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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求生手扎

051 二公子的面子

反派求生手扎 咸魚睡醒 2068 2019-08-28 08:00:00

  宋懷心自重生在這里之后很少會發(fā)愣走神,她心性一向堅韌,她明白自己要什么,更明白為了要的要做到什么。

  為了擺脫那對惡心的母女,她從一開始便步步為營,煞費苦心。

  不過說來也是幸運,她似乎總能得到貴人相助,一路走來雖然波折,但并不坎坷,甚至還可以說是順風(fēng)順?biāo)?p>  可是直到她又在寧州遇見了宋懷安,就像冥冥之中有什么安排一樣,后來的一切慢慢越來越讓她迷惑起來。

  那個明明是她救醒的靜王,像病了一樣圍在宋懷安的身邊,派仆人打點,派手下照顧,派暗衛(wèi)保護。

  為了好逸惡勞惡毒狡詐的女子?

  譽王經(jīng)常會告訴她關(guān)于他那個弟弟最近的行動,他與她從來都不避諱。

  她對靜王本來也沒什么在意,但是她在意宋懷安,這種在意她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就像原本其樂融融的家里突然闖入一個陌生的鄰居,所以人都毫無顧忌的接受了個鄰居,只有她一個人在堅持這是個陌生人,怎么可以讓他進來?

  她看不懂她的來意,卻惶然的感到好像有什么漸漸的從命運里被抽離。

  那種感覺沒有緣由,卻十分不妙。

  所以她要把她安排在自己看得見的地方,她要搞清楚她的一切,然后把她穩(wěn)穩(wěn)的捏在手心。

  宋懷心每一步安排的都很好,盛衿的允諾,宋懷安的心動,甚至木曾那個做作自傲的人她都可以親自彎腰拜托。

  可偏偏還是出了岔子。

  宋懷心不知自己哪一步走錯,恍然察覺的時候,她已經(jīng)錯的離譜。

  眼前的男人唇角微揚著,他一向漠然的眼眸帶著淡淡的柔和,那張疏冷肅穆的容顏都仿佛寒夜里意外盛開的幽曇,毫無預(yù)兆的舒展,美的讓人慌神。

  他并沒有看宋懷安,他在看著自己。

  可她卻知道,無論這一次亦或是之前馬車的那次。

  他都不是為了自己。

  不是因為自己……

  宋懷心無意識的捂著胸口。

  “吁——”

  馬車終于停了下來,宋懷安當(dāng)即跳了下去。

  盛衿掀開車簾的時候,看了眼似乎在凝神思索什么的宋懷心。

  “不下車嗎?”

  “……恩?”

  宋懷心猛地抬頭,怔怔的看了眼已經(jīng)停駐的馬車和馬車外躬身告辭的女子,最后才把目光投向眼前的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盛家家主,緩緩松開不知何時捏緊的掌心。

  “抱歉,我剛剛……好像走神了?!?p>  ————————

  宋懷安第二日正如與盛玄說得那般回到了鋪子,而她原本預(yù)想的問責(zé)和發(fā)難不僅一律沒有,金先生還一直很有耐心的教她怎么做賬。

  聽金寶說木柔與魏家兩個兄弟今日去百盛苑學(xué)習(xí)了,宋懷安才知道原來那幾人每隔三日便要回一次百盛苑的。

  而且今日宋懷心也不在,聽金先生說是洛安那邊的鋪子出了什么事情,這會得有個小半月才能回來。

  宋懷安一想到這些,心里不由得的愜意起來。

  沒有女主,沒有男主,也沒有找她麻煩的人,美滋滋。

  “那鋪子怎么辦,原定不是夏至那日開張嗎?”

  三天后可就是夏至了。

  金先生瞇虛著雙眼,手指飛快的敲著算盤,順勢瞧了眼宋懷安。

  “照開啊,不是還有你嗎?”

  “——我?”宋懷安沒懂。

  “你不是代替二公子來的嗎,沒有宋掌柜,自然是你了!”

  哦……

  “我——?!”

  宋懷安猛地站起身,桌上的賬冊落了一地。

  “我能做什么,我可是什么都不懂啊,萬一出了什么岔子……”

  “出了岔子也是二公子擔(dān)著咯?!?p>  宋懷安被堵得沒話說,可是想了想好像也確實是這個道理。

  “那看來你們二公子可要受委屈了……”

  金先生清點完賬目,抖了抖算盤,瞧了眼滿臉頹色的宋懷安,輕笑著搖了搖頭。

  雖然話是這么說,一聽開張時候只有自己,宋懷安便緊張起來,她從金先生那里要來賬冊,看了所有貨品的成本和定價。

  “金先生,我也不是很懂,你說這個價位比起一般的成衣鋪子,是貴些還是便宜些?”

  金先生沒想到隨便唬一唬,倒叫宋懷安認(rèn)真了起來。不過宋懷安問的這個問題他還沒有想過,他只是負(fù)責(zé)管賬,定價也好買進也好都是依著掌柜的要求去辦而已。

  金先生又瞇虛著眼看起了賬冊,翻了幾頁之后很快便放下了。

  “成衣普遍定價是少,不過首飾定的略高了?!?p>  他是老賬房了,這些賬目一看心里就清楚的很。

  宋懷安點了點頭,她一想三日后要自己主事便緊張起來,戳了戳金先生。

  “我今日能不能出去一下?”

  本來宋懷安便是頂替二公子的,做事的伙計里便沒把她算上,金先生不禁笑了起來。

  “你想出去便出去,雖然是跟我學(xué)習(xí),不過我這老頭可管不到你頭上?!?p>  宋懷安聞言稍微呆愣了下。

  “你都管不到我?那誰管我?”

  “你想想啊,這鋪子你代表的可是二公子,誰能管得了二公子?”

  宋懷安想了想,應(yīng)該只有二公子他哥和二公子他爹吧。

  這樣一想,宋懷安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有些飄。

  “我真的可以這樣做嗎?”

  “什么叫真的可以,你就是啊?”

  聽著金先生斬釘截鐵的話,宋懷安不安的摸了摸后頸。

  “既然這樣,那我第一天來的時候,你還聽宋掌柜的話使喚我往江心書院跑???”

  還那么遠(yuǎn)……

  金先生與宋懷安平靜又疑惑的目光撞到一起,瞬間躲閃開來,以手掩面干咳了兩聲。

  “嗨,過去的事情……”

  “我也是計較的?!?p>  宋懷安不依不饒的看著金先生。

  “女子嘛,就是要小肚雞腸一些?!?p>  這丫頭——

  金先生無奈的堆起笑臉,“這一開始不是看在家主的面子上,遷就宋掌柜幾分嘛。”

  哦?

  “那現(xiàn)在怎么又不遷就了?”

  老金被問得滿頭冷汗,他怎么沒看出來這丫頭這么難對付。

  “現(xiàn)在……現(xiàn)在二公子的面子也要顧及啊……”

  那意思就是以前沒顧及咯?

  宋懷安撇撇嘴沒有再多問,她當(dāng)然知道盛玄是個紈绔,問了也沒有什么意思。

  若是她比起二公子的面子,也應(yīng)當(dāng)是更看重大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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