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看著手里的信,額上密密滲出汗珠。
已經(jīng)是第三封了。
帶有“席掖親啟”的信,第三封就在他剛進(jìn)書房之前被送過來。
他拆開看了里面的內(nèi)容,與前面的不同。
前兩封上陳述他做的那些事,而這一封卻是直接警告。
他想破腦袋也猜不出有何人會做這種事。
是國主?不會,若是國主,他早就被調(diào)查判罪了。
是他那個弟弟席自涼?不會,他眼里更是容不得沙子,若是被他知道,早就派人來攪了他的家。
會是誰呢?
他正想的入迷,被一陣敲門聲給打斷,還驚了一下。
“進(jìn)來。”
是祁管家進(jìn)來回稟,“王爺,陶原那邊已經(jīng)辦好了。”
“利害關(guān)系可與他說了。”
“說了,那陶原見著財(cái)物還有那美好的仕途自然樂意答應(yīng)。”
宣王哼道:“目光短淺之輩?!?p> “王爺,這還有一事,剛剛我回府才得知。”祁管家小心翼翼的回著。
因?yàn)樗澜酉聛硗鯛敹〞笈?p> “說吧。”
祁管家戰(zhàn)戰(zhàn)兢兢說道:“王爺,那何勤被人滅口了,還有他底下那幫人,一個不留?!?p> 宣王拍桌而起,怒喝道:“什么?何勤死了”
“是,尸體我還未去看過,聽說全是一劍斃命。”
宣王不安的踱來踱去,“好啊,這又是沖我來的。”
他又在桌上拿起那封信,塞在祁管家手里。
“你看看,你看看,第三封了,這次直接是赤裸裸的警告,這府里究竟養(yǎng)了些什么白癡東西,有人三番五次的潛入我的書房都沒有半分察覺?!?p> “王爺息怒,王爺息怒?!?p> 宣王大聲道:“能息怒嗎?這幕后黑手我一點(diǎn)線索都沒有,我在明,他在暗,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如那信中所言,若我不罷手,就毀了我的一切”
“王爺您別急,一定能想出法子的?!?p> 宣王氣道:“我等了這么多年,又精心籌備這么多年,怎能甘心放棄。”
祁管家問道:“那王爺?shù)囊馑际???p> 宣王果決道:“整裝待發(fā),靜待時機(jī)?!?p> ……
“姐姐,聽說你們的日子定下來了?”若羽高興的問道。
“嗯,勿哥哥說定在下月初五,是個大吉的日子?!?p> “下月初五?”若羽掰著指頭算算。
“那不就只有不滿十日了,你可什么也還沒準(zhǔn)備呢?”若羽驚道。
琳瑯見她急了的樣子,笑了笑:“不用我準(zhǔn)備什么,勿哥哥已經(jīng)安排王府里的人去準(zhǔn)備了?!?p> “那嫁衣呢?”
琳瑯眼里略過一絲低落,回道:“嫁衣是陶府準(zhǔn)備?!?p> 見琳瑯沒了剛才那份說話的興致,若羽便轉(zhuǎn)換了話題。
“姐姐,這席勿待你可真好,事事替你考慮,又那樣關(guān)心?!?p> 琳瑯感慨回道:“是啊,他對我付出那么多,我卻沒什么回報(bào)他的?!?p> 若羽笑道:“你嫁給他就是最大的回報(bào)啊,姐姐,你們一定會很幸福的?!?p> 琳瑯也笑道:“不止我,還有你,你一定也會遇上那個十分愛你的人。”
“我?我現(xiàn)在才沒想那些呢,我還沒玩夠呢?!?p> “若羽,那印澄公子,你對他有沒有什么感覺啊?”
若羽眼神閃爍道:“他?他那顆木頭,我對他能有什么感覺啊?!?p> “可是我見你們兩個相處的挺好的,印澄公子只是不愿把心里所想的表現(xiàn)在臉上,也不愿多說,可是他心地還是很善良的。”
若羽玩兒著手,“姐姐,我以后也跟你一樣,找個席勿那樣的人吧。”
琳瑯噗嗤一笑,“你呀?!?p> 聽得有人說他,席勿跨進(jìn)房間來,“你們說我什么壞話呢?”
