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過后第二天,香云和洛雪夫婦走出洛泉宗的大門。
她轉(zhuǎn)身向著身后兩位說:“好了就送到這里吧,此次一別,不知道何時在相見,祝你們夫妻二人幸福長久,和和美美,告辭?!?p> 洛雪和洛于楊也向她敬禮道:“祝前輩一路順風?!?p> 香云祭出赤霞劍,踩到上面,化作一道流光飛去。洛雪和洛于楊夫婦兩人在此站立了一會兒才相攜著回去了。
花了兩天是間回到了那個小漁村,這么多年過去了,小漁村早就是物是人非,陳叔陳嬸的房子已經(jīng)一片荒蕪,院內(nèi)雜草叢生,是很久沒有人居住的痕跡,香云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只覺得悵然若失,凡人的生命就是這樣的短暫和脆弱,不過幾十年,就已經(jīng)是物是人非。
她走出小漁村,走到一片無人的海邊等待著暴風雨的來臨,她要借天威來打開兩塊大陸之間的屏障。
大概在這里等了十日左右,香云站在一顆樹頂上看著天空烏云密布,雷鳴電閃,而在凡人所看不到的海深處,颶風狂暴,雷電交加,巨大的旋渦在里面顯現(xiàn)。當一道天雷從天而下降到颶風和海水組成的旋渦間的時候,她知道時間到了。
御使著飛劍向著風暴中心飛去,一路上不斷的躲避著海浪與暴風的襲擊,她像是一塊砂石傳入兩人那巨大通天的旋渦中。其中的雷電之力由于水的傳導直接到了她的身上,走位風與水交雜的水箭打在她的身上,即使身上已經(jīng)鮮血淋漓,但是她任然站在其中屹然不動,直到狂暴的海濤中出了一道帶著光亮的細縫,她才動起來,赤霞劍法第三式!
隨著她的的動做,從海面上突然有一道巨大的水柱向著拿到細縫撞了過去,那道細縫開始變得越來越大,但是還是不夠,香云隨機加大了靈氣的輸入,頓時有五道水龍向著拿道裂縫撞去,瞬間將細縫撕裂出來一個口子,香云看準這個機會,快速向著口子中飛去。當她身影消失的那一剎那,水龍一下子破裂變向著掉落在海中,無影無蹤,那道口子也變?yōu)樗查g愈合。
香云從口子中出來后。不由的咳嗽兩聲,在手心中咳出一片血來??粗约阂簧淼膫?,不由的苦笑幾聲,反正每次出來都要受傷,不過也怪不得老祖宗說在化神期的時候才可以嘗試,要是元嬰期,恐怕要被里面的雷電劈成渣渣。
吃了顆丹藥調(diào)息,將自己的身上的血使用滌塵訣弄干凈后,她快速的飛到岸上,找了一個山洞開始打坐調(diào)息,恢復傷勢。在此地帶了差不多三天后,確定自己的傷好了七八成,立馬御劍向著宗門方向飛去,過了七日,她終于到了歸一門的宗門前,先是將自己的弟子牌給守門弟子看,再到執(zhí)事堂報道一聲,她向著外門執(zhí)事的居住的地方走去,不知道是不是有點近鄉(xiāng)情怯,香云到了門口竟然有點緊張,她走到房間門口敲了敲門,里面?zhèn)鱽黹_門的聲音,但是開門露出的臉確實一張陌生的臉,里面那人看見她的弟子服連忙行禮,香云按住她,問道:“你是誰,這里住的人呢?”
