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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透明吃瓜記

九九、收獲(一)

小透明吃瓜記 未語先休 2010 2019-10-10 18:31:22

  柳葉息三人一回到芭蕉院,就被院中突然多出來的人嚇了一跳。六名護院四名婢女,一動不動站在一處,讓柳葉息險些以為自己回錯了院子。

  著人問過,這才知道是顧潛吩咐了李管事新調(diào)來的人手。

  柳葉息嘴角抽搐,正打算吩咐眾人下去歇息。目光掃過四名婢女,忽地眼皮一跳。

  不看不知道,一看居然還發(fā)現(xiàn)了熟人!前排右手邊那人,卻是止陶。再看看另外三人,沒有茵芝,也沒有前次曳裁院儲繡閣見過的可惠,都是生面孔……等等!后排左手邊那人,頭上綁著的發(fā)帶怎么有點眼熟?!一指寬淡青色,兩端各墜著一塊形似燕尾的青色銅片……這不是當(dāng)初夜會時,易容的顧今馳給自己發(fā)放的接頭道具嗎?

  止陶和任務(wù)指派員同時到來,使得柳葉息莫名頭痛。

  原以為自己和止陶的緣分在曳裁院那日就已截止。沒成想我不去就山,山卻來就我,這就是該死的緣分?

  “你們叫什么名字,之前在哪個院子當(dāng)值?”

  新來的四人各自看了看。意外地,止陶不卑不亢先開了口。

  “回二小姐,奴婢名叫止陶,此前是在瑤光苑浣洗間當(dāng)值?!?p>  有止陶打樣,余下三人也各自簡單介紹了一番。

  “回二小姐,奴婢名叫桂枝,此前是在前院花圃當(dāng)值?!?p>  “回二小姐,奴婢名叫屏兒,此前是在瑤光苑后花園當(dāng)值?!?p>  “回二小姐,奴婢名叫紅菱,此前是在溯馨院外院當(dāng)值。”

  柳葉息一面聽著,一面點頭,任務(wù)指派員名叫紅菱。除了紅菱和止陶,剩下兩人,雖不知有什么來頭,想來也簡單不到哪去??磥砣蘸蟮陌沤对簳絹碓健盁狒[”了。

  柳葉息看了眼立在身側(cè)的承雨,小姑娘表面上瞧著平靜自若,然而衣袖下的裙擺,都揪出褶子了。因為茜娘,止陶始終是膈在眾人心口的一根刺。

  “住處可都有安排?”

  “回二小姐,承雨姐已經(jīng)安排好了?!?p>  不錯,怯懦內(nèi)斂的承雨也慢慢開始獨當(dāng)一面了。

  “念在你們今日初來芭蕉院,便先下去歇息吧。明早我會讓承雨給你們重新分配活計?!?p>  “是。”

  待打發(fā)了新來的護院和婢女,柳葉息這才暗暗松了口氣。坐到桌邊朝周圍打量了一圈,不由問道:“杏兒呢?”

  聽到柳葉息這么一問,廳中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還是膽子稍大的小舞回道:“今早杏兒姐和首諾一道去二小姐房中收拾床鋪后,奴婢等人就再未見過她了?!?p>  “杏兒今早發(fā)現(xiàn)我床上的被褥壞了,我便讓她叫上你和小翏前來更換……杏兒她沒來找你們?”

  小舞小翏聞言,對視一眼,搖搖頭。小舞接著道:“二小姐被褥壞了一事,還是午后承雨姐找到咱們才一起換過的?!?p>  柳葉息轉(zhuǎn)頭看去,承雨點點頭:“早晨得了二小姐的吩咐,奴婢便一直留意著。結(jié)果時至晌午,也未見到杏兒,便做主先將二小姐的被褥換了?!?p>  大活人無辜失蹤?但想想當(dāng)初桃林當(dāng)值居高不下的死亡率,下一個死亡率高居不下的該不會輪到芭蕉院吧?柳葉息不由打了個哆嗦。

  “也罷,明日一早若是仍不見杏兒,便派人去李管事那里知會一聲?!毖粤T,柳葉息無奈地沖小舞等人揮手,命其退下歇息。

  人散了大半,柳葉息這才領(lǐng)著首諾和承雨進了茶室清點今日各處送來的賀禮。至于高橙兒,她才不關(guān)心院里多人還是少人,早就直奔小廚房找宵夜去了。

  一進茶室,柳葉息就被屋里堆滿的各色各樣禮盒晃花了眼。

  “這些……”

  “回二小姐,這些都是今日各處陸續(xù)送來的賀禮?!?p>  這么多?發(fā)財了?。?!雖然柳葉息一再告誡自己淡定淡定,但漸漸上揚的嘴角,還是將真實心理暴露得一干二凈。

  長長香案上,最顯眼的莫過于小半人高的大木匣。柳葉息還沒將木匣打開,身旁的承雨已盡職盡責(zé)進行介紹:“這是侯爺送來的賀禮。”

  柳葉息滿懷期待將之打開,卻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只斑斕的彩色瓷瓶。瓷瓶好看是好看,但除了做工精致花紋細(xì)膩生動,柳葉息就看不出別的什么名堂了。

  雖然柳葉息看不出來,但有人能,比如承雨。

  “咦?這件……似乎是莫大師的琉彩寶光瓶?”

  柳葉息好奇:“承雨你知道?”光聽名字就似乎大有來頭的樣子。

  承雨神情暗了暗,勉強笑道:“家父生前,是有名的鑒師。但凡有人請家父做鑒,家父便會帶上大哥和我在旁觀摩。”

  柳葉息拍了拍承雨肩膀,無聲安慰。承雨吸了吸鼻子,繼續(xù)為柳葉息科普:“莫大師的琉彩寶光瓶,奴婢有幸見過一次。家父曾言,莫大師生前只專注瓷器,未沾情愛,更是終身未娶。是故,莫大師所制的瓷器,瓷胎瑩潤,花紋色澤飽滿而干凈。且不論瓷器上的繪畫是花鳥還是山水,總會在畫中某處隱藏自己的姓氏。若真是琉彩寶光瓶,倒看瓶底那只喜鵲腳下的樹枝,其上會隱約有個‘莫’字。”

  聞言,柳葉息立馬將瓶子倒了過來,按承雨說的找到那只喜鵲,和喜鵲腳下的樹枝。果然如其所言,樹枝上的花紋像極了略為變形的“莫”字。

  “果真是琉彩寶光瓶……”承雨聲帶哽咽。

  “呃……這琉彩寶光瓶有什么不妥?”柳葉息莫名。剛剛還調(diào)整好心態(tài)的承雨,怎么現(xiàn)在又像要哭出來的樣子?

  “沒有。”承雨搖搖頭,抹了抹眼睛,“只是琉彩寶光瓶正巧是家父帶著大哥和我,做的最后一次鑒定?!?p>  柳葉息是真不知如何安慰潸然淚下之人,想了想只得轉(zhuǎn)移重點,輕咳兩聲問道:“那承雨你說,這瓶子若是拿去賣,能賣多少?”

  承雨一愣,震驚地連眼淚都止住了:“二小姐要賣了這琉彩寶光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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