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嬌有些受寵若驚的接過,順便得意的看了一眼被冷落的路漫漫。
她說過,終有一天,她會將路漫漫狠狠地踩在腳下,今天,就是她成功的第一步!
路漫漫瞧了一眼面前心情愉悅的男人,努力挺直脊背,自己端起旁邊的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
喝的太急,一些酒順著唇角滑下,路漫漫毫不在意的伸手抹開。
隨后她微笑:“能麻煩穆三爺?shù)偷皖^嗎?”
穆清風(fēng)看她一眼,在眾人詫異的視線里微微俯下了身。
腦子里卻突然蹦出了幾個字:
流氓還矮。
見穆清風(fēng)附身,下一秒,路漫漫的手快速伸向男人的臉。
郝天一看這情況,下意識想往前沖。
他家三爺不會在今天被一個女人給毀了容吧?!
……
路漫漫的手直接沖著男人的眼睛襲去,隨后她狠狠地揉了揉男人的眼:
“眼瞎是病,得治!”
眾人:牛逼!?。?p> 郝天則默默收回了剛剛探出去的腳,他不傻,此刻沒必要往槍口上撞。
下一秒,穆清風(fēng)一把抓住了路漫漫在他臉上作惡的手,整個人散發(fā)著一股寒氣:
“手不要了?”
路千嬌咽了一口口水,往后退了半步。
路漫漫被他捏疼,甩也沒甩開,只好強忍著痛意,扭頭看向一旁:“你眼瞎,我好心給你擦擦怎么了?!”
穆清風(fēng)冷哼:“你給我擦擦我就不瞎了?”
路漫漫撇嘴:“我家祖?zhèn)髦窝巯共恍袉幔???p> 語氣里有一絲小委屈。
穆清風(fēng)挑了挑眉,放輕了力道:
他還沒說什么呢,她倒委屈上了?
沒見過流氓還這么嬌氣的!
察覺到他放松了力道,路漫漫從他手里抽出手腕,細白的肌膚立馬紅了一圈。
見狀,路漫漫將手腕伸到他眼前,一臉認真:“這是你弄的,你得對我負責(zé)!”
這話怎么聽怎么奇怪……
穆清風(fēng)瞥了她一眼,實在搞不懂性格這么強勢的女人怎么這皮膚會這么嫩,掐不得碰不得的。
想起第一次見面時路小姐說過的話,穆清風(fēng)嗤笑,就這嬌氣的樣子,以后被她包養(yǎng)的男人得有多慘?
不過,瞧著面前女人一臉認真的舉著手腕,穆清風(fēng)捏起她的食指仔細看了一眼她的手腕,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剛才力氣也沒多大,怎么這么一會兒就有些泛青了?
路漫漫見他又開始裝啞巴,再次重復(fù)了一遍:“看見沒有?這是你弄的,你得對我負責(zé)!”
對她負責(zé)?
男人薄唇微啟:“做夢。”
眾人笑。
此時舞會時間已經(jīng)被耽誤了好一會兒,主持人在臺上不斷的示意著郝天,郝天擰著眉,看一眼正玩的開心的三爺,面無表情的轉(zhuǎn)過了頭。
舞會重要還是三爺?shù)男那橹匾?p> 答案好像有點兒不言而喻了……
聽完男人輕飄飄的吐出這兩個字,路漫漫看一眼穿的人模狗樣的男人,幽幽地收回了手。
穆清風(fēng)則在心里感嘆:路小姐怎么不繼續(xù)作天作地了?
或者說,她是突然想開了?
打算做淑女?
下一秒,路漫漫揉著手腕,生冷的哼了一句:
“渣男!”
路千嬌看眼穆清風(fēng)瞬間黑下的俊臉,上前一步:“姐姐,你,你怎么可以說這種話?”
那神情,那語氣,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壞事一樣。
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路漫漫朝著路千嬌的方向走了一步:“雨,女,無,瓜,懂?”
隨后她笑瞇瞇的看向穆清風(fēng),眨眨眼,路漫漫盯著面前的男人:“這都好幾天了,你想通了沒?”
這話有些莫名其妙,偏偏穆清風(fēng)聽懂了。
——“那你要不要存一下我的聯(lián)系方式,萬一以后想通了呢?”——
此時,還是熟悉的臉龐,還是熟悉的語調(diào),穆清風(fēng)簡直要被氣笑了:“真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