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三四天的守夜時間過去了，朱府的三胖出奇地沒有來鬧事，大概源于真的害怕了章梁吧。方祥到現(xiàn)在還搞不明白，章梁為什么會出手相助。

　　回來之后的眾人

　　“春版還記得直轄屬的章梁么？我們還欠他一個大人情呢！”方祥對春版說道。

　　“當然記得，不過好像不管我們的事吧！那是他和你之間的關系。”春版莫不關系地說道。

　　“好家伙！我一個人可以解決么，我們?nèi)齻€一起打敗的捕快啊！”方祥說。

　　“方哥！章梁大人不會是想認你做女婿吧！”狗蛋搭道。

　　“瞎說什么呢？講正經(jīng)的，我們?nèi)ジ兄x一下他吧，順便把我們該展示的東西展示給他看。”方祥認真說道。

　　“你說這章梁也是閑的蛋疼，他一直轄屬的總屬頭一天就每個正事么，對我們一群小孩子產(chǎn)生興趣?！眲㈤L新感慨道。

　　“開什么玩笑，你長得跟個蛋一樣，還對你有興趣，別笑掉我大牙好么？別人是對方哥感興趣，沒聽他指著方哥說要交朋友么”高子文反駁劉長新。

　　“行了！別屁話了，能夠和直轄屬的人搞好關系對我們來說百利而無一害?！狈较榇驍嗾f。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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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順中街直轄總屬，今日天氣爽朗無風

　　四天過去了，章梁一直在回想三個少年二招之內(nèi)打倒自己的一名捕快。如果在別人眼中一定會痛罵直轄屬無能，可是章梁并不這樣認為。武功的定義是自身的實力，雖然捕快有些大意，但那三個少年出拳之快，身手之敏捷，身體矯健，招式規(guī)范不是一朝一夕能夠達到的。換句話說如果換了其他三個十來歲的少年是一定無法擊敗自己的捕快的。

　　“也許還真的可以給我?guī)眢@喜！哈哈?！闭铝鹤约盒Φ?。

　　少年們到了直轄屬的大門，兩名捕卒見過他們。

　　“報道你們大人，我們來是向他道謝的?！?p>　　捕卒沒有耽擱，立馬去向里屋。不響，帶少年幾人進去。

　　看到章梁，依舊是一把官帽椅居中擺放在主間正對大院的屋檐下。房檐沿外三尺，五級階梯通往正房的排門。坐在官帽椅上的章梁手里的蝴蝶鏢在空中旋轉幾周內(nèi)有落到他的手上，他的手指細長，指尖轉動，蝴蝶鏢就好像認主一般在他手里隨意自由。

　　“你們來了！”章梁看到眾人開口說道。

　　“拜見大人！”少年們一起鞠躬

　　“客氣了，不必多禮?！?p>　　“我們此來感謝大人出手相助，另外大人那日說了值不值得幫，我們因救人緊急沒有時間展示自己的本領，今日特來給大人觀看?！狈较楣笆值馈?p>　　“我和你是朋友，哪里會在意這么多細節(jié)。對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姓？”章梁輕淡淡地說道。

　　“姓方，名祥?！?p>　　“何許人也！”章梁追問

　　“家住天順北街——興隆鏢局”

　　“哦！是何身份？”

　　“這是我們總鏢頭的干兒子，這位是我們總鏢頭的親外甥，我們?nèi)际蔷掷锏某蓡T?！惫返翱凑铝阂蛔忠痪涞貑杺€沒玩，快人快語。

　　“哈哈，難得有人嫌我啰嗦，展示吧！”手里蝴蝶鏢拋擲空中一丈劃出一道弧線完美落到章梁手中，他若有所思。

　　“好的，大人！”春版領頭說道，兄弟快人快語還望大人見諒。

　　“拿出你們最強的一面來。騰出場子，讓大家過來觀望?！闭铝悍愿老聦?。

　　此時大院的空地上圍滿了捕卒、捕快。捕頭們則一個個站在章梁的身后，除了出勤的，全中街的直轄屬人員全在這里了。

　　少年一行人站在一排。

　　第一個走出來的是春版?！按笕宋易杂拙陀悬c子力氣，為大人展示我的力量。”