“回真人的話,這里先前住的是一位男弟子,但是在四十年前他失蹤在了密羅林,后來執(zhí)事堂的師叔就叫我搬了進來?!闭f完,她小心翼翼的看了香云一眼,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的問道:“您難道是顧香云顧師叔祖,在我搬進來時無劍峰的陳師叔祖說如果你回來到了這里就叫你去找她。”香云卻好像什么都沒聽見一般嗎,御劍就向著外面飛去。
香云便走心中是一片默然還有幾分的憤怒,好好的一個人怎么就失蹤了呢,在她聽到后差點想直接去密羅林中找人了,但是冷靜下來又想到陳云菲她們肯定已經(jīng)在里面找過了,連她們都找不到,那么她一個人去了也是枉然,還是先去她那里了解一下事情的經(jīng)過。
陳云菲所在的地方是在無劍峰最大的峰頭上,自從她的師傅變成無劍峰峰主后,她也就隨著搬到了這里。她這里有許多雜役弟子來幫她處理一些事物,除了一些剛來的外,大部分都是認識她的,一路上沒有人攔著她,有些眼力見的已經(jīng)去找陳云菲了。
香云到她家門口的時候剛好陳云菲也從另一處走了過來,笑著看著她說:“回來了。”香云點點頭,剛要想開口問她陳靈運的事,被她伸手打斷了:“我知道你想問什么,進去再說進去再說,曉曉和存墨已經(jīng)在路上了,這件事我們?nèi)齻€人一起跟你說比較好?!?p> 香云隨著她走了進去,坐在庭院中的一個四角雕花涼庭中,不一會兒,另外兩人也來了,幾人坐在亭子中,你一言我一語的將這件事交代了清楚。
“事情差不多就是這樣,我們很確定他還活的好好的,但是就是找不到他,這可真是奇了怪了,一個人再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銷聲匿跡了?!绷謺詴噪p手托腮,迷茫的說。
香云想了想,問道:“你們有沒有審問過一個叫做王富的人,長的胖胖的一副老實忠厚的樣子。我記得他曾經(jīng)與陳靈運有點過節(jié)?!?p> “這個我們知道,甚至以往與他有過節(jié)的人我們一一的盤問過了,但是別人就是沒有時間去辦這事,甚至那個王富也沒有,而且我們還讓人偷偷的跟蹤過這些人很久,沒有一點可疑的行徑,就是這王富,有點讓我意外?!?p> “怎么了?”香云探過頭去好奇的看著她
“他竟然和林清婉還有百里云認識,而且還是很熟的樣子,當時我們跟蹤他的人差點就被她們倆給發(fā)現(xiàn)了。主要是這位外門的管事,怎么會和林清婉這些人有交集呢,不過就算是這樣,也和陳靈運的事沒關(guān)系?!?p> “這樣說也是。”香云托著下巴點頭,這兩件事確實沒什么關(guān)系,不過王富這個人她還是有點信不過,香云望向陳云菲:“你能在讓那個王富到這里來一趟嗎,我還想問他點事?!?p> “這個當然是可以?!标愒品泣c點頭,隨手招來一位雜役弟子,讓他去找人。
林曉曉好奇的看著她:“香云,你有什么要問的,我們在那之前不是已經(jīng)問的差不多呢嗎?”
“你有辦法知道知道她以前的事?”林存墨也問她,他也想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
“我沒有這個東西,但是如果是他做的話,還是有一點辦法找到一些線索,等一下云菲你在這里隨便問他的話,直到我說可以了以后才能過放他走知道了嗎?”
“好的?!?p> 主峰管事住所,王富不斷的在原地走來走去,臉上帶著焦急的神色,想不到這顧香云這么快就回來了,她回來肯定是要查清楚當年的那件事的,只是不知道多久會查到他這里來,不過都過了幾十年了,這件事當年都查不出來任何蛛絲馬跡,那么過去這么多年,那些細微的證據(jù)早已經(jīng)找不到,他一定不能亂了自己的陣腳。
想到這里他坐在蒲團上,閉上眼睛開始呼吸吐納,突然外面一陣劇烈的敲門聲響起,他煩躁的起來去開門,準備將這個時候打擾他的人罵一頓,然而一打開門,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嗓子眼里,開門的人他很熟悉,正是無劍峰那位的雜役弟子,也是陳云菲的得力助手,當年他沒少和他打交道。
