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意見,我怎么可能有意見呢!”葉清沐連忙回過身,自顧自地刷著牙。我刷,我刷,我再刷。
余光先偷偷瞄一瞄,就那么一瞬間,她就立馬將余光收回。那家伙一直站在門口望著她刷牙,他怎么這么閑呀?
“咕嚕咕?!邸?p> 刷完牙后,她直接并攏雙手接了些水,就往自己面前洗,洗了幾把,緊閉著雙眼,伸出手就在一旁亂摸,本想摸出個掛在墻上的毛巾,卻意外地摸到了某人的手臂。
她迫不得已睜開眼睛,只見他手里拿著一條毛巾。原來他想遞毛巾給她啊,早說嘛,害她盲摸了那么久。
“謝啦。”
葉清沐直接拿過他手上的毛巾,隨意往自己的臉上擦了幾下,然后不是將毛巾掛回到墻壁上的掛鉤處,而是放在他手上。
夜傾暮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毛巾,又抬眸望向那個已經(jīng)沖出沐浴室的人兒,滿是無奈地搖了搖頭,最后還是將手里的毛巾掛回原位。
回她房里瞧了她一眼,睡是乖乖躺在床上睡了。只是他發(fā)現(xiàn)那家伙還是將空調(diào)調(diào)到了十八度,二話不說立馬拿起空調(diào)遙控器。
耳邊忽地響起好幾聲“滴滴滴”。
一聽有人動了她的空調(diào),她急忙從被窩里探出個腦袋,只看見夜傾暮那家伙站在她房門,朝她揮了揮手里的空調(diào)遙控器,“這個,我?guī)ё??!?p> 葉清沐都還沒來得及拒絕的時候,他已經(jīng)走出去了,還一并將她的房門關(guān)上,隔斷了她與他的一切聯(lián)系。
她回過頭仰望著那空調(diào)顯示的度數(shù)——二十六度。
二十六度?二十六度是什么鬼?!
她從來都沒有開過這么高的度數(shù)來睡覺,激動地從床上彈了起來,習(xí)慣性地將手伸到床頭柜上摸索著遙控器。
腦海中突然想起那家伙剛剛走時,將她的空調(diào)遙控器也一起帶走了。她特別郁悶地大叫了一聲來發(fā)泄自己的不滿,然后無力地倒回到床上躺著。
那雙滿滿怒意的眼睛一直盯著那個空調(diào)度數(shù),越看越煩躁,她在床上滾來滾去,實在是氣不過,拿起手機就給夜傾暮撥電話。
“嘟嘟”兩聲后,電話被他接通了。
她雙手拿著電話,將手機屏幕湊到自己嘴前,用著河?xùn)|獅吼般的威力大吼道:“夜傾暮,將我的空調(diào)遙控器還給我?。?!”
怒吼完后,連忙將手機貼在耳邊,他那如大提琴般低沉而又悅耳的聲音緩緩飄來,“睡吧,我困了?!?p> “睡你妹??!我好熱,怎么睡?”
“送你五個字?!?p> “什么?”
“心靜自然涼?!?p> “……”
安靜幾秒后,電話里又忽地傳來他打哈欠的聲音,一連好幾個,“你還有話要說嗎?你可以繼續(xù)說,說完自己將電話掛了。我想睡了,晚安?!?p> 葉清沐盯著手里那個還在通話中的電話,一頓無語。
他每次都這樣,從不掛她的電話,就算他再困再忙,手機也會一直處于通話狀態(tài),直到她自愿將電話掛掉為止。
反正電話還在通著,不罵白不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