是得傷心咯?!?p> 她們不認識時櫻,見她情緒不對,便上前善意問了問:“怎么了?小姑娘,身體不舒服嗎?”
“沒,沒,你們剛才說宋醫(yī)生有未婚妻了?”
“是啊,他未婚妻第一次來,大家還以為只是他女朋友呢。沒想到下個月就結(jié)婚了?!?p> 時櫻勉強扯出一絲笑意,說了聲謝謝便走了,她抬手摸了摸臉,摸到一片濕意,她,哭了。
等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時恕見她情緒不對,關切地問了聲怎么了。
“哥,宋珩他有未婚妻了?!?p> 時恕聞言皺了皺眉,他也是中午剛收到的消息,以前從來沒聽說他和李家小姐傳出消息。
“小櫻,他不是你的良人。”時恕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任她靠在他的懷里。
“我知道,哥,我知道?!睍r櫻終是忍不住了,緊緊地抱著哥哥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