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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能傭者

第20章 妻管嚴(yán)的反擊

異能傭者 青青俠 5154 2019-10-05 05:00:00

  曾盼的心病仍沒有解決。

  他一看到琪琪,就仍會害怕,本來自己有的異能,也只能用個五成水平。“妻管嚴(yán)”這個詞,在他身上可是得到了超級明顯的體現(xiàn)。

  “這可不行?!蓖砩系臅r候,余冰、李婉兒和曾盼三人聚集在一間路邊的咖啡館。李婉兒說道:“你好逮也是我們這個團隊出來的成員,怎么能怕女生呢。這個問題太大了,會影響你一輩子的幸福。這樣吧,我來教你幾招,給你上的對象上一課?!?p>  余冰一邊喝著紅茶,一邊聽著旁邊歌手唱的歌。今晚他們選擇的是有駐唱歌手的咖啡館,難能可貴的是,余冰愿意請客。他一向?qū)Τ詻]什么講究,反倒是對這種餐廳的額外享受特別有興趣。看著中間小舞臺上,那個坐在高腳椅上的紅頭發(fā)女生,聽著她成熟地控制著自己的聲音,如意地唱出了歌曲。他竟很羨慕一樣,道:“擁有自己特長的人,過的人生還真讓人仰慕呢。”

  說得好像他也有一道好嗓門的話,就一定會去參加唱歌選秀節(jié)目,不會來做這什么破異能傭兵了呢。

  “喂,老大,我們剛才商量的計劃,你都聽到了嗎?”也不知過了多久,李婉兒忽然搖了搖余冰的手肘,問道。

  “?。渴裁从媱潱俊?p>  “你不會一個字都沒聽吧。我們都講了這么久了呢。你不會想要我們?nèi)恐刂v一遍吧?”李婉兒有點不開心了。

  而曾盼倒好似看穿了這位老師的名堂,簡單地總結(jié)說道:“婉兒給我列了一個計劃,說明天要讓我親自實施。她說要給琪琪上一課?!?p>  “沒錯,這一課之后,琪琪就會知道,在這個家里,只有我們曾盼才是說話算數(shù)的那個人。”李婉兒笑道,“怎么樣,這個計劃不錯吧?”

  余冰隨口而出道:“有那個閑心的話,不如好好練練自己的異能,別一到激動時刻,又穿幫鬧出事情來啦。”

  他講到這里,忽然噤聲了。

  因為他發(fā)現(xiàn)李婉兒已經(jīng)用殺人般的目光在看著他了。便說道:“好啦,我覺得你們剛才說的計劃很不錯,就照著實施就行啦?!?p>  第二日,當(dāng)李婉兒讓余冰戴上白色的假發(fā),穿上那又老又舊的衣服的時候,還遞給了他一根拐仗,便疑問般說道:“這是什么情況?”

  “按昨天的計劃呀。你來扮演一個老頭子,然后我來扮演歹徒。他們兩人在路上行走,忽然碰到了我欺負(fù)你。這時,曾盼出手了,他很英氣地救下了我們。這樣我們就可以反襯出他的男子漢氣概了。這是計劃一?!?p>  李婉兒信心滿滿地說道。

  從這個計劃里,余冰聽出了兩個問題來。

  “第一,我一個四腳健全、正值壯年的青年,來演那老頭子,你覺得我能演得像嗎?而且,你這么個清秀的女生,要演歹徒,你覺得會演得像嗎?”

  “嗯,這的確是個問題?!崩钔袢粲兴嫉卣f道。

  “同時,你說‘計劃一’是什么意思?難道還有計劃二、計劃三、計劃四嗎?你到底做了幾個計劃?”

  “呃,確切地說的話,應(yīng)該是做到了計劃十吧。十最好了,昨天我們不是說了嗎,十全十美,圓圓滿滿?!辈贿^她又安慰一般說道,“不過師傅你放心啦,后面那兩個計劃,其實都是湊數(shù)的,為了湊夠十個好聽而已。其實我們有效的計劃,只有八個。只有八個哈?!?p>  “八個也很多了!”余冰覺得自己的腎上腺素都爆發(fā)了上來,再這么下去,他要腦溢血或中風(fēng)了。

  “那我們轉(zhuǎn)計劃二好了?”李婉兒手里還提著一袋道具,那袋應(yīng)該就是她演歹徒的衣服。一副不舍的樣子。也許,她之所以把這個計劃列為“計劃一”,并不是因為她首先想到的是這個計劃,而是她認(rèn)為這個計劃是最好的吧。

  或許,她的其它計劃都要比這個爛?

