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是這樣,泄露天機(jī)之事還是得到了天道的懲罰,我們門內(nèi)有個師弟心生貪欲,竟然給那些無惡不作的邪修運(yùn)算運(yùn)勢,導(dǎo)致了一場修仙界的浩劫,而我們這一門,也被天道給遷怒,慢慢的衰落了?!?p> 香云聽見這個,心想這個能力確實(shí)夠雞肋的,搞不好就是害人害己。嘆道:“那倒也是天道輪回,自食其果罷了?!?p> 那老者苦笑了一下:“原來門中之人大多都是天之驕子,都是些心高氣傲之輩,因?yàn)楦鞣N原因離開原來的宗門,但是其實(shí)都還是自視甚高,學(xué)不會謙虛謹(jǐn)慎做人,導(dǎo)致我們宗門雖然實(shí)力強(qiáng)橫,但是卻處處樹敵,到了宗門滅亡之際,竟然沒有一個宗門或者是道友出來相助,反而有不少落井下石之輩,也實(shí)在是令老朽慚愧。”
這雖然有幾分道理,但是一個宗門的強(qiáng)大總會要踩著無數(shù)小宗門和前輩們的尸骨,有著敵人是在所難免的事,歸根到底,還是宗門實(shí)力不夠了的緣故,即使是現(xiàn)在是修仙界龐然大物的歸一門,若是有一天敗落,也會是這么一副兔死狗烹的景象。
那老者又繼續(xù)說:“我們在宗門滅亡之際設(shè)置了這個試煉,若是能走進(jìn)來,都是實(shí)力在同修為內(nèi)必定是不俗,而且肯定是心性至善至純之輩,進(jìn)來之后,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成為我們宗的宗主,繼承我們的窺天之力,若是不同意,也可在這里選一件法寶,當(dāng)做是有緣人的獎勵。”
原來是這樣,香云想到,她原先就想過,這里第一關(guān)的試煉連她一個元嬰期的人都可以過,為何外面林家那些派來找人的人卻次次失利,原來這里的試煉難度會隨著修為的增加而增加,看來這里陣法的布置精妙至及,不過也是,既然是上古的大宗門,實(shí)力不會差到哪里去,只不過這什么勘探天道和這里的那些寶物她都不要。
香云指了指一旁被關(guān)在靈氣罩之內(nèi)的三人,說道:“這些東西我都不要,只要將那三人帶走就好了?!边@三人身上都帶著著傷,要快點(diǎn)把她門帶出去才行。
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冷聲顧云生道:“這殿中有規(guī)矩,只能帶走一件物品,既然他們本來是這里面的人,那么你就只能帶走一個人。”香云看著一旁擔(dān)心的照顧這另外兩個人的林曉曉,這三人中,只有林曉曉受到傷最輕,不過是些皮肉上的傷,這途中必定是受到了兩人的保護(hù),而且很明顯林曉曉也聽見了這句話,她向香云喊道:“阿顧,不要管我,你先帶著陳笑白走吧,這里我和慧覺法師還能撐一會兒,陳笑白已經(jīng)昏迷好久了?!?p> 香云望著三人:“那若是我全要帶走,又會怎樣呢?”
“阿彌陀佛,女檀越,既然你不遵守我們的規(guī)則,那么我們也只能冒犯了。”說完周圍突然從墻壁中走出三具石人,每個都異常的高大,香云大概就有它的膝蓋那么高,而且,這些石頭竟然有渡劫期的修為,在今天只有不超過十個渡劫期修為修士的修仙界,這里竟然有三個渡劫期的石人,即使他們沒有思想,沒有法寶,沒有武器,但是也不是她現(xiàn)在可以打贏的,這上古大宗,果然名不虛傳。
在渡劫期石人一出來時,林曉曉已經(jīng)白了臉色,而之后這些石人放出的威壓,直接讓她吐了一口血后昏了過去,香云使勁壓抑住渾身翻涌的氣血,將已經(jīng)到了喉嚨口的血咽下去,她不能在外人面前吐血。
老者抬抬手,香云感到身上的威壓一下子就消失了,身上那股扛著幾萬斤鐵的感覺也散去。老者道:“小友現(xiàn)在還有一條路,就是接受我們宗門的傳承,不僅這三個人你可以帶出去,這里面的所有法寶靈藥,秘籍你拿多少便拿多少?!?p> 這世上會有送上門的午餐?反正香云是不會相信這個接受傳承會像老者說的那么容易,但若是她不同意,那么有兩個人就必須留在這里,無論是誰,在她出去后,不知道在這里面會發(fā)生什么,特別是這里面留的兩個人里面一定會有林曉曉,對于她香云真的太了解了,這個人雖然平時大大咧咧,沒心沒肺,但是特別死心眼,但是這她又打不贏這些石人。
Md,香云使勁揪了揪自己的頭發(fā),這個肯定是這幾個老狐貍算好的,只等著她往坑里跳。香云平穩(wěn)了一下心情,對著他們說道:“我答應(yīng)你了,快點(diǎn)把那個什么密術(shù)教給我吧,我還等著出去呢?!崩险呱衩匾恍?,頂上的石頭突然開始移動,露出了一個玉盒,只見它慢慢的掉了下來,正好在香云手可以夠到的地方,香云聽從老者的指示打開盒子,突然什么靈光一閃,沖進(jìn)了她的眼睛里,下一秒她便暈了過去。
