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羽手里拿了朵花,邊哭邊一瓣一瓣的撕下來扔在地上,嘴里還嘟噥著:“臭印澄,這么兇,撕了你,撕了你。”
清荷給她端水梳洗,若羽對她說道:“清荷,你不用伺候我了,等下我便收拾東西離開這里?!?p> 清荷驚訝道:“若羽姑娘,你說什么呢?住的好好的,干嘛要走???”
若羽不滿道:“這里的主人都不太歡迎我,我又何必留著礙眼呢?”
清荷勸著她:“若羽姑娘您別生氣,少主就是那樣的性子,而且今日您還驚了小姐,少主是最在意小姐的,所以才會對你發(fā)脾氣,你別放在心上。”
若羽急道:“不放在心上?我都差點被她掐死兩次了,算了,寄人籬下,我還是走吧?!?p> 手里的花也扔完了,她起身去收拾行裝。
清荷見她來真的,趕緊退出去稟告印澄。
印澄和印雪還在說著話,清荷進(jìn)去對印澄道:“少主,若羽姑娘說她要離開,已經(jīng)在收拾行李了?!?p> 印雪看向她哥,問道:“哥哥,若羽是誰???”
印澄道:“你不必管,好好歇著,我去去就回,清荷,去給小姐弄些吃的過來。”
若羽正在疊衣服,門外有人推門進(jìn)來,她一看居然是印澄,冷冷的問他:“你來做什么?送我離開嗎?不必了,我自己走。”
印澄也覺得可能自己剛出手太重了,問她道:“剛沒傷著你吧?!?p> 若羽沒好氣回著:“謝印大少主關(guān)心,托您的福,沒被您掐死。”
印澄聽著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對她道:“剛才是我著急了,你……”
若羽道:“我走了,這幾天多謝你照顧?!?p> 說完背著包袱轉(zhuǎn)頭就走,卻被印澄一把拉了回來,“我答應(yīng)過席勿照看你,你留在這兒吧。”
若羽又扯過她的包袱,重新背上道:“不必了,我可以照顧好自己?!?p> 印澄可沒那么多耐心,復(fù)又扯了她的包袱扔在地上,冷冷道:“我說了讓你待在這兒,你要走,別怪我不客氣?!?p> 若羽見他嚴(yán)肅一臉,警惕道:“你又要殺我?”
印澄道:“你可以試試,別挑戰(zhàn)我的忍耐限度?!?p> 若羽無奈:“那你答應(yīng)我讓我在伶霧洲自由通行?!?p> 印澄見她回心轉(zhuǎn)意,道:“我之前也并沒有限制你,你當(dāng)然自由,除了出伶霧洲,沁芳閣這兩個地方,其它隨你?!?p> 說完便負(fù)手而去。
回了房間,印澄喚出隨影,對他道:“將我的傷藥送去給若羽。”
隨影一臉懵:“傷藥?若羽姑娘她?”
印澄解釋道:“她脖子被我掐了。”
隨影倒吸一口涼氣,心想這若羽姑娘膽子還真大,直接惹的少主親自動手,還能讓少主賜藥,不簡單,絕對不簡單。
印澄見面前隨影自己在那兒又是點頭又是搖頭,催促道:“還不快去?!?p> ……
聽的外面有人敲門,若羽道“進(jìn)來。”
見來人進(jìn)門,若羽疑惑道:“你是誰?找我干嘛。”
那人將一個小藥瓶放在桌上,對若羽道:“少主讓我給你送藥過來,你的脖子敷上吧?!?p> “印澄?他有那么好心?!?p> “唉,你別走,問你呢?”
隨影并未回答她,直接出門離開了。
若羽拿起那瓶藥,思忖道:“這印澄脾氣還真是奇怪?!?p> 自那天被印澄當(dāng)然抓住以后,若羽的身邊便多了些八卦的小伙伴。
都是伶霧洲的丫鬟,她們主動過來親近若羽的原因便是:少主手下留情,此女非比尋常。
這不,又是捶胳膊捶腿,又是端茶遞水,無不殷勤。
“唉,我說,你們最近對我態(tài)度怎么變化這么大呀,讓我很是吃驚呀。”說完扔了塊小酥餅進(jìn)嘴里。
給她捶腿那姑娘笑道:“若羽姑娘,你現(xiàn)在可是我們伶霧洲的大紅人,以后你可得罩著我們啊,萬一少主要殺了我們,你可得替我們說說話?!?p> 若羽不解道:“此話怎講啊?”
“讓開,讓開,我來說?!绷硪粋€丫頭擠攏來。
“若羽姑娘,我們少主雖十年不出海棠閣,可這伶霧洲里里外外的事情他都清楚的很,要是我們有人犯錯,直接免罰受死,可是你不一樣啊,那天少主居然對你手下留情,還給你送藥,你在少主心里自然跟我們不一樣,所以我們以后還得跟著您混呢?!?p> “是啊,是啊”其他丫鬟也附和著。
若羽摸著下巴思量道:“怎么你們說的這個印澄好像是個殺人狂魔呢?還有?他給我送藥,你們又是怎么知道的?”
掃視了一眼眾人,大家都埋頭沒說話。
若羽又問道:“對了,那天我看見了印澄的眼睛,他眼睛是怎么回事?受傷了嗎?還有你們那個小姐,都給我說說。”
眾人面面相覷,支支吾吾的,若羽擺手道:“算了算了,看來你們也沒把我當(dāng)自己人,你們出去吧,我要歇著了?!?p> “哎,若羽姑娘,別走啊”被人拽回了椅子上。
“若羽姑娘,我們?nèi)绻嬖V你,你可不許出去亂說啊,這些都是我們伶霧洲的秘密?!蹦茄诀咧?jǐn)慎道。
若羽白她一眼,心想:你們?nèi)贾懒说拇竺孛?,那還是秘密嘛。雖心里這么想,表面上若羽還是點點頭。
那人繼續(xù)說道:“我們少主天生就是異瞳,生下來就有的,這個也是只有伶霧洲的人知道,不許外傳的,咱們小姐就是被少主嚇了,才這么多年未醒。”
若羽會意道:“哦,難怪他如此緊張。那席勿呢?他可知道?”
另一個丫頭接話:“席勿公子是咱們少主唯一的朋友,自然知道,而且這么多年來,也只有席勿公子偶爾來陪陪他?!?p> 若羽聽了這話,突然為印澄感到一絲凄涼,若是沒有席勿這個朋友,他一人待在房間十年,該是何等的難熬,也許他是怕自己出去嚇著人吧。
同時她又有一股感同身受,自己與他又何嘗不是一樣呢,也只有姐姐陪伴身旁,想起如今的姐姐,那種害怕她的神情,若羽的心一陣陣刺痛。
“你們小姐醒了是嗎?”她問道。
“是的,就是那日姑娘在沁芳閣的時候,醒了過來,想來姑娘還是小姐的福星呢,姑娘一來,小姐便醒了?!?p> 若羽苦笑一聲,“算了吧,印澄沒把我當(dāng)個禍害除掉我就謝天謝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