　　“需要工具亦或配合么？”章梁左手位一名捕頭說道。

　　“給我一些布匹?！贝喊孀孕耪f。

　　拿來了布匹，春版將布匹在手心纏繞一圈。往院旁橫放著的實木走去，雙手拖住實木的一段，將上方的一根實木拽了下來，實木落地發(fā)出“蹦”的一聲脆響。拖拉到大院練場的中央。

　　看到這里已經(jīng)有不少捕卒心嘆這少年力氣巨大，心中暗自佩服。

　　春版雙手拖住實木的底下一頭，“??！”大叫一聲把實木一段送上空中，一丈長的實木一段陷入泥土一段朝天，春版眼疾手快一只手拖住實木即將落下來的一段，另一只手托起在地上的一段“喝?。啊~?。?！”春版大吼，聲音宏大有力。雙手舉著實木半彎著的腰身緩緩地站了起來，硬是將實木舉過頭頂。

　　“厲害！啊啊啊啊啊~”

　　“老大！你最強！啊啊啊啊啊~”

　　“老大牛逼！老大牛逼！老大牛逼！”

　　“沖啊，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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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叫聲震耳欲聾，少年八人看到這一幕全都為春版驚呼，憑借肉眼就能看出那實木的重量。（橫放著的實木是平時捕卒們在練場訓練用的，長一丈，有成人腰板粗細，重兩百斤，平時訓練都是二個捕卒一人一邊抗在肩上，跑步前行。）

　　圍觀的捕卒有的忍不住大叫起來。

　　拍手叫“好好！”

　　“好力氣！”

　　“好家伙！”

　　大家心里都明白，這一根兩百斤的實木，普通捕卒一定是不能雙手舉起過頭頂?shù)?，屬?nèi)能雙手將實木舉過頭頂?shù)娜艘膊辉谏俪觯珶o不是二三十歲的武藝高強的成年人。最最重要的一點是：舉起眼前的實木的是一個年僅十多歲的少年。（年關將至，春版也就才十一歲，只是自身長得魁梧在別人看來比較成熟吧）

　　左手旁的捕頭說了些什么，章梁笑而不語。若有所思：這些少年看來這的能給自己到來驚喜。

　　“大人！這就是我所展示的”春版擦擦汗水，放下實木。

　　“好！”章梁輕笑，鼓掌。

　　春版回到大伙身邊，方祥立馬攙扶住他，好好休息。大伙關切的問道，沒事吧！怎么樣！老大真的強！

　　第二個方祥走了出去?！按笕耍∥覜]有什么特別，就打一套家傳的拳法吧”

　　方向排開身子，雙手前后擺出，雙腿左右岔開。方家拳意念合一，心之所向。揮臂、擺拳、目標、出擊；靈動、身法、腿步、融匯。

　　“喝！”“啊！”

　　方家拳第一式：山中猛虎！拳拳致命、

　　方家拳第二式：猛虎下山，方祥扭動身子、扭轉騰挪、步伐輕盈、快速出擊。

　　看到這二式拳法，直轄屬的人心驚膽跳，從未見過如此毫無破綻的拳法，太厲害了，這拳意至快、至猛。章梁不禁感慨，內(nèi)心想：這套拳法如若換成是一個練習二十年的壯年打出來效果會完全不一樣，畢竟是少年對武功的理解、自身內(nèi)功的深厚還都欠缺水準。拳法揮運自如，讓人眼花繚亂，即便是他這樣的高手都沒有看懂其中一些關鍵招式——更不要說是其他人。

　　方祥繼續(xù)，前兩式打完他并沒有收手的意思，招式發(fā)揮的很棒以至于自身對拳法的理解也會上升。

　　方家拳第三式：眾虎同行。方祥雙手按地騰起，雙拳快速擊打，兩只手的揮動速度讓人目不暇接。

　　方家拳第四式：如虎添翼。方祥箭步前沖，單腿點地上揚，騰空轉體右拳猛地轟擊出去“喝啊！”

　　落地，站立。

　　“好好好！”全場沸騰了，真的是驚喜一波接著一波，剛剛的壯碩少年給他們視覺上的沖擊才落下，又上來一個更大的。直轄屬的人是真的沒有見過如此無堅不摧的拳法，少年打出來氣勢凜然，意氣風發(fā)令他們抓狂。

