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瑯張大嘴,眼巴巴的等著面前人喂食。
“琳瑯,乖,不能再吃了,你已經(jīng)吃太多了?!毕鹨荒槦o奈的哄著她。
旁邊若羽不滿,“席公子,我姐姐要吃,你再給她吃點兒,要不,我來喂她?!?p> 說完起身就準備來搶他面前的碟子,“別別別,等會兒你姐姐又要哭了?!?p> 若羽委屈道:“席公子,你說怎么姐姐就偏不親近我呢?對你倒是毫不避諱,又摟又抱,還讓你喂東西吃,我卻一靠近她,她就躲得遠遠的哭?!?p> 席勿心中卻有一絲甜意,雖然琳瑯變成這樣,至少對他十分親近,還能給他照顧她的機會,或許也是老天對他的一些眷顧。
琳瑯醒來后,除了席勿,旁人全都不認,只愛貼在他身邊,若羽對席勿羨慕不已,自己的親生姐姐,卻忘了她跟了個外人。
已經(jīng)又過了兩天了,琳瑯的狀態(tài)穩(wěn)定了些,季風(fēng)也答應(yīng)了放他們走,席勿跟若羽商量,帶著琳瑯離開百花谷找地方養(yǎng)病。
幾人正準備出發(fā),一貫爽朗的笑聲傳來,這聲音席勿再熟悉不過,是袁褚偕?他來干什么?
隨他而來的,還有半百馭劍宗的人,將這百花谷團團圍住。
席勿道:“袁宗主,你這是什么意思?”
袁褚偕也一改往日惺惺作態(tài)的樣子,對席勿說:“老夫?qū)ち诉@么多年,終于有了星月決的下落,我豈能置之不顧啊,玉面公子,今日我是有備而來,看在你是我兒師傅的份上,我放了你,我只要她們兩個。”
席勿輕蔑一笑:“這么多年裝模作樣,看來是委屈袁宗主了?”
季風(fēng)對這些不請自來的人,極其厭惡,他指著袁褚偕道:“你誰呀?帶這么多人來我百花谷?!?p> 袁褚偕看了一眼季風(fēng),“想必這位就是百花圣手了吧,原來是個年輕公子啊,這江湖傳言可是把你形容的大錯了。”
席勿冷哼一聲:“哼,你也知道江湖傳言不可信,為何還盯著她們姐妹二人不放,她們之前中毒的事,是你安排的吧?”
袁褚偕狂妄的笑道:“哈哈哈,對啊,不過被王陽那個蠢貨攪了局,不過,今日我來帶走她們也是一樣,這星月決我是志在必得?!?p> 季風(fēng)這時也怒了,指著袁褚偕說道:“你們趕緊離開我這里,不然,對你們不客氣。”
袁褚偕譏諷道:“是嗎?”
