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場?!”顧清寒差點(diǎn)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對不起打擾了,我給你跪了。
“我剛上初二的時候就被帶進(jìn)場景了,都快五年了?!庇嘀锏馈?p> 顧清寒嘴角一抽,一頓一頓的說道:“我終于知道為什么我提到你的時候他們的反應(yīng)比較奇怪了?!?p> 余知秋得意接道:“這就叫誰說女子不如男——”
顧清寒只得干笑兩聲,心想林十堰這參加十幾次場景的都叫閻王了,你豈不是成仙了嗎。
“以后再迷戀姐吧~過一會我就要回去了,組織里那些王八蛋還有事情安排給我,趁現(xiàn)在和你講講林十堰的事情吧。”
…………
話分兩頭,林十堰五人此時正往八樓走去,在他們身旁還多了個中年男人。
這中年人是當(dāng)?shù)赜忻姆康禺a(chǎn)商,名叫任求貴。他之所以花重金找林十堰,就是想著林十堰幫他看一看漢府城的風(fēng)水。
事先說一下,這名字我發(fā)呆的時候想的,請不要鉆牛角尖。
自然,能獲得閻王名號的林十堰也不可能是尋常之輩。不單是他一個人,在其身邊有著“無常索命,牛馬勾魂”傳言的四人也同樣有著超凡常人的能力。
這是每個通過場景之后的人所得到的饋贈,當(dāng)然,也有運(yùn)氣背點(diǎn)的只能拿到一筆死了就享受不了的財富,比如顧清寒…
任求貴在找林十堰之前,已經(jīng)找了不下十余個風(fēng)水師了,可是漢府城還是接二連三的出現(xiàn)怪事,況且這幾天漢府城里又死了五個人,任求貴這心情當(dāng)真是在棺材里做仰臥起坐那般。
像任求貴這類行業(yè)的人,比較信一些東西,而現(xiàn)如今他更是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人下了降頭,所以耗了一大筆財力才找到了林十堰。
林十堰本來是像拒絕這份委托,他剛從場景中回來,身上的戾氣和煞氣都沒消散掉。不過今天碰巧的組織讓他去找一個新人,再加上剛好順路來這里,于是才勉強(qiáng)答應(yīng)了下來。
在之前說過,漢府城的電梯只升不降,任求貴本想讓這幾位做電梯到頂層,畢竟對于他這樣身體已經(jīng)開始發(fā)福的人來說,爬樓梯到八樓還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可沒想到林十堰在電梯口瞟了一眼就說不做,任求貴也是無奈跟他們一同走到八樓。
林十堰看上去二十出頭一點(diǎn),身高比在場的人都要高一些。黑眸平淡背脊挺直,整個人都在透出如同深潭一般寧靜的氣質(zhì)。
但反觀那剩下四人,有四處張望,面相猥瑣的男人,有吹著口哨的吊兒郎當(dāng)?shù)那嗄辏€有個神色陰沉,看上去像個隨時都可能制造出兇殺案一樣的魁梧男人,以及一個年齡初中的小女孩。
任求貴暗暗打量著這幾位和林十堰一起過來看風(fēng)水的“大師”,他聽聞許多關(guān)于林十堰的傳聞,于對他的能力也有任何的質(zhì)疑,但這四人…
這時,林十堰突然停住腳步,視線移向右側(cè)走廊的一處房間道:“那個房間里有什么東西?”
任求貴愣了下,順著林十堰的目光看去說:“704號房啊,這里就是放雜物的地方,每個天都會有保潔人員去打掃的。”
林十堰沒有回他的話,而是問向身后那名魁梧男人道:“宋浪,你看到了嗎?”
宋浪盯著那房間看了許久,說道:“雙煞沖門,必有一亡?!?p> 任求貴哪怕聽不懂這話里的意思也感覺不是什么好的東西,連忙問道:“林大師,這房間怎么了嗎?”
林十堰說:“每天都會有人進(jìn)里面打掃?”
任求貴遲疑的點(diǎn)頭,回答道:“之前是有,但保潔的人這段時間生病了,就空了好幾天?!?p> 宋浪聞言,眼皮都懶得抬向任求貴道:“你沒聽說過開門不可兩相沖,必有一家兇這句話?”
林十堰說:“不僅是這一間,你這條走廊的房門,都對著法醫(yī)學(xué)院放尸體的樓層,你不知道?”
任求貴被林十堰這話嚇直打哆嗦:“但是…但是剛建起來的時候也沒事啊,那些人生病也是這個月才有的事情。”
林十堰沒有說話,而是走向那間雜物房,在門口看了一會后蹲下身把門外的地毯掀開。
那里赫然有一根枯木枝。
宋浪看到以后,冷笑著說:“鬼樹枝敢放門口,你怕是不要命了?!?p> 任求貴覺得頭暈?zāi)垦#麄€后背都溢出冷汗:“漢府城的樓層每天我都會叫人去檢查的,怎么可能會發(fā)現(xiàn)不了這個東西!”
林十堰將枯木枝拿起丟到一旁,盯著房門看了好一會道:“里面有東西,把門打開?!?p> 他這話剛說完,宋浪就走上前,伸腿對著房門踹去。
要知道,這漢府城雖然常年沒有重建,但其內(nèi)部的設(shè)施都會更新,像這樣安有三層保險鎖和電子識別鎖的房門,正常人就算全力撞也撞不開。
但——眼下隨著砰的一聲,在任求貴呆滯的目光下,宋浪愣是一腳把門給踹塌了。
沒錯,是踹塌。
“我就說嘛,這格局又不是停死屋怎么會有那么大的怨氣?!闭驹谧詈蟮哪敲⑧托Φ溃骸霸瓉硎怯腥嗽谀氵@層樓里下陰咒啊。”
雜物室內(nèi),一個襲壽衣被人擺放在中央,其前還有一盆紙錢在燒,看起來無不詭異。
命未盡卻披壽燒魂,這是催死的局。
宋浪搖頭道:“不僅如此,四樓開始以上的樓層都很有問題?!?p> 他又看了眼面色蒼白的任求貴,問道:“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這種大格局的風(fēng)水可不是一般人能下的。”
林十堰起身,伸手對著那壽衣彈指,只見雜物室內(nèi)竟是傳來一聲凄慘的嚎叫,那壽衣自行破裂開來,化作一地的齏粉。
林十堰問道:“你之前找的那些風(fēng)水師一個都沒看出來這里的異樣?”
“沒…沒有啊,他們只是說格局不妥,還有個說冤魂太多,也沒在這里停過啊?!比吻筚F說話的時候已經(jīng)結(jié)巴了,“有一個只是看了一眼就走了,說自己沒能力不敢涉這渾水?!?p> 宋浪聞言露出略有興趣的笑容:“倒是知道自己沒能力不想禍害你,也是個聰明人?!?p> “幾位大師??!你們可一定得幫幫我??!這幾天漢府城死了那么多人,我晚上做夢都夢到自己被臟東西追?!比吻筚F此刻對他們的能力沒有半點(diǎn)不確信了,就差給他們跪下來。
“走吧,再往上看看?!绷质邠]揮手,示意他繼續(xù)帶路。“如果改這風(fēng)水的人想要你死,你覺得自己還有時間找到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