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言 千年守候
若說天界千年來最八卦的話題是什么,那自是未央殿下癡戀云中仙子卻屢屢被拒之事。
二人之間的糾葛已有千年,天界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云中仙名為云煙,掌管世間云霧,人如其名,長得一副謫仙模樣兒,卻又總是高高在上,一張冷冰冰的臉上從來不見笑容。
眾仙皆道云仙孤傲,并不是合適的夫君人選,可偏偏那未央殿下不顧眾人勸阻,只對他癡戀不已。
未央在云宮守候了上千年都未得到云煙一絲回應(yīng),每每想到要放棄時,卻又不舍看到他的孤寂。
她這般糾纏于他,不過也是想暖熱他那顆冰封了許久的心罷了!
“殿下,咱們今兒就別去了吧?那云仙根本就是個沒有心的,您又何苦這般日日去看他的冷臉呢?”
秀兒看著自家殿下又要出門,忙在一旁哭求道,她日日陪著她家殿下去云宮看那云煙的冰塊臉,也是夠夠的了!
想她家殿下,貴為天尊嫡幼女,六界之內(nèi)誰不尊稱她家殿下一聲小仙主,身份高貴自不用說,容貌亦是絕美,找什么樣兒的男子沒有,怎么能吊死在云煙這顆不解風(fēng)情的枯樹之上呢?
這云仙也忒是不知好歹,她家殿下沒有嫌棄他年紀(jì)大性子冷也就算了,他倒好,竟還敢日日拿著冷臉招待殿下。
想當(dāng)初,未央為了云煙,小小年紀(jì)便跟隨尊主征戰(zhàn)沙場,每每回來皆滿身是傷。
她立下赫赫戰(zhàn)功,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站在他身旁,能有資格給他一個名分。
他愛吃梅花糕,她便為他種下滿宮梅花;他愛飲梨花釀,她便年年親手做了為他埋在樹下;他愛彈琴,她便在他宮外的梅花樹下整夜整夜地坐著,為他吹笛伴奏;他喜愛白色,她便從沒有穿過除白色以外的衣裳……
“我也以為,即便他真的是那云彩所化,這一千多年也總該被我捂熱了吧!呵呵……秀兒,你說,本殿真的就這般差勁兒嗎?”
未央停住自己往前走的腳步,竟難得地坐在了自家宮殿門口,把玩著手中的扇子自嘲道。
秀兒一看,今兒殿下竟將她的話聽了進(jìn)去,沒有上趕著去云宮,看來這事兒有門,忙著也蹲在一旁。
哄勸道:“殿下,您這話兒說的不是讓秀兒為難嗎?誰不知殿下您是這六界上下的第一女仙,想要嫁到咱們殿里的男子多了去了,只要殿下您開口,屬下立刻去給您尋百八十個來。”
這可不是秀兒吹牛,這仙界的男兒們個個都對未央殿下垂涎三尺,卻又惱怒那不識趣的云仙,竟讓癡情的殿下等了他千年都不回應(yīng),害得他們等不住的都已嫁了旁人。
一陣香風(fēng)吹來,未央將手中的扇子展開,一個旋轉(zhuǎn),那風(fēng)便被擋了下來。
“風(fēng)痕,別鬧了!”
未央知道定是那陰魂不散的風(fēng)痕又來撩撥她,便無奈道。
風(fēng)痕與未央相識在幼時,比她與云煙認(rèn)識得還要再早一些。
他總是在她看著云煙的時候站在她身后,未央的眼睛向來都只停留在云煙身上,不曾回頭。
所以,她也從來都不知道,那雙勾人的桃花眸中是怎樣的深情,那鮮艷的紅衣內(nèi)包裹著的心臟又有多痛!
“未央,怎么今日這般悠閑,竟沒去那云宮報到?”
風(fēng)痕化作人形坐在未央身邊問道,那張精致的臉上滿是戲謔,眼中卻滿是憂傷。
“他……怕是不愿見我的吧!一千年了,整整一千年了……或者,我真得不該再去打擾他了!”
想到父君昨兒晚上與她說過的話,未央便是一陣難過,伸出手,隨意變幻出各種形狀的花瓣來,然后又一片一片撒下,就像她此刻流不出的眼淚般。
“你……你舍得放手了?”
風(fēng)痕的語氣里有些難以置信,但更多的卻是喜悅,一雙晶瑩的眸子里閃著期待。
這樣,是不是說,他的機(jī)會來了?
“不放手又能如何呢?”
未央抬起那張強(qiáng)裝微笑的小臉兒,苦笑一聲道。
父君他怪云煙給了他們天家難堪,逼她放棄他,她知道父君的手段,若她不從,怕是云煙性命難保。
手中變幻出的各色花瓣瞬間飛舞起來,仿佛要將未央整個人包裹住似的。
“未央,別難過,不論什么時候,我一直都在!”
風(fēng)痕靠近未央的身子緩緩埋入她懷中。
他就是要抓住機(jī)會,說他趁火打劫也好,說他乘人之危也好,他只知道他等了她千年,總算等到了這一天。
風(fēng)痕是風(fēng)神的獨(dú)子,被譽(yù)為六界第一美男,身邊追他的女子亦是數(shù)不勝數(shù),但他卻誰都不曾接受,至今仍孤身一人,也被天界眾仙視為笑談。
可又有誰知道,何為天妒紅顏?
他這第一美男與未央那第一美女一樣,癡戀之人似乎眼里從來都沒有過自己。
未央這才仔細(xì)打量了面前的男子一番,這一千多年來,他一直陪在她身邊,可她卻從未正眼瞧過他,她滿心滿眼都是云煙。
卻不知,這個已經(jīng)過了適嫁年齡的男子,等的人竟一直是她!
“我……”
未央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有被表白的一天,她好不容易勸說自己要放下那個癡戀千年的男子,是不是也不好在今天就談?wù)撓乱欢胃星椋?p> 況且,沒有愛情的婚姻可都是耍流氓!
“你先別忙著拒絕,我可以等的,等到你愿意接受我的那一天!”
風(fēng)痕雙手摟著未央的脖子喃喃道,他一千多年都等了,還差這幾天嗎?
只要能陪著她,他不在乎還要等多久,只要魂魄不散,他總歸是有機(jī)會的!
未央正不知該說些什么,卻見錦兒從遠(yuǎn)處匆匆跑來。
“殿下,不好了!云煙仙上出事兒了……”
錦兒話還未說完,坐在那里的未央就已消失不見,但凡遇見云煙的事情,她總是如此。
風(fēng)痕看著手中消失的那一抹白色,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他是真的怕了云煙了,既是不喜歡她,又為何不許她與旁人在一起?
未央匆匆趕到云宮,卻見云煙正一臉蒼白地躺在床上,白色的衣襟上還沾著斑斑血跡,眼睛緊緊閉著,長長的睫毛微微有些顫抖,不知這主人到底是痛的,還是在裝睡。
未央著急地探向他的脈搏,又向一旁的小仙問道:“你家仙上這是怎么了?”
“回殿下,仙上他今日布云之時,從云間跌了下來……”
那小仙低著頭應(yīng)道,這說起來怕是誰也不能相信吧?堂堂上仙,怎么會從云間跌下?
一念如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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