  產(chǎn)生了這樣可怕的想法后,余冰趕緊搖了搖自己的腦袋。

  “呃……我是說,既然你已經(jīng)連衣服和道具都買好了,不如就將就演吧?!?p>  “但你不怕穿幫嗎?”李婉兒試探性地問道。

  “當(dāng)然不是我們倆演?!?p>  余冰帶著李婉兒,去了人力市場,找到了那些門口在路邊站著的那些民工那里,請了兩個臨時工,專門找了個老的演老頭兒,找了個年輕、看起來好吃懶做的,來演那歹徒。

  雙方都換裝完畢,余冰看了一眼,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就是那演歹徒的家伙看起來有點弱不禁風(fēng),有點不太暴力的樣子。

  “給他配把刀?!庇啾宦暳钕?,曾盼去旁邊超市里買了一把水果刀,給這位一看就是游戲宅男的年輕民工給配上。嗯,這樣好多了。

  于是乎,場景一開始了。

  曾盼跟琪琪,兩人一前一后地走在街上。這時他們剛吃完飯,說回去工作還太早,便在街上溜溜彎。

  這時,那個既定的黑暗巷子里,傳出了“害怕的老先生”的聲音。然后那個拿著刀的歹徒把他逼到了墻角,歹徒可能也很少干這種活。他的本職工作是一民光榮的工地民工,你讓他做重活,雜活,每天干八個小時,他一點問題也沒有。但這種考驗演技的場合,他卻有點亂了分寸。

  他一不小心,左腳踩到了右腳腳背上,整個人摔了一跤。好在那演老頭子的對手演員,適時地也往巷子里的死角走去,并且他也“過于緊張”地撞到了路邊的垃圾桶處,這才讓這歹徒能再次站起來,重新掌握到了場面的主動權(quán)。

  兩個演技略為粗糙的民工,正在僵持著之際。

  “喂,你們在干什么!”

  曾盼喝了一聲,往前走了一步。

  他剛想斥責(zé)這兩人的罪行,準(zhǔn)備先罵他們一輪,讓正義之詞占了上峰之際,再進行自己下一步的舉動。

  卻在這時,一道人影從他身側(cè)閃身而上,直直地往那個歹徒的正面沖過去。

  “喂,不可以……”曾盼想喝止住琪琪,但是他卻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立場要這樣做。

  既然是歹徒的話,那就應(yīng)該讓他們受到歹徒應(yīng)有的下場嘛。

  如果這時叫住琪琪的話,那就破功了。

  終于,琪琪出手了。這個拿著刀子的年輕歹徒,愣在當(dāng)下,連扣波“666”的操作都沒來得及,就被琪琪那力大無比的拳擊、扭技、肘擊給征服了。

  半分鐘不到,他全臉上、頭上就都是包,身上也有幾處骨折的地方。

  事后,余冰除了清算完這位年輕人的醫(yī)藥費之外,還加倍了兩人的酬勞,以表歉意。

  縱使如此,那演了歹徒的年輕人,每逢有合適時機時,都要教育其后的后輩,說道:“這活兒你們一定不能隨意接,特別是叫你們演什么稀奇古怪角色的。兄弟們呀,我們一定要明確,我們是賣力氣吃飯的,那些文藝所做的高雅的事情,可不是我們能享受的。若不然呀,下場會很慘。上一次吶……”

  這年輕人幾乎是碰到一個新的朋友,都一定要吹一次這段故事。也真不明白他是什么心理。

  話說回來,這計劃一算是失敗了。這原本要逞英雄的是曾盼,現(xiàn)下卻讓他的野蠻女友給搶了風(fēng)頭,倒是害那兩位兄弟白白地挨了一頓打。

  但李婉兒自信地說道:“沒關(guān)系,計劃一失敗了,還有計劃二呢?!?p>  “這計劃二是什么?”此時的余冰,心中已經(jīng)有些不安了。

  “唉呀,老大,這計劃二昨天也在咖啡館說了呀。你怎么什么都沒聽進去吧?!痹我苍谂赃吀胶戎f。但他仍很有耐心地說道:“這計劃二嘛,就是由李婉兒來扮演那個引誘我的人。我們就演說她喜歡上我了?!?p>  余冰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他摸摸曾盼的額頭,道:“你們沒發(fā)燒吧?你看看你自己的身材和長相,再看看李婉兒的身材和長相,她有可能會喜歡你這樣的人么?再看看你自己的才華和口袋,你有哪一點值得這樣的美女喜歡呢?!?p>  曾盼被打擊得搖了搖頭,委屈地嘆了一口氣,道:“老大,這也沒有你這樣打擊人的吧。”