　　距離來興隆鏢局已有五個多月，學習第三第四二式的時候是來興隆前的三個月，一共八個多月的時間里方祥聯(lián)系方家拳的時間真的不多（每天在周方的指導下練習強體拳）今天狀態(tài)正盛，一氣呵成，將三四兩式拳法打的完美。

　　“牛掰啊我的哥，帥??！”

　　“方哥最帥！”

　　“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p>　　“牛掰，牛啊啊啊啊啊啊。”

　　眾少年看到方祥打出這套拳法真的激動不已，雖然之前也看到過方祥練習，不像今天這么完整，利落。在這個大場面中，自己人能夠驚動真?zhèn)€中街直轄屬，我不叫人稱快叫好！

　　方祥朝著章梁的方向拱手，退下。

　　“方哥帥昂！”狗蛋一把搭在方祥的肩膀上。

　　“別壓著方祥，讓他歇歇！”春版對狗蛋說。

　　此時官帽椅上的章梁眉角上揚，手中的蝴蝶鏢加快了旋轉的速度，內(nèi)心充滿波瀾：好一套拳法，如若沒錯就是號稱江湖上最強拳法的“方家拳”了，自身有幸今日看到此拳法在一個少年身上展現(xiàn)，不知道這套拳法的主人現(xiàn)在是否還活著？只是可惜……（章梁內(nèi)心滿是疑惑，他看得出來這套拳法并不完整，一定還有后式，可惜的是少年沒有打出。自己也算了解武林之事、江湖傳聞。曾看到古籍對這套拳法的簡約描述，心里猜測少年打的正是方家拳）

　　“好好！”章梁任然拍掌叫好。

　　第三個走過來的是高子文。

　　“大人子文不才，唯獨有些學識，讀過《四書五經(jīng)》《楚辭》《漢賦》等篇。今日在這里斗膽為大人作一首古律調(diào)，不知大人是否同意？”高子文儒雅地恭敬問道。（剛見到章梁時就對他崇拜不已，說是以后要做像章梁一樣的萬人迷，還被狗蛋嘲笑了，不想今日就要為自己的敬仰之人作詩高子文很興奮）

　　剛從波瀾中回過神來的章梁笑道“哦??？頗感興趣，但作無妨?！?p>　　高子文揮了揮衣袖，昂首闊步。

　　君不見，日月同輝齊相望，愛民安邦、共世永存天順府。

　　君不見，萬云聚攏連同游，懲惡揚善、嫉惡如仇直轄屬。

　　擁軍四萬鎮(zhèn)疆域，捕卒三千理安邦。

　　天順天師汪天師，直轄直屬章大人。

　　冷意無情不言歡笑手鉉神鏢，熱血心腸專治惡徒黑色勁裝。

　　青山北郭白水流長，浮云子游兒女情長。

　　大人上，淡泊名利對惡孤取歌苓；大人下，雅趣閑情對友群賞吾輩。

　　揮手自茲、蕭蕭班馬；此地一別、孤蓬萬里。

　　高子文吟完，深情的看向章梁。

　　“好文采！好文采”章梁難得大聲。

　　一些懂得詩賦的拍掌叫好，不懂看著這少年腔調(diào)闊步，昂首挺胸也拍掌叫好。

　　“可以??！好詩，好詩”回來后方祥第一個對高子文稱贊。

　　高子文笑而不語。

　　狗蛋、戴常、劉長新、何家喜四人打了一套組合拳，配合到位。贏得直轄屬眾人的喝彩，章梁左手旁的捕頭彎腰說道：大人您看，我們是不是可以日后屬里四人一組這樣練習。章梁點頭認同。

　　猴子走了上去?！按笕耍∥易孕∩眢w就很靈動，腳下生風，所以大伙都叫我猴子，請四位捕卒大哥配合，在這大院練場上，他們四個抓我一個?！?p>　　章梁身邊的捕頭安排四個二十來歲的年輕捕卒。那為首一人看到猴子笑說道：“小子，還挺猖狂，小爺我就是老鷹抓小雞一般給你逮到?！?p>　　“請！”猴子故作禮貌。

