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跑!”
陸笙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瞳孔微縮,差點被嚇得魂飛天外,心臟都像是被人狠狠地揪住,赤焰金鱗蟒距離他不足一丈,偌大的腦袋散發(fā)著冰窖般的寒意…
先前笨鳥先飛并沒有人讓他取得絲毫戰(zhàn)略性的優(yōu)勢,僅僅半柱香時間,就被武齡等人接二連三的趕超過去,現(xiàn)在的他是落在最后面的那一個。
聽到陸笙這句話,前面三人同時松了口氣,頓時分成了兩隊竄入了不同的甬道中消失不見。
陸笙見陳北河與孫宸一隊,只得跟著武齡后面狂奔。
“完蛋,這家伙盯上我了,不對,這家伙盯上武齡了,我太難了?!标戵匣仡^看了一眼,心頭一沉,那條赤焰金鱗蟒還跟在他身后。
剛才武齡硬抗赤焰金鱗蟒一鞭,早已經(jīng)讓赤焰金鱗蟒記恨上了武齡,自己現(xiàn)在跟著武齡,不就是成為了擋在它的眼中釘嗎?
陸笙對自己剛才想都沒想就跟上武齡的舉動,恨不得當場給自己甩兩耳刮子解恨。
赤焰金鱗蟒蛇信吐出的沙沙響聲猶如奪命的喪鐘,在他耳邊一直催促著他亡命奔襲。
“咦,有人下來了。”
突然,前面?zhèn)鱽硪魂囀ケ痪従復苿拥某翋灺曧?,陸笙瞬間就明白了過來,肯定是又回到了先前從石棺下來的地方。
“閃開?!?p> 當見到那人竟是花想容時,陸笙心頭狂喜,差點就要跳腳,武齡臉色條的布滿寒霜,當天要不是花想容,后面怎么會讓眾人淪落到被人撿尸的下場?
武齡身形一頓,手中的神魔鐮徑直朝還在半空的花想容砍去。
“少爺小心!”
林文杉察覺到一股凌厲的勁風朝花想容掠去,右掌驟然涌出氣旋,形成一本古樸的經(jīng)書攔住了武齡揮來的神魔鐮。
武齡見一擊未奏效,蓮步微移,錯開身形朝前掠去。
“哈哈,后面的家伙就留給你們了?!?p> 陸笙趁著這個關(guān)卡,催動踏云履繞過這些人,快速遠遁而去。
“想不到紀凌煙他們也跟來了?!?p> 陸笙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除了花想容和林文杉,還有紀凌煙三人,甚至連那個在船上一直待在房間內(nèi)不曾露面的黑袍人也在隊伍里。
“現(xiàn)在熱鬧了?!?p> 陸笙收回視線,嘴角掠過一抹戲謔,這條蛇他們是搞不定了,只能寄希望于后面這一群人。
一下子被人攔在身前,赤焰金鱗蟒突然停頓身軀,上身直立而起,陡然朝花想容咬去。
花想容還處在突然視線昏暗中沒有回過神來,一股濃郁腥臭味令得他臉色變了變,不由朝身后退去,昏暗中有人在背后突然推了他一把,使得他身形踉蹌之下,竟是直直朝張著血盆大口的赤焰金鱗蟒而去。
“小心?!?p> 林文杉大喝一聲,一把拉住花想容的手臂奮力向后甩去。
可這一耽擱,花想容雖被推開,林文杉卻暴露在赤焰金鱗蟒的攻擊范圍,躲閃不及之下,被它一口咬在右臂上。
“哼?!?p> 鮮血四濺,劇烈的的疼痛從右臂上傳來,林文杉悶哼一聲,左手虛握成刀一把將右臂砍斷,隨后身形朝后爆退而去。
“赤焰金鱗蟒?”