  “要不,我們也去請個女民工,來扮演這積極追求的第三者的角色?”李婉兒試圖提出這樣的建議來。

  “得了吧,前面那個民工的下場你還沒看到嗎?”余冰否定了這樣的想法,“下一個計劃,下一個?!?p>  計劃三,是給曾盼和琪琪兩人的飯菜下毒,讓兩人都中毒以后,曾盼再努力地尋找到了解藥。他再次英雄救美,并以此提升了自己在琪琪心目中的形象。

  “你準(zhǔn)備下什么樣的毒藥?”余冰問到了問題的關(guān)鍵點。

  “呃……來點拉肚子的藥如何?”

  “拉肚子的藥可不算毒藥?!?p>  李婉兒這才嘆道,“那來點老鼠藥呢?!?p>  “那玩意兒,你有解藥嗎?一不小心可是會弄死人的?!庇啾俅芜@樣懟道。

  李婉兒這才發(fā)覺,在現(xiàn)實生活里跟武俠小說里可是不太一樣的,明明那些小說里挺常見的情節(jié),但現(xiàn)實里要做出來,卻是挺難的事情。她皺起了眉頭來,看來這些事情,她之前都沒考慮到這些細(xì)節(jié)呢。

  “那計劃四好了,計劃四是直接在曾盼和琪琪所喝的飲料里,下春藥,然后讓曾盼直接在床上征服她……”

  這話才講到一半,余冰就打斷了,道:“直接講計劃五。”

  “計劃四為什么不可行呢?”

  “你涉黃了。這種計劃可沒得商量?!庇啾膽B(tài)度很堅決。

  然后,計劃五、計劃六,以及之后的計劃七、八、九,都全給淘汰了。

  這下李婉兒可不樂意了,她說道:“老大,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要么你自己來做個計劃好了,我看你能做出什么好計劃來?!彼碇?,一副指責(zé)的樣子。

  余冰想了想,然后問曾盼道:“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嗎?”

  曾盼搖了搖頭。余冰又道:“一點想法也沒有,活該人家女生會占到主導(dǎo)地位?!?p>  那曾盼“哼”了一聲,但想反駁什么,卻也不知說什么才好。

  “不如這樣好了。直接把你自己的感受告訴她,然后,提出跟她堂堂正正地打一架,這樣多好?!?p>  余冰這樣說著的時候,曾盼驚道:

  “哈?還可以這樣玩嗎?”

  “對呀,你既然沒什么計劃,那就照著本心走,照著自己的真實想法去做,這樣就好啦?!庇啾桓睙o所謂的態(tài)度,道:“反正最終決定結(jié)果的,我認(rèn)為應(yīng)該是你自己的實力,而不是你花時間去想的那些技巧和方式?!?p>  于是乎,想了這大半天,最后好似什么都沒想出來。繞了一圈,最終仍是回到了余冰的提議上:沒有計劃就是最好的計劃。

  約定的實施這無計劃方案的日子來了。這只是一個平凡的日子,傍晚,兩人吃完了飯,走在街頭。

  曾盼走著走著,在經(jīng)過了一個蛋糕店門前,快要來到一個服裝店門前的時候,他說道:“琪琪,我有些話想跟你說?!?p>  “嗯?”琪琪仍想往前繼續(xù)走,但曾盼已經(jīng)停了下來。這樣她也只好跟著停下來了。

  曾盼左右看了幾眼,旁邊沒有近在身邊的路人。這樣講話就可以放心一些了。

  他原本心里是準(zhǔn)備有臺詞的,但現(xiàn)在講出來的時候,卻把那講話大綱給忘得干干凈凈了。

  但是他卻很容易地就講出了這段話,因為這段話他已在心里想了太多太多次。

  “琪琪,”他認(rèn)真地說道,“最近我想了很多。我不想再在與你的關(guān)系中,扮演一個被動的弱者的角色。我想要變強,我要挑戰(zhàn)并打敗你。我最近異能練得挺不錯的了,我們來打一場吧?!?p>  “喔?”琪琪沒想到男生會講到這個話題。