只見他一招手,旁邊的手下押出來幾個人,是那幾個小藥童,“殺”一聲令下,那些小藥童便一劍斃命。
如此狠辣,季風(fēng)氣急,飛身朝那袁褚偕攻去,不過他畢竟是研習(xí)醫(yī)術(shù),雖有些功夫,但也不是袁褚偕的對手,不過幾招就受了傷敗下陣來。
袁褚偕的功夫在江湖上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不然也無法統(tǒng)御馭劍宗這么多年,特別是他的風(fēng)柳劍,已經(jīng)練到出神入化。
風(fēng)柳劍薄而軟,控制它極考驗內(nèi)力,袁褚偕內(nèi)力渾厚,又將風(fēng)柳劍的招式全部融匯,若說是席勿跟他比拼,也未必能很快分出高下,況且現(xiàn)在百花谷還有這么多馭劍宗的人。
袁褚偕又發(fā)下令來:“把那兩個女的給我?guī)ё?。?p> 席勿忙對若羽說:“快帶你姐躲起來?!?p> 若羽忙拉著嚇得哆嗦的琳瑯,進了屋子。
外面席勿已經(jīng)跟那些馭劍宗的人廝殺在一起,只聽得外面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還有受傷的喊叫聲。
席勿跟季風(fēng)兩個人對陣馭劍宗幾十個人,還加上袁褚偕,慢慢的也有些招架不住。
季風(fēng)剛開始就受了傷,只能對抗些圍攻自己的人,而席勿一柄折扇不僅要抵御風(fēng)柳劍的襲擊,還要提防側(cè)旁馭劍宗門人的夾擊,此刻已是汗流浹背,進退兩難。
若羽帶琳瑯進屋以后,雖抵著門不讓那些人進來,但畢竟是一個女子,力量不大,不多時,便有人破了門進來擒了她和琳瑯。
袁褚偕有了她們兩姐妹在手,底氣更足,對席勿道:“再不停手,我立刻殺了她們?!?p> 被擒住的琳瑯若羽掙脫不得,袁褚偕走到他倆身邊,用劍挑了她倆右手臂上的衣服,兩條雪白的胳膊便暴露在眾人面前。
席勿和季風(fēng)見著他的動作,與那些人也停止了打斗,只見琳瑯若羽右手臂上,各有一塊紅色印記,琳瑯的是一塊圓形中空的印記,若羽是一塊半月形印記。
“哈哈哈哈哈,果然是你們倆,這下星月決是我的了。”袁褚偕狂笑道。
席勿和季風(fēng)對視一眼,憎惡的看著狂笑的袁褚偕。
卻在這時,隔空傳來一聲:“未必?!?p> 席勿道:“印澄?”
一道白色的身影飄落而至,來人依舊帶著一頂黑紗,看不清面容,身后則跟著十幾個白衣劍客。
自隨影回去稟報袁褚偕的行蹤后,印澄便加急的趕了過來,他擔(dān)心席勿寡不敵眾,以后便沒人再與他說話了。
“你到底是何人?”似乎沒在江湖上見過這號人,袁褚偕警惕的問道。
那面紗之下冷冷拋出幾個字:“伶霧洲?!?p> 伶霧洲?眾人皆是狐疑,這伶霧洲不是向來不管世事嗎?怎么會來這百花谷。
那袁褚偕同樣的疑問:“伶霧洲也來趟這趟渾水?”
印澄指了指席勿,道:“這人是我朋友,你們動他,都該死?!?p> 還未等袁褚偕反應(yīng)過來,印澄身后的劍客便對那些馭劍宗的人殺將過去,不多時,便只剩袁褚偕一個了,席勿趕緊過去琳瑯若羽的身邊。
琳瑯像是嚇壞了,一直捂著頭嘴里念念叨叨,若羽剛才在屋里的時候,被人破門進來,也劃傷了手臂。
那些劍客又朝著袁褚偕而去,人多勢眾,袁褚偕力不從心,趁其不備,跳入一間屋子后面溜走了。
那些劍客正想去追,被印澄攔道:“算了,烏合之眾,不必再追?!?p> 印澄過來問道席勿:“你沒事吧?!?p> 席勿道:“沒事,你那十二劍客可是名不虛傳的,上次也救了我,謝了?!?p> 席勿又見季風(fēng)杵在那里,向他喊道:“我這朋友也算是救你一命,給她看看手臂的傷不為過吧”
季風(fēng)白他一眼,過來檢查了若羽的傷勢,“小事,敷點藥就行了。”
席勿看他如此冷淡,對他說:“唉,你的這些藥童都死了,趕緊你一點都不傷心呢?”
季風(fēng)往若羽的傷口上撒了些粉狀藥物,自諷的回他道:“你們不是在江湖上聽說過了嘛,我可是個陰險狡詐之徒,自然沒有什么感情,都是些無父無母的孤兒,哪里有人來替他們難過。”
聽了這話,席勿便沒再說什么了,手上不停輕拍著琳瑯,讓她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