　　四個捕卒從四面圍合而來，猴子不慌不忙，連躲帶。四個人相互配合，你來我往，折騰了半柱香的時間還是沒有抓住猴子一根猴毛。

　　猴子靈活閃避開一名捕卒的雙手合抱。另一個也虎撲過來，猴子下馳襠部而過，那人仆了個空——摔成狗吃屎。另外二人見狀就一直跟著猴子身后跑，猴子輕功了得，那二人根本追不上。

　　一捕卒把猴子圍至墻角，猴子見風使舵，啪啪啪三腳登墻而上，身體向后翻轉躍過追捕，那捕卒腳跟停不住撞在了墻上，疼的哇啦直叫。一注香的時間過去了，四名捕卒累的狗喘，拿猴子一點辦法沒有。

　　“還要繼續(xù)么？”猴子故作禮貌的問道。

　　四人彎著腰站不起來，沒有回應。

　　“好樣的，我猴哥！”毛豆大聲叫到。

　　“搞得不丑！猴兒”狗蛋也給他助威。

　　少年們包括直轄屬的人看到猴子把四名捕卒耍的團團轉，都哈哈大笑起來，一個個捧腹彎腰笑得站不起來。

　　直轄屬觀望的其他捕卒更是直接暴口：四個蠢得跟個豬一樣！

　　“好輕功！”章梁笑道。

　　毛豆最后一個站了出來。

　　“小屁孩！你們還真的一個個能的，你哥哥們都表演完了，你個瓜一般大的上來講笑話？”直轄屬群眾里一位年長一點的捕卒調(diào)侃道。

　　“哼！待會讓你知道小爺我的厲害?！泵褂行┥鷼獾卣f道。

　　“哎吆！人小鬼大的脾氣還上來了。”捕卒接著說。

　　眾直轄屬捕卒們看到最后一個上來的個子最矮的感覺沒什么名堂，看著他還一本正經(jīng)的。各自心里都想：就不相信今兒還真的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來到屬里給咱們上一課啊！

　　“大人！我要展示精準。我的斷頭炮真的很強！”說完從褲兜里掏出了彈弓。毛豆的動作、言語滑稽，又引得直轄屬眾人哈哈大笑。

　　“好！你想怎么展示？”章梁問道。

　　“這個簡單！”毛豆得意的笑了笑?！熬湍?、你、你們十個站成一排?！泵怪钢鴦偛懦靶ψ约鹤疃嗟氖畟€捕卒。

　　“你想干么？”那些人看到這小子想拿自己做文章，頓時不樂意了。

　　“你們十個人站在五十步之外，頭頂蠟燭，蠟燭要點著，我十發(fā)彈弓，發(fā)發(fā)滅火。如有一發(fā)不滅，我就是笨小孩?！泵构笮ζ饋怼?p>　　“你們不會來你這點勇氣都沒有吧？那么以后還怎么抓歹徒啊？您說是么？大人！”毛豆看捕卒們猶豫向章梁補充說道。

　　“準！”

　　十個人站成一排頭上放塊木板：木板上方是點燃的圓塊蠟燭，五十步之外毛豆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好似在運量。

　　“這小子真的賤??！”狗蛋看的焦急罵到。

　　“把他當二黑（傻瓜的意思）這幫人有好果子吃了?！眲㈤L新補充道。大家都知道毛豆人小鬼大的，腦袋瓜子聰明著呢。（毛豆九歲，馬上十歲）

　　站在練場上的毛豆沒有動作。那排捕卒難受了心里罵到：你個小崽子怎么還不出擊？

　　“我要先練練手！好長時間沒打過彈弓了”毛豆對身旁安排工作的捕頭說道。

　　“你小子別浪費大人的時間就行?！辈额^說道。

　　“得嘞！”

