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判官是否還有要事要辦,要不蘊娘就先行回家了?”“正好我也沒什么事,就先送你回去吧?!边@時掌柜剛好把包好的衣服遞給泉山,泉山順便遞上銀子。許庭深抬腳就向店鋪外走去,蘊娘只好跟上。
蘊娘跟在許庭深身后慢慢走著,感覺又回到了幾百年前。以前她也是這樣跟在許庭深后面不遠處走著,這么多年,許庭深似乎沒什么變化,變的只有自己,從一個扎著雙髻的小女孩到如今的長發(fā)少女。
“蘊娘,”許庭深停下,轉向蘊娘,“蘊娘,你可要吃芳味齋的糕點?”蘊娘愣了愣,以前他也經常這樣問,那時候她一哭他就會用芳味齋的糕點哄自己。蘊娘笑了,笑得很是明媚,“好呀!我要兩包銀絲糕。”
孟府前,蘊娘對許庭深行了一禮,以示感謝,“那我就先進去了,今日真是謝謝許判官了。改日我送許判官兩壺我釀的酒作為今日的謝禮吧,還望許判官不要嫌棄?!碑斔逼鹕頃r,便聽到許庭深的輕笑,“蘊娘你釀的酒可是鬼城一絕,我怎敢嫌棄?”
而這時剛好有人從孟府走出來,“姑娘,許大人,兩位要不進府邊喝茶邊聊,老奴讓小語去沏茶。”說完便要把人請進去,蘊娘連忙制止他的動作,“沈叔,現(xiàn)在天色已晚,許大人也要回去了,就不用了,是吧,許大人?”說完便看向許庭深,許庭深靜看了蘊娘一會才回道:“是,現(xiàn)在天色已晚,我也該回去了。只是,”然后停頓了一下,“只是孟姑娘以后出門應該帶個貼身婢女,以免再次迷路,孟姑娘覺得呢?”
蘊娘看著許庭深深黑的眸子,那是一個能讓人深陷的漩渦,只是現(xiàn)在里面充滿了戲謔和笑意,卻也顯得整個人溫和不少。蘊娘突然覺得臉熱,急忙轉身走進府中,“沈叔,送送許大人?!?p> 蘊娘推門走進自己廂房,坐在書桌前,用手支著下巴,看向窗外。天色逐漸暗了下來,蘊娘的視線收回到窗臺上開的正艷的曼珠沙華。鬼城的天氣嚴峻,幾乎沒有花能存活,只有曼珠沙華的種子適合這里。當時她和許庭深撒了許多曼珠沙華的種子在黃泉邊的一片靜謐之地,細心呵護,現(xiàn)在那里已是一片花海,她卻幾乎沒有去看過了。這株是她后來移植回來的,花了好多心思才讓它活了下來,現(xiàn)在已經開的這樣艷麗了。
就在蘊娘發(fā)呆的時候,聽語推門走進來,“姑娘,這是許大人送來的衣裳,奴婢幫您收起來吧?!碧N娘并未回頭,輕輕應了一聲。
“姑娘,您是想現(xiàn)在沐浴還是等會兒再沐浴?”蘊娘轉過身來,看向聽語,慢慢說道:“聽語,你和沈叔,特別是你,管著我的衣食起居,是不是很辛苦?”聽語疑惑的看向蘊娘,“姑娘,您說的哪里的話?府中事宜不多,奴婢一點也不辛苦。是不是奴婢哪里做的不好?還請您告訴奴婢。”“不是,我是怕你們太辛勞了?!薄肮媚?,奴婢和奴婢的爹的命都是您救的,還讓奴婢和爹到府中服侍,已是萬分感激,豈會因一點小事就會覺得辛勞呢?”
“聽語,”蘊娘趕緊喊住聽語,再讓她說下去會沒完沒了的,她可是見識過聽語的本事的,“要是你覺得人手不夠就再物色一個做你的幫手吧,這件事我就不管了?!薄笆?,姑娘。那我去給您備熱水。”“去吧。”
柒千然
唉,不知道有沒有人看呀,有的話可以吱一聲嗎?我先來,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