“勿哥哥?!?p> 若羽白眼:“誰說你壞話了,我在說的是席勿對姐姐可真好。”
席勿道:“喂,還這么叫我,不是讓你叫我姐夫了嗎?”
“你們可還沒成親呢,叫什么姐夫,臉皮厚,哼”
琳瑯無奈笑道:“你們兩個怎么現(xiàn)在一見面就爭個不休,若羽,別鬧了?!?p> “勿哥哥,你找我有事?”
席勿收了戲謔的笑臉,靠近琳瑯,對他道:“陶府來人了,你父親帶著兩個裁衣婆子來給你測衣?!?p> “嗯,好,我這就過去?!?p> “你…”席勿有些擔(dān)心。
琳瑯笑笑:“沒事,我不會與他起什么沖突的。”
若羽上前拉住琳瑯:“姐姐,我陪你一起去?!?p> 琳瑯點(diǎn)頭同意若羽跟她一起。
琳瑯若羽一起回了琳瑯的房間,陶原帶著幾個人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了。
她倆相互沉重的看了一眼,走到陶原身旁。
陶原臉上雖沒有太大波瀾,但眼里還是有些許怒氣。
他看著二人道:“你們姐妹可會使些好手段啊,我派出去那么多人,沒一個回來的?!?p> 若羽瞪著他:“我們怎么能跟你比呢?你能使出的手段我們可是學(xué)都學(xué)不來的?!?p> “你…”陶原抬手。
琳瑯拉若羽退了一步。
若羽譏諷道:“怎么?你還想在這宣王府動手?”
琳瑯忙勸住若羽:“若羽,別說了。”
陶原哼道:“我不過是來看看,你們翅膀到底是有多硬,連家門都不回,還住在別人府里,成婚連接親都省了,讓我們陶家白白讓人看了笑話去?!?p> 這話似乎觸到了琳瑯,她眼里溢著淚水,又生生的憋了回去。
若羽就見不得琳瑯委屈,抬頭怒瞪著陶原:“笑話?我們要是準(zhǔn)備讓陶府被人看笑話,就不會同意王爺送去那么多聘禮,給你撐足了面子,你現(xiàn)在來說是笑話,那你敢承認(rèn),看著那些珍貴的聘禮你沒有不開心嗎?只怕你早就高興死了吧,既得了這么多錢財(cái),還能與王府攀上關(guān)系?!?p> 陶原喝道:“你給我閉嘴?!?p> 眼見場面快要控制不住,那身后站著的裁衣婆子過來勸道:“老爺息怒啊,咱們今天來是給世子妃測衣的,你別動氣了,請讓我們先開始吧?!?p> “是啊是啊”旁邊有人也同意道。
陶原這才收了話,負(fù)手怒氣沖沖的出去了。
若羽對琳瑯說:“姐姐,你別在意他剛才說的,沒接親又怎么了?你偏要做這普垌國開例第一人?!?p> 琳瑯“……”
旁邊那兩個婆子趕緊上前,恭敬道:“姑娘,我們開始吧?!?p> 鬧騰一番才開始進(jìn)入正題。
琳瑯又是抬手又是轉(zhuǎn)圈,被那兩個婆子翻來翻去測量著她的身體。
若羽則坐在旁邊,一邊吃著葡萄,一邊驚恐的感慨。
“姐姐,你腰也太細(xì)了吧。”
她看了看自己的,一陣嫌棄。
“姐姐,你手臂怎么也那么細(xì)?”
“什么?才一尺多?”
她扔了手里的葡萄,站在琳瑯旁邊。
“來來來,給我也測測,給我也測測?!?p> 那兩個婆子倒是很耐心,滿足了她的想法。
不過過程是美好的,結(jié)果卻是讓人傷感的,
琳瑯寵溺的笑看著若弱拖著泄氣的身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