好冷,好冷,好像是赤身裸體的躺在冰天雪地中,香云毫無意識的抱住自己,頭腦中還好像由一只不停彈動的跳跳球一樣,讓她的腦袋一抽一抽的疼,外面顧云生看著已經(jīng)被冰塊包裹的香云,問道:“師兄,這次真的可以嗎?”老者嘆息一聲:“聽天由命吧?!?p> 而體內(nèi)被這個球彈動的筋脈紊亂,香云不可控制的吐出一口血,然而這些血卻沒有一出來就被凍住,反而血流過的地方,冰塊很快的消融了,當(dāng)然,這些在昏迷中的香云并不會知道,但是在她周圍的冰塊被這些血融去以后,她的體內(nèi)的小球不知道為何慢慢的安靜下來,然后攛到了她的眼睛處,香云不可控制的發(fā)出一聲慘叫,真的是太疼了,就算是她以前受再重的傷,也沒有此刻這種靈魂和身體同時被撕裂的感覺疼,她在地上不停的滾來滾去,還想用手去挖她自己的眼睛,還好老者最先反應(yīng)過來,將她困住了,才沒有讓她的手,過了好一會兒,洞內(nèi)令人心顫的慘叫慢慢消失,底下打滾的人開始停下來,最后沒了動作,老者才解開繩子。
他們看著如同一條死魚一樣癱在地上的人,竟然還有微弱的呼吸,三人臉上閃過喜意,看來是成功了。香云不知道自己在這里躺了多久,醒來時只感覺自己的眼前一片黑,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看不見了。外面?zhèn)鱽砝险叩穆曇簦骸肮残∮?,獲得了我們天行宗至寶,破妄眼?!卑凑绽险叩拿枋?,這個乃是用他們宗門之人那一絲能夠勘破天機(jī)的天賦所煉制而成,如今已經(jīng)變的能夠看破這世間一切的虛幻之物,無論是陣法還是幻境,不過這怎么破就看你自己了,而且只要看到一個人的眼睛,變回看到這人的日后氣運(yùn)和她在這個世間最后的結(jié)果。
“等一下,”香云摸了摸還隱隱發(fā)疼的眼眶,“不是說勘探天機(jī)會有很嚴(yán)重的后果嗎,難道沒有什么防止這個能力發(fā)生的辦法?”
“確實(shí)會有報應(yīng),只要小友不要用眼睛看別人別人的眼睛就好。什么,香云要忍不住罵人了,你讓她不要看別人眼睛,難道她每天說話時都要閉著眼睛嗎,在那些人潮涌動的地方你叫她怎么辦?
“那老朽也不知道了,也許在小友使用過一段時間后會找到辦法吧。”
香云平息下怒火:“那我的眼睛為什么會看不見了?”
“這個不用擔(dān)心,這只是剛和破妄眼融合好的后遺癥,過一段時間就會好的?!?p> “一段時間是多久?”香云聽到這么模棱兩可的答案,直感到肯定有什么事。
“短則一年,長則不知道了?!?p> “那這個東西的作用還有嗎?”
“自然是有的。”此時五雷轟頂已經(jīng)不能表達(dá)香云的悲憤,這么坑人的東西到底是誰發(fā)明出來,怪不得這幾個老東西要將它送出去?,F(xiàn)在木已成舟,香云只能收拾好自己的情緒,還好修仙之人不用眼睛用神識也可以看到外界的情況。
她先給林曉曉三人喂了療傷的丹藥,然后是懷著一股子沖動,將這殿內(nèi)的所有靈石和法寶還有外面的高年份靈藥都收了起來,即使她不缺這些東西,但是她可以拿著給陳云菲她們用,特別是林曉曉的本命獸和陳云菲的本命劍都還沒有找到。
這些弄好后,香云拿出一根絲帕將自己的眼睛包好,然后將三人放入一個桶形飛行法寶,帶著依舊昏迷的三人出去了,雖然三人的傷正在好轉(zhuǎn),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還沒醒,可能是這個地方的緣故。
在香云走后,三個人看著空了一半的大殿,帶著一種解脫的笑意,慢慢的變得透明,直至消失不見。
這邊香云出了沼澤后,突然感到體內(nèi)靈氣一陣翻涌,糟糕,是要進(jìn)階了,她加快速度,由于剛剛來了一遍的緣故,這一次她出去的很快。外面陳云菲和林存墨在外面,看見她出來,兩人臉上浮現(xiàn)驚喜,朝著她趕了過來,這里還有一些其他門派的人,看來是找另外兩個人的。
香云將昏迷的三個人放在地上,立馬在原地打坐,她已經(jīng)要控制不住靈氣的翻滾了,不過她才進(jìn)階元嬰期沒有多久,為什么這么快就要進(jìn)階到中期了,難道是破網(wǎng)眼的緣故嗎?
外面的怎樣她管不著了,陳云菲和林存墨見她周圍靈氣翻滾,知道她是要進(jìn)階了,便在她周圍給她護(hù)法,被香云帶出來的三人也慢慢的醒過來,而陳笑白傷的最重,即使醒過來,也動彈不得,只能睜著眼睛望著這邊,好像在找什么人,這邊,林存墨和陳云菲都閉著眼睛,專心致志的香云護(hù)法,誰也沒往別處看一眼,而其他三人,自然有各家各宗門的人帶回去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