王富胖乎乎的臉上扯出一個笑:“師侄,是陳師叔祖找我有事嗎?”雖然這位雜役弟子的修為比他低,但是人家身后有人,他也不能怠慢了。
對方點了點頭:“嗯,師叔祖找你,在那里除了我們師叔祖和另外兩位外,還有顧師叔祖,你快點跟著我來吧,不要讓他們等久了。”
王富連忙答道:“好的好的,我們現(xiàn)在就走,現(xiàn)在就走。師侄請。”他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香云幾人正在說著一些她外出的事情,正當她說道自己掉落到西大陸時引的林曉曉一陣驚呼,另外兩人也放下了手中的靈茶,聚精會神的聽她說。
“想不到原來除了我們這里外,竟然真的還有別的大陸,而且上面還有修仙者?!绷謺詴該u著頭感嘆道,她自然也是聽見過這些東西的,但是因為這么多年沒有任何從別的大陸而來的修仙者的消息,她也沒去過,還以為這是那些人杜撰出來了,現(xiàn)在自己身邊的人親身有了這個經(jīng)歷,她才敢相信。
“對啊,想不到這外面竟然還有修仙大陸,若有時間,我也想去走一遭?!标愒品埔彩菨M臉的驚奇,
“嗯,這個世界還是有很多的奇妙地方,不過聽香云這么說,我也覺得我們生在這邊還是件很幸運的事,我都不敢想象我們這里最高的修為只有元嬰期的話是一個什么樣的場景?!绷执婺恼f道。三人一齊想到了那個場景,不由得渾身一震,要是那樣的話,修仙根本就是一件讓人絕望的事。
香云無語的看著他們:“你們說這些干嘛,兩邊的情況不一樣,我們生在東大陸,從小就知道這個世界最強大的人是可以修到渡劫期飛升成仙的,但是那邊所知道的最高的修為便是化神期,那么自然是以化神期為目標,要是將你們變失憶放到那里面,每個人都沒什么區(qū)別?!?p> “說的也是,”林曉曉拖著腮嘟嘴道“就算是在我們這里,也是很久的沒人飛升過了,我們也不知道到了渡劫期如果不能成仙的話怎么辦,其實和他們也沒什么區(qū)別,只不過是時間長久的問題?!?p> “我就是這個意思。”香云贊同的說道,幾人在說笑期間,被外面的聲音打斷
“四位師叔祖,王富帶到了?!?p> “好,辛苦了,你先去吧。”陳云菲點點頭。
“各位師叔祖好,恭喜顧師叔祖平安歸來,想當初您的魂燈出問題的時候可是讓各位前輩和我們這些關(guān)心師叔祖的人擔心壞了。”在那位雜役弟子走后,王富立馬對著幾人行禮。
林曉曉噗呲一下就笑出了聲,她還沒有見過這么厚臉皮的人。
“我知道了,多謝你的掛心,我們叫你來只是想問一些有關(guān)陳靈運的東西,所以不用緊張,你只要照實說就好了?!毕阍葡瓤粗恼f道,然后又轉(zhuǎn)向陳云菲:“云菲,你來問吧,我們在旁邊聽著就好了?!标愒品泣c點頭,不咸不淡的問著幾個已經(jīng)問了好多遍的問題。
香云在這時候,悄悄的運轉(zhuǎn)全身的靈力,盯著王富的眼睛,啟動了破妄眼。
現(xiàn)在她的修為上漲,可以看到好幾個未來的碎片,一個就是王富和一位紅衣黑紗面罩的女子交流的畫面,但是她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么,第二個他在一個黑漆漆的晚上鬼鬼祟祟的向著外走去的樣子,第三個畫面就是他和林清婉說話的場景,第四個便是他倒在地上,一柄劍刺穿了他胸口,鮮血流了一地,眼睛睜大似乎不可置信的樣子,而站在他的身邊的是正在一臉冷笑的看著他的林清婉以及不遠處一臉復雜的百里云。
從這些片段中出來,突然感受到渾身的氣血翻涌,眼睛像是被針扎了一樣疼,她臉色一下子就變白了,然后悄悄的拉了一下陳云菲的手,陳云菲本來也問的差不多了,便對著底下站著的王富說:“那今天就到這里,辛苦你了,回去吧。”然后讓剛剛那位雜役弟子送他出去,直到外面看不見了人影,香云才放下心來,一下子昏了過去。周圍一陣手忙腳亂。
香云醒過來時看著頭頂精致清麗的花紋床頂,說:“陳靈運這件事一定和王富脫不了關(guān)系,而且很可能林清婉和百里云也牽扯在這里面。”
陳云菲本來看到她醒了十分的驚喜,聽到她的這話頓時一驚,皺著眉看著她:“王富的話還是很有可能但是林清婉她們兩個和陳靈運根本就沒什么關(guān)系,甚至連話都沒怎么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