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李海在等孟超然之余,開始觀察房間內(nèi)的四周。
“老色痞這家伙怎么還改行了,賣燈泡能養(yǎng)活他嗎?”李??粗鴫ι系臇|西,喃喃自語道。
原來剛才五顏六色的光,是墻上眾多燈泡發(fā)出的。
而墻上一排排且各式各樣的燈泡,就暴露了孟超然的新職業(yè),賣燈泡的。
隨后,里屋發(fā)出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沒一會孟超然就換了一身新衣服,并且手中還提了一個小行李箱出來說,“走啦,老倔驢?!?p> 老犟驢是孟超然對李海的‘愛稱?!?p> “走,跟我來!”李海對這個‘愛稱’沒有在意,反而很自然的轉(zhuǎn)身離去。
孟超然緊跟其后,繼而兩人一前一后穿梭在大街小巷。
期間李海問他為什么要賣燈泡。
而孟超然則回答說,“燈泡有光,我希望我的下半生只活在光亮中?!?p> 對此,李海沒有過多評價,雖然兩人算得上朋友,但自己都活得渾渾噩噩的,哪有資格說他。
…………
此刻莫冰家中,莫雪的手已經(jīng)凍僵,但她仍然死死握住莫冰的手。
但是,莫冰的身體溫度卻一直在下降
如果說剛才是零下1℃,那么現(xiàn)在就是零下10℃左右。
“哥,你一定要堅持住,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莫雪在冰冷中用如此溫情的話語去溫暖莫冰,可惜他一句也聽不到。
突然,就在此刻,門被‘砰砰’砸響。
緊接著,門外就傳來李海的聲音,“雪兒快點開門,我?guī)пt(yī)生回來了。”
莫雪一聽李?;貋砹?,二話不說,瞬間就從床上起來,同時也松開莫冰的手去開門。
可是,莫雪的手已經(jīng)凍僵,完全不聽使喚,現(xiàn)在連門都開不開。
最后,她只能用胳膊肘把門蹭開。
隨著門被打開,莫雪急忙問道,“李海大叔,醫(yī)生呢?”
“這呢。”李海指著孟超然說,“就是這個胖子?!?p> 莫雪順著李海手指方向看去,就發(fā)現(xiàn)一個胖子笑瞇瞇的盯著自己。
然而還沒等莫雪說話,孟超然就擠到李海身前,故裝帥氣道,“小妹妹你好,我就是醫(yī)生,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莫雪現(xiàn)在心急如焚,連忙回答,“我哥哥病了,病的非常嚴重!”
“奧~原來如此。”孟超然又換一個自認為帥氣的姿勢,說,“美女,你放心,一切病魔在我面前全是紙老虎。”
話音剛落,李海上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打在孟超然的肩膀,生氣道,“你個老色痞,人家才14歲,你這人已經(jīng)墮落到這種地步了嗎?看來是時候替你進行閹割手術(shù)了?!?p> 孟超然聽到這充滿殺氣的話語,頓時感覺襠下一涼,立馬帶有歉意道,“我也不知道她14歲,再說了,就我現(xiàn)在這樣,還有女孩會喜歡我嗎?”
“你之前不是說女孩們都喜歡你的豐滿嗎?怎么現(xiàn)在又變了?”李海嫌棄的質(zhì)問道。
“嘿嘿,之前都是開玩笑的,別當(dāng)真,別當(dāng)真?!泵铣晦涡χ忉尩?。
李海聽聞,再次打量孟超然的身材,點頭認同道,“說的也是,就你胖成這樣,應(yīng)該沒人會喜歡?!?p> 三年前,奴役時代剛剛開始,李海與孟超然碰巧見了一面,‘閃光激情’這個店面地址就是當(dāng)年得知的。
當(dāng)時孟超然還是一個瘦子,而且相貌英俊,可一別三年,沒想到他會胖成這樣。
這時,莫雪見他們倆竟然聊起了天,頓時怒吼道,“你們倆聊什么聊,我哥還在那等著呢?”
李海與孟浩然均被嚇了一愣,隨后才反應(yīng)過來。
“對不起,對不起?!泵虾迫恍χ狼傅?,“病人在哪?請帶我過去,我現(xiàn)在馬上替他診斷治療?!?p> “哼~”莫雪氣哼哼的轉(zhuǎn)身領(lǐng)路道,“跟我來!”
孟超然與李海相視一笑,好似在說,“這小丫頭脾氣真大?!彪S后趕緊跟上。
可是,孟超然本以為是病魔纏身,但事實卻不是這樣,誰家的病能成這樣,連房子都給冰封了。
孟超然走進莫冰的臥室,頓時凍的打了個冷顫,隨后看到滿屋的冰層,吃驚的問道,“這是什么情況?”
“事情是這樣的……”李海用最簡潔的話語,把莫冰的癥狀描述了一邊。
孟超然聽聞,看著床上的莫冰,隨后上前把手放在他的額頭。
緊接著,孟超然‘嘶’的驚叫一聲,連忙把手拿開說,“這小子真的沒死嗎?我懷疑你在耍我,這分明是一具凍僵了的尸體,哪是什么‘病人’?”
“你才是尸體,不許你亂說,我哥明明還活著!”莫雪被氣得,頓時爆粗口吼道。
別看她平時挺溫柔的,可一旦牽扯到莫冰,那么小貓也有可能變成獅子。
“雪兒罵的好?!崩詈:掼F不成鋼道,“老色痞,你那么多年的行醫(yī)經(jīng)驗都喂狗了嗎?明明還有呼吸,你怎么就胡亂下定論呢?”
“都涼透了,哪有~”孟超然想說‘哪有什么呼吸’,可當(dāng)他把手伸到莫冰的鼻子下時,瞬間就感受到一股股涼氣呼出。
隨后,孟超然又伸手翻開莫冰的眼皮,他這是想觀察莫冰的瞳孔是否擴散。
因為瞳孔完全擴散與否,是診斷人死亡的依據(jù)之一。
可是當(dāng)孟超然翻開莫冰眼皮后,卻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竟被一層薄冰護住,完全看不清里面的瞳孔。
“這~這怎么可能?”孟超然不敢置信的打開箱子,隨后拿出聽診器,穿戴好后,就把頭端貼在莫冰左胸上,靜聽心跳聲。
“咚咚~”心跳聲隨著聽診器傳到孟超然耳朵里,他頓時傻眼了,說,“匪夷所思,簡直太匪夷所思了,為什么這樣還能活著?”
“沒什么不可能。”李海在一旁催促道,“我就問你,現(xiàn)在有什么辦法可以治好他?”
“對,李海大叔說的對,你有辦法救我哥嗎?”
莫雪用渴求的眼神看著孟超然,并承諾道,“只要你能救我哥,多少錢我都愿意出。”
“這不是錢的問題。”
孟超然一臉為難說,“關(guān)鍵是,我行醫(yī)這么多年,還從來沒遇見過這種情況?!?p> 說到這,孟超然回頭看著昏睡的莫冰,放棄道,“這根本不是病,我恐怕無能為力?!?p> “怎么會這樣?!蹦┞犅?,頓時急哭了。
李??吹侥┛?,神色頓時陰沉下來,“喂,老色痞,我告訴你,今天你必須給我想辦法,要不然就別想離開?!?p> “老倔驢,我告訴你,威脅我沒用?!?p> 孟超然也是有脾氣的人,聽李海這么說,頓時翻舊賬道,“當(dāng)年為你老婆治療時,也沒見你這么激動,現(xiàn)在竟為一個不相干的人威脅我,呵呵~我再給你說一遍,這不是病,我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