  而且她的回答也讓曾盼挺意外的。她直接說道:“既然你想打的話,那就找個方便的地方,來打一架吧?!?p>  兩人選擇的地點,就是家里所在公寓的樓頂。夜晚的時候,天臺上的風(fēng)很大,但天卻很黑,如果眼神不好的話,還真不容易看清對方的出招。

  但曾盼卻覺得這并不影響他的發(fā)揮。只有弱者才會把失敗推脫到場地原因上。

  他連著出招了,雖然還沒有使出異能,但他覺得感覺很好。手和腳得到的反饋都很不錯,今天的氣息也很穩(wěn),身體的狀態(tài)很良好。也許,今天能贏。

  他產(chǎn)生了這樣的感覺。

  兩人在拳腳功夫上,有點不相上下的感覺。

  對手了三十來個回合,那琪琪忽然說道:“我要出招了!”

  她再出拳時,拳頭上的力道幾乎是沉了十倍有余,曾盼被打得退了回來,靠在墻上,站住了腳步。他知道,女生開始施展她的展能,力量之術(shù)。

  “我也不客氣了?!?p>  曾盼這樣說著,他張開大嘴,“吸!”大喝一聲,這呼呼的夜風(fēng)竟被他吸到了嘴里,稍一醞釀后,他呼的一聲把這大風(fēng)給吹了出來。

  那琪琪被這強力臺風(fēng)吹得往后連著退了幾步,曾盼又加大了力度,女生直接被吹得飛了起來。

  她一只手抓到了天臺的一角,眼看著,再失手的話,就會被吹飛在這無盡的夜里。

  “小心!”曾盼心急之下,化吹氣為吸氣,再次把女生往自己身邊吸過來。

  琪琪松開了手,她的身體便由著這臺力風(fēng)暴,把她帶向了曾盼的面前。

  兩人來到最近處的時候,她出了一記猛拳!

  “糟糕!”曾盼心中一驚,知道這么近的重拳,自己是要閃避不及了。

  他親眼看著琪琪的這記拳頭,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眼看著直接來到了自己鼻子之上。這一拳重?fù)舸蛳聛?,自己就算不被打殘,起碼也要被打暈了。這一架,算是輸定了。

  卻在這時,琪琪“喝”了一聲,這拳砸在了曾盼旁邊的墻上。

  墻上的磚頭四落,琪琪竟然一拳就在這墻上打了一個大洞。

  曾盼咬了咬嘴巴,心中涌上了無數(shù)沮喪的情緒。

  “唉,又是我輸了?!彼麩o力地承認(rèn)說道。

  但是,琪琪卻道:“可是,如果剛才不是你救我的話,也許贏的人就已經(jīng)是你了?!?p>  “唉,那也只是假設(shè)而已。”事情明明不是那樣發(fā)展的,只要一個假設(shè),又有什么用呢。

  曾盼微微地擰開了頭。

  “傻瓜。”琪琪卻撲到了他懷里,他好像感覺到了她的柔情蜜意。“你輸了這比斗,才是贏得了愛情。不是嗎?”

  曾盼有些摸不太清楚現(xiàn)下的狀況。

  琪琪又道:“你雖然輸了,但并不是因為你力量比我弱,只是因為你愛我,做事喜歡讓著我罷了。這樣有什么不好?難不成你想跟我對抗,最后贏得了吵架,卻輸?shù)袅藧矍閱幔俊?p>  很多人,明明覺得自己委屈,覺得自己難受,所以要去找情侶去吵,去鬧。最后,當(dāng)他或她吵贏的時候,卻失去了對方,最終也便后悔莫及了。

  “再說了,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根本不企望去過異能者那種生活。我的理想,一直是做一個好的電視節(jié)目后制公司。你在這方面的才干也是不錯的,跟我聯(lián)手吧。我們先再努力做幾年,以后有機會了,就創(chuàng)辦自己的公司,那樣多好……”

  “對呀,這樣多好……”

  夜風(fēng)中,曾盼抱住了琪琪。

  至于以后他還會不會被別人繼續(xù)叫成是“妻管嚴(yán)”,他覺得這都不是那么有所謂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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