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釋開始:
家伙式兒:棒子、鐵鍬、爐鉤子、斧子等凡是能做武器掄人的,東北這邊統(tǒng)稱家伙式。
注釋結束;
等劉廣林處理完曹桂元,報警后并且?guī)е痪氐浆F(xiàn)場的時候。
玉寶庫正跟另一輛車的司機在路邊籠火,深秋的山里也是十分寒冷的,兩人怕其他車輛重蹈覆轍,因此在路邊空曠處生了堆篝火用來取暖加預警。
交警處理完事故,要把曹治軍家的貨車托走,不過見于實際情況,車上還有一車菜,就讓劉廣林盡快把他車上的菜就近處理掉。
等忙乎完這些事,劉廣林和玉寶庫兩人到醫(yī)院的時候,急診室已經(jīng)做完了手術。
手術整做了二十個小時,也就是油田醫(yī)院醫(yī)療設備好,要是換其它小點的醫(yī)院,骨頭真就接不上,右胳膊也就廢了。
因為整條右胳膊被撞的是粉碎性骨折,幸好頭部只是頭皮撕裂傷,那也縫合了四十多針。
曹治軍聽完二舅的講述,頓時火冒三丈,轉身掀開門簾子就往外走。
大人們正納悶,一個小屁孩聽完經(jīng)過沒哭,還轉身去外地下這是啥情況。
他們哪知道,曹治軍是找家伙式兒去了。
曹治軍先瞧了瞧菜板子上的大菜刀,心想“不能用菜刀,真要是砍傷那個蠢貨,還得給他拿錢治?!?p> 想完一轉身,從爐子旁邊抄起用細鋼筋彎的爐鉤子,進屋就奔玉寶庫撲去。
屋里眾人正在嘮嗑,突然見小曹治軍拿著爐鉤子奔著玉寶庫就是一下,玉寶庫也是下意識的一閃身,然后一臉愕然的瞅了瞅曹治軍,緊接著慚愧的低下了頭,那意思是愛咋咋地吧。
眾人根本就沒想到這么小的孩子敢用爐鉤子刨人。
等曹治軍再舉起爐鉤子想刨第二下的時候,屋里的大人也一下把曹治軍抱住,搶爐鉤子的、抱著曹治軍的、勸曹治軍的,總之曹治軍當時也是一片迷糊的狀態(tài),就是想為父親報仇,在大家七手八腳的忙乎下,曹治軍終于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心里所有的憤怒、不滿與委屈通通發(fā)泄了出來。
不過曹治軍哭歸哭,可還是死死的攥著爐鉤子不撒手,里屋假寐的父親被哭聲驚醒,側頭看了一眼,歷聲喝道:“干什么呢,撇出去。”
曹治軍這才松手,不過眼淚嘩嘩地往下流,仿佛剛才喝的水全都變成了眼淚,前衣襟都哭濕了一大片。
曹治強見大哥泣不成聲,也跑到大哥跟前,哥倆抱頭痛哭。
“中了,中了,別哭了?!辈苤诬姷母赣H聽倆兒子在外屋哭的歷害太不像話,還在歷聲訓斥,不過訓斥也沒用,小孩子不發(fā)泄出來是容易生病的。
最終還是母親張加榮怕兩孩子過于悲傷,哭出毛病來,于是從里層出來勸了幾句,告訴曹治軍喝點水控制一下情緒,收拾收拾抓緊寫作業(yè),這樣曹治軍才止住哭聲,去喝了幾口水。
不過曹治軍的作業(yè)是寫不了了,這么會功夫他就把眼睛哭的腫了,看東西一片模糊。
喝完水的他一聲不吭的依靠在東墻的炕沿邊上站著,低頭愣愣的看著水泥墻發(fā)呆。
大家伙看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該交待的也都交待了,經(jīng)過這么一鬧騰都不太好意思再坐下去,就跟曹桂元告別,讓他安心養(yǎng)傷,曹治軍的母親張加榮則一直客氣的把大伙送到了大門外。
天降的橫禍讓曹治軍感覺自己突然長大了不少。
而且這次父親的重傷家人都是有一定的先天感應。
至此以后,曹治軍和曹治強再任何時候、任何地點見到玉寶庫從來不打招呼,說算是母親說也不好使,因為小孩子覺得就是你給我父親帶來了這么大的傷痛,恨果已成,很難改變。
就算后來曹治軍在睡夢中通過天眼親眼看見了那些邪惡的魂種,也沒能扭轉他幼小心靈里結出的這個恨果。
只是隨著后來時間的推移和慢慢長大,才讓時間將這個恨果化實為虛。
……
晚上張加榮做了好幾個菜,因為父親曹桂元要恢復身體,營養(yǎng)必須得跟上。
不過曹治軍一點胃口也沒有,勉強吃了小半碗飯就進里屋坐在縫紉機前寫作業(yè)。
老式的縫紉機把機器收起來的時候,其實就是一張課桌,曹治軍平時都是坐在這個縫紉機上面寫作業(yè)。
可今天的他作業(yè)寫的尤其的慢,還讓父親檢查出來不少錯誤,不過曹桂元知道兒子傷心,也就沒多說什么,指導曹治軍改正過后,就讓他早早的睡了。
睡覺……其實是最好的修復身體與靈魂的方法。
大腦的昏迷其實就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機制。
不過今天的曹治軍睡夢中惡夢連連。
睡夢中的他夢見自己漂浮在一塊灰暗森林的上空,下方巨樹參天、怪石嶙峋。
