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傾暮眼疾手快地將眼前枕頭接住,一把砸回她身上?!芭尽钡囊宦?,那個枕頭實打?qū)嵉芈湓诹巳~清沐的腦袋上。
只聽見從某人嘴里傳來一頓咆哮聲:“夜傾暮,你個混蛋!竟然敢用枕頭砸我?!看我不砸死你!??!”
那話音才剛落下,一連幾個枕頭朝他飛過去。
他靈活一閃,那些枕頭碰都沒碰他一下,就全部掉落在地面上。
明明那些枕頭都沒碰到他,他還故意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迷彩服,一副好像那枕頭將他衣服弄臟了一樣,嘴里還不慌不忙地跟她陳述道:“是你先砸得我,我那是正當(dāng)防衛(wèi)?!?p> “你還有理了?”
“理所當(dāng)然。”
葉清沐知道自己的嘴皮子功夫不夠他厲害,立馬選擇閉嘴不說話。不過翻跟斗這武術(shù)功夫,她還是很會的。
“噼里啪啦——”
一個熟練的翻跟斗,就這么沒有一點點防備地展示在夜傾暮的面前。她從床上翻下來后,還故意擺了一個自以為特別帥的姿勢。然而,有人好像沒看懂。
“你沒事干嘛從床上滾下來?”
葉清沐只感覺自己猛地被一道雷劈中,整個人被雷在了原地。
緩神片刻,她一臉受挫地半跪在地上,欲哭無淚地望著夜傾暮,“大哥,我這是翻跟斗!你能不能有一點見識啊?我這跟斗翻得如此出神入化,怎么能跟滾扯上半毛錢關(guān)系呢?”
夜傾暮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原來是翻跟斗啊,抱歉,我還真沒看出來?!?p> 葉清沐特別惆悵地感嘆了一聲,單手扶額,“算了算了,我不該期待你能看懂的。眼神不好,我不怪你……”
“戲精,你的軍訓(xùn)服?!币箖A暮給她遞去一套迷彩軍訓(xùn)服。
葉清沐接過那套軍訓(xùn)服后,低頭就嗅了嗅衣服上的味道,一陣清香的薰衣草味撲鼻而來,不由地贊嘆道:“好香??!哼哼,果然只要過了玲姨的手,我的衣服都會香噴噴的。唉,某人是羨慕不來的。”
夜傾暮斜睨了她一眼,沒有一絲羨慕之意,“這跟是不是我媽洗的沒有什么關(guān)系,我自己洗的這套也很香啊?!?p> 葉清沐不敢相信地湊到他身旁,聞了聞他的軍訓(xùn)服,滿臉詫異,“為什么你也有這個香味?”
“因為這是我家洗衣液的味道,笨!”
他這次罵她笨,她竟破天荒地沒有懟回他,反而說了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我以后的衣服,你幫我洗吧?!?p> “為什么?”
“因為我喜歡你家的洗衣液?!?p> “我家洗衣液送你,你幫我洗衣服吧?!?p> “滾——”
葉清沐滿是嫌棄地瞥了眼夜傾暮,抱著軍訓(xùn)服就朝著沐浴室走去。待她磨磨蹭蹭了好一陣子,終于舍得從沐浴室里走出來了。
她身上穿著與他一模一樣的迷彩軍訓(xùn)服,就這么看著她,他都能感覺到,她那從里到外散發(fā)著的一股剛強硬氣的勁兒,英姿勃勃的風(fēng)采怎么擋也擋不住。平時就是一個大大咧咧的假小子,此時竟還有種巾幗不讓須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