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程拍板定下了兩千萬的費用,王知一也是趁機發(fā)力,當即就手寫了一份簽約意向協(xié)議。
田程看了一遍,也沒覺得有什么問題,便代表雙方公司,在上面簽了字。
等到兩人把廣告合作的事宜談好了,鄭謙才看向田程,“田老板,我的問題,你現(xiàn)在該回答我了吧?”
田程微微點頭,跟著卻對鄭謙說道:“鄭總,這個名字我可以給你。但我還是希望,你不要沖動?!?p> 鄭謙答道:“我現(xiàn)在的做法,難道還不能得到田老板的信任嗎?”
田程微微一怔,隨即輕笑,“是我想多了?!?p> 現(xiàn)在鄭謙出讓股份,退居幕后,就是不想被那位發(fā)現(xiàn)。
田程多說了這么一句,也是關心則亂。
畢竟剛簽了意向協(xié)議,他也不想鄭謙立刻就去作死。
田程隨即嘆了口氣,“鄭總,我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么過節(jié),但是……這事兒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你可千萬不要想著,再去追究什么了?!?p> 鄭謙不禁皺眉,“田老板,你說話就不能爽快點嗎?不就是個名字嘛!你直接告訴我就完了。”
田老板依舊是搖頭嘆氣,看著鄭謙,緩緩說道:“當初聯(lián)合各個商家,一起找你追討違約金的,就是原始集團的太子爺袁文彥!”
“袁文彥?”王知一不禁皺眉,“是誰?”
鄭謙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迷茫,“我好想在哪兒聽過……”
田程無奈地苦笑一聲,“原始集團知道嗎?”
鄭謙和王知一齊齊搖頭,然后又齊齊點頭。
王知一若有所思地說道:“好像聽說過。”
田程滿臉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原始集團是國內(nèi)頂尖財團之一,是袁氏家族最大的產(chǎn)業(yè)之一。你們現(xiàn)在的衣食住行,不敢說都是跟他們有關系,起碼有三成,都是跟原始集團掛鉤的?!?p> “三成!”
聽到這個答案,鄭謙和王知一都被嚇了一跳。
三成!
乍一看好像不是很多,但只要仔細想想,就會知道有多么恐怖了。
全華國十四億人口,三成就是四億多人?。?p> 四億多人之間,間接跟原始集團有關,這是多么恐怖的一個數(shù)量級!
就算原始集團每天只從這些人身上,賺取一塊錢,那一天就是四億??!
而且原始集團的產(chǎn)業(yè)范圍,還包括了衣食住行,囊括了一個人所涉及的所有生活必要產(chǎn)品。
換個簡單點的說話,那就是原始集團一年的利潤,差不多就是田程的總資產(chǎn)了。
而田程一年的利潤,差不多就是鄭謙總資產(chǎn)的十倍了。
這就是差距,不只是天與地的差別了。
想到此處,鄭謙也是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有點緊張地問道:“他,為什么要對付我?”
田程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也沒資格知道。我能打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因為那位太子爺不在意,所以也沒有刻意避諱。換句話說,他根本就不在乎你的報復,因為他知道你根本沒辦法報復他?!?p> 螻蟻!
這是鄭謙聽完田程的話之后,唯一能想到的詞匯。
他在袁文彥的眼里,那就是一只螻蟻。
隨手掐死而已,根本不用擔心會被咬到。
可是螻蟻再小,也是一個生命,也懂得什么叫做憤怒!
鄭謙臉色驟變,“不知道什么原因?袁文彥!這個人是誰我都不知道,就這么隨隨便便要弄死我。要把我弄得身敗名裂,要比的我去自殺!”
鄭謙話才說完,王知一便緊張地扭頭問道:“自殺?小謙兒,你說什么呢!”
鄭謙目光一陣閃躲,“沒什么,那些事兒都過去了?!?p> 田程嘆息一聲,“鄭老弟,我看你人還算是不錯,勸你一句,別想著報仇什么的了,根本不可能的事兒。他一句話都能你我死上幾個來回,你去找他……哪也不過是蚍蜉撼樹!”
“蚍蜉撼樹!”鄭謙笑了,“他是參天巨木,可我卻未必就是蚍蜉!”
鄭謙說著,便站起身來,“田老板,明天王董會跟進簽約事宜。這頓飯,我吃好了,您請自便?!闭f完,便直接離開了。
王知一見狀,也隨之起身,“明天打我電話?!闭f完,也跟著離開了。
田程拿出了兩張名片,稍稍把玩了一下,不禁輕嘆一聲,“他當初要你身敗名裂,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晟贌o知便無懼,希望你能懂得進退。”說完,便是一聲嘆息,也隨之離開了。
在酒店的的客房里,鄭謙躺在床上,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王知一則敲打著鍵盤,過了許久,才開口說道:“原始集團成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近三十年的時間。第一代創(chuàng)始人已經(jīng)過世,目前袁興業(yè)執(zhí)掌原始集團。袁文彥是袁興業(yè)唯一的兒子,不過他多數(shù)時間都是在國外,很少在國內(nèi)露面?!?p> 王知一話說到這兒,便看了一眼鄭謙,可鄭謙卻還是毫無反應。
王知一便繼續(xù)說道:“原始集團涉及的產(chǎn)業(yè)很多,跟田程說的差不多,衣食住行他們都有涉獵。不過主要產(chǎn)業(yè),是在房地產(chǎn),零售業(yè),以及食品行業(yè)。這三項才是原始集團的根本,其他的不過是副業(yè)投資。”
王知一說著,又看了看鄭謙。
看著依舊是一言不發(fā)的鄭謙,王知一也是實在忍不住了,便開口問道:“小謙兒,你現(xiàn)在到底怎么想的?你倒是說句話??!”
鄭謙聞言,這才睜開了眼睛,猛地坐起身來,對王知一問道:“知一哥,你覺得袁文彥是落井下石,還是精心算計的?”
王知一聞言一愣,“什么,你這話什么意思?”
鄭謙緩緩說道:“袁文彥是單純地借著學校倒塌事件,以此來攻擊我的,還是他策劃了學校倒塌事件,以此來攻擊我的?”
聽到鄭謙這話,王知一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過簡單的一句話,這里面可藏著很多問題。
如果袁文彥只是知道學校倒塌事件,然后借著機會落井下石,逼著鄭謙身敗名裂,那他也不過是個小人。
可要是袁文彥為了讓鄭謙身敗名裂,故意在學校的建設上做了一些手腳,那他可就不是個卑鄙小人,而是個喪心病狂瘋子。
王知一咧嘴說道:“他,不會這么變態(tài)吧!”
鄭謙揉了揉太陽穴,“出事兒之后,那個承建學校的包工頭,就突然人間蒸發(fā)了。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嘛?”
王知一聽到這話,頓時也是驚得出了一身冷汗,“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