曹治軍在森林上空漫無目的的飛著,突然場景一換,來到了一個類似巨大山洞的地方。
一群穿著怪異的人集中盤坐在一起好像在學習什么,人群中的每個人身體都發(fā)出淡淡的乳白色的光暈。
在這群人正前方是一塊突出的巨石,巨石跟北山的那個石頭大小差不多,有一間房子大小,只不過這塊巨石顯的平整一些。
在這塊巨石上坐著兩個人,好像是一男一女,看皮膚一點褶皺也沒有,很年輕的樣子。
曹治軍正想仔細看看這兩個人長什么樣,突然盤坐中的男人一抬頭,一雙熒綠色的雙眼緊盯著曹治軍所在的方向,曹治軍嚇的一哆嗦,一下從夢中醒了過來。
等曹治軍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屋里睡覺,剛才原來是一場夢。
曹治軍下意識的翻了個身,脖子向后抑了抑,閉上眼睛想繼續(xù)睡覺。
不過雙眼剛閉上,就感覺在前額出現(xiàn)了一塊長方形的屏幕,屏幕四圍的圖像稍微模糊,不過屏幕中間的圖像卻是非常的清晰。
屏幕里面的影像正好是曹治軍家主房梁的位置,剛開始曹治還以為又夢見自己家了。
不過等他仔細看的時候,發(fā)現(xiàn)又不對,自己家屋中怎么有一個金光燦燦的小人兒。
只見這個小人兒正襟危坐的盤坐在曹治軍家的房梁上,別看人小但非常逼真,曹治軍嚇的不輕,突然睜開眼偷偷看了一下房梁,結果發(fā)現(xiàn)漆黑一片什么也沒有,就以為又是幻覺疑惑的把眼睛閉上。
不過等他把眼睛閉上,那塊屏幕又出現(xiàn)在前額前,那個正襟危坐的小人此時也站了起來,正用驚愕的目光盯著曹治軍,緊接著小金人的表情變的十分柔和,就像大哥看著小弟一樣,突然還沖著曹治軍淡淡的笑了一下,接著白光一閃消失不見。
曹治軍緊搖了幾下腦袋,睜天眼看了看房梁發(fā)現(xiàn)依然什么也沒有,緊張的慢慢閉上眼睛,這會那個屏幕又出現(xiàn)了,不過那個小人也不見了蹤影,屏幕上只有房梁等的灰暗影像。
“靠,這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趕緊閉了。”曹治軍默默想著家里閉電視的情形,結果“嘩”的一下,屏幕消失,又是一片黑暗,緊接著困意襲來,曹治軍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
此時在曹治軍家房頂上空,胡振宇正拿著電話給老三胡嘯宇打電話,不過這時的胡振宇周圍有一個橢圓形的光罩,應該是防止被人偷聽布下的隔音護罩。
就聽胡振宇在這頭手捂著電話輕聲說道:“老三,可了不得了?!?p> “咋了大哥,你說話能不能大點聲,我聽著有點費勁?!焙鷩[宇覺得大哥今天有點一反常態(tài),說話神秘兮兮地。
“老曹家那小子,就是曹治軍,開天眼了?!焙裼钜琅f小聲的說道。
“啥……”別看聲音小,不過胡嘯宇還是清見了大哥所說的內容“你等一下?!闭f完胡嘯宇也急忙在周圍布下一個隔音護罩,接著也低聲說道:“大哥,你再說一遍。”
“曹治軍開天眼了。”胡振宇這次又清晰的說了一遍,而且語速很慢,聲音很也嚴肅。
“真的假的?你確定你看清楚了?”胡嘯宇有些不相信,因為確實有點不可思議。
“你放心吧,我看的非常清楚,而且確定他今天肯定是第一次開天眼,他還不會控制,天光外溢,我都看清他腦門上的圖像了,你說邪門不?”胡振宇一字一句認真的說道。
“你等著,我和二姐馬上過去。”說完胡嘯宇掛斷了電話。
過了大約十分鐘左右,暗世界天空急速飛來兩個光團,光影一散,胡嘯宇與胡靈宇現(xiàn)身出來。
接著胡嘯宇沖著下方的大哥一擺手,那意思是讓他飛高點,過來跟他倆說話。
等胡振宇飛上去,胡嘯宇連著開了兩個護罩,里面的隔音護罩和外面的幽暗護罩,一個是防止聲音被偷聽,另一個是防止其它暗世界的人看到三人在此地說話。
“大哥,你把事情的經(jīng)過再詳細說一遍?!焙鷩[宇見大哥飛上來,護罩生效后立刻嚴肅地說道。
“曹治軍父親在外做生意,出車禍受了重傷,今天第一天回家,曹治軍再得知事情經(jīng)過后,受了刺激拿爐鉤子要干那個替班司機……”等胡嘯宇說完,胡振宇把今天發(fā)生的事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還告訴他倆,今天曹治軍又靈魂出體了,不過時間很短,被人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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