洛神花此刻也降下來身形,看著赤焰金鱗蟒將殘肢吞進腹中,詫異道:“秦陣垣到底在賣什么關(guān)子,把墓建在火山里,還真虧他想得出來?!?p> 赤焰金鱗蟒吞下殘肢后還不罷休,血口大張朝黑袍人咬去。
“不知死活的畜生,區(qū)區(qū)武極境也敢在老夫面前亮獠牙?!?p> 洛神花冷哼一聲,藏在黑袍下的雙手猶如鬼魅般的探出,后發(fā)先至,一把握住其獠牙,還不待它咬合,一腳狠狠的踩在它下顎,迫使它上下顎無法順利閉闔。
“滾!”
洛神花冷哼一聲,雙手一扭,赤焰金鱗蟒的兩只毒牙被他抽出,一腳將其踢飛了出去。
“嗤嗤~”
赤焰金鱗蟒發(fā)出一道凄厲的慘嚎聲,被拔了毒牙的它就像是一直斗敗的公雞,畏懼的看了洛神花一眼,朝著來時的方向掠去。
“文杉,你怎么樣?”花想容扶起林文杉。
先前哪怕林文杉毫不猶豫地斬斷右手,卻還是低估了毒液的流淌速度,赤焰金鱗蟒的毒液在咬中他的瞬間,便順著他右臂血液流淌全身,若不是他實力強勁發(fā)現(xiàn)的快,急忙催動體內(nèi)的全部元氣抵御毒液向心臟流竄,恐怕早已經(jīng)毒發(fā)身亡。
“洛前輩,我助你進入這里,你可否施以援手救他一命?”
見林文杉臉色由白轉(zhuǎn)黑,再由黑轉(zhuǎn)紫,花想容心中微凜,剛才要不是林文杉出手相救,恐怕自己就是這副下場吧。
“行吧,只是可惜了這赤焰金鱗蟒的毒牙了?!?p> 洛神花思忖了片刻,將從赤焰金鱗蟒嘴里拔下來的毒牙插入了林文杉肩膀上。
林文杉原本黑紫的臉色頓時得到了極大的改善,急促的呼吸也漸漸變得平緩下來。
“多謝洛先生出手相助!”花想容松了口氣。
“無妨。”
洛神花擺了擺手,在這個還不知曉地形的火山里,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可利用的力量,任何一點損失都足以致命。
“你可知這個地方?”洛神花環(huán)視一圈,詫異道。
“不知道?!被ㄏ肴輷u了搖頭。
“不過剛才遇到了那四人中的其中二人,想必這里的危險性不弱于先前的碧眼花斑豹,說不定另外二人已經(jīng)死掉?!被ㄏ肴菽抗馕㈥H。
剛進來林文杉就差點慘死,現(xiàn)在雖然沒死,但也失去了戰(zhàn)斗力,他不得不多做考量,在這里面爭取最大的利益。
“危險?這種程度的赤焰金鱗蟒可傷不了老夫?!甭迳窕ㄠ托Τ雎?。
花想容訕訕的笑了笑了,“前輩境界高深,自是有恃無恐,不過......”
“不過什么?”洛神花問道。
“洛先生想想,我們對這里的情況一知半解,還是要小心為上,避免陰溝里翻了船?!?p> 花想容目光晦澀,道:“我有一良策不知該講不該講!”
洛神花:“講!”
“洛前輩有所不知,前面已經(jīng)有人替我們探好了路,只要找到他們問問這里面的情況,也好過我們在這里面盲人摸象?!被ㄏ肴葑旖俏⑦郑呛堑恼f道。
他這一席話說完,紀凌煙等人臉色不由變了變。
一句話,就把陸笙等人給拉下了水,借洛神花的手來鏟除自己的眼中釘,著實是一箭雙雕,真是下的一手好棋。
“小子,當天在船上你對那個小子暗下殺手,或許其他人沒有看到,但你以為能瞞得過老夫的法眼嗎?”
洛神花眼里的紅芒突然閃爍了一瞬,桀桀怪笑道:“不過你所言也確實有點道理,這次就功過相抵,若有下次,老夫必殺之!”
花想容額上冷汗直冒,連連應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