　　毛豆拿起彈弓拉了個滿對著院落的屋檐瓦瞄準?！氨模　币宦暻宕嗟穆曇簟ＡΦ朗??？吹哪桥挪蹲湫睦飺鷳n：這小子力氣不小。

　　撿起地上的石塊拋向空中，拉起彈弓快速發(fā)射，未果?！鞍ィ“?！看來我的力道可以但是準度下降了！”毛豆故意說的很大聲就是要讓那排捕卒聽見。

　　“尼瑪！這小子現(xiàn)在越來越賤了。”狗蛋看著他裝的樣子，忍不住罵到。

　　“來嘍！”毛豆喊道。

　　唰！

　　唰！

　　唰！

　　一連串十聲蠟燭火焰熄滅的聲音響起。那些捕卒心驚膽跳。

　　場面下的直轄屬眾人議論：這小子有點東西啊，這精準度我只在大人手上見過?！?p>　　“哈哈！完成了！”毛豆跳起來大聲呼喊著。

　　“怎么樣?厲害吧！”毛豆對十名捕卒說道。捕卒沒有搭理他，一個個站著腰酸背痛的。

　　“好！好！好！”章梁站起身來走下階梯。少年們一起上前一步看著眼前的這位直轄屬總屬頭。

　　“果然給我?guī)Я肆梭@喜！”章梁笑道（他的笑聲一直很小而冷漠），手上的蝴蝶鏢一直不停地在轉動。

　　“再次感謝大人出手！那我們就此別過?！狈较楣笆值?。

　　“不必客氣，我們是朋友么！”章梁眉角上揚“祖上是誰？”

　　“日后告知！大人告辭！”方向猶豫片刻，道。

　　眾人離開了中街直轄屬。留下直轄屬里被這群少年驚嘆的眾人，方才的一幕幕充斥著這些人的大腦，也同樣令這位總屬頭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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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臘月快要過去，眼見年關。還有三天就是新的一年了。興隆鏢局自上而下都開始忙綠起來，今年是興隆鏢局在天順地界成立的第八個年頭了，早在去年陳良就同眾人說了這事——興隆鏢局八周年我們得在天順辦的熱熱鬧鬧的，屆時四大達官爺務必全部到齊。出鏢在外者一切鏢師級都要提前安排好，在除夕后的三天初年回到鏢局。大擺宴席，開慶功宴。所有零碎事宜交給手下辦理，三天后在再返回即可。

　　“快點的，還有三天就除夕了，床鋪收拾好，聽說在外二百多號人要回來一大半”

　　“誰說不是呢，女堂那邊上個月就在趕制衣服，總鏢頭說今年給我們沒人一套新衣。”

　　“快點吧！大掌柜子忙的馬不停蹄……”

　　“哈哈”鏢徒們干著手里的雜活，一邊聊天。

　　興隆鏢局熱火朝天，張黑五在整理查看這一年來的全部出納，盡管這些工作蔣寅全部都細節(jié)的記錄好了，但是作為總鏢頭他還是看一一看（有的時候張黑五也聽心里的——粗重有細）就在昨天，興隆鏢局向天順府上交稅銀一千二百兩，天順府的監(jiān)察屬上門翻查賬本。

　　陳良達官爺?shù)故呛荛e，這幾天一直在和剛剛回來不久的高達俊“天天酷醉”，不醉不休！還有二位達官爺今日午時大概就能趕到鏢局，到時候一定是酒壇子滿天飛……

　　大掌柜子蔣寅每年到年關的時候都特別忙，作為全局管財務的人，辦年貨，記年帳，布置張彩，打理貨物，清掃衛(wèi)生。忙的忘乎所以，今年就更加忙碌，為了慶祝八周年要準備的東西就更多了。

　　大院里的幾乎沒有清閑的人，熱鬧的底朝天，全都三步并作兩步路，一片繁榮的景象。

　　大院里的小孩都是很清閑。春版、方祥等人出門玩耍，年關的天順大道上人山人海，有無數(shù)吸引人眼球的東西。昨天蔣寅發(fā)給少年九人每人二兩銀子作為過年的零花。

　　方祥領了二兩銀子算起來自己現(xiàn)在手里頭有四兩白銀了（還有二兩從春版哪里贏來的，二人每晚睡前都要下盤棋，可惜春版棋藝遠不及方祥）

　　少年九人買了糖葫蘆，一排人一個接著一個走在一起，要是換做平常，一定是橫著膀子走，現(xiàn)在這天順大道上人擠人根本走不通。

　　“去哪玩？”毛豆問道。

　　“你去找你的小紅去，我們兄弟八個爬登樓去。”狗蛋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