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說:“夏雷滾滾秋雨綿!”,初秋的天便迎來了傾盆大雨,平遠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遭遇如此滂沱的雨水,然而上天像是特意安排了一番,隨著二人的止手,雨停了,但天空依舊黑壓壓的一片,或許是深夜,看不見半點星光,漆黑的夜晚,零碎的燈光,清冷的街道,受傷的少年,全身濕透的衣服,凌亂的頭發(fā)。
童偉拖著身子骨,他的傷勢看起來更加嚴峻,但是也不是什么致命傷,唯一沒有想到的是,他與對方差距竟會如此之大,無論是內(nèi)力或者招式,徐俠總能勝上半分。
此時此刻的他已經(jīng)失去了斗志,平日里的傲氣和自信在此刻變得毫無價值,即使是公平對決,那一定是自己慘敗,更何況現(xiàn)在是不論生死的激斗。
五人衛(wèi)的擔(dān)心并不是沒有道理,童淼與童磊攔住徐俠,二人一人舞劍回擊,一人扔出致命飛刀,士氣十足的徐俠總能輕而易舉的避開,然而一切都想得太過簡單,此刻的童偉顯得有些懼怕,試問誰不怕死呢?
徐俠也不見得有多么容易,同時與三個高手比試,更何況對方還是五人衛(wèi),徐俠很吃力,童磊的飛刀完全不給機會,速度快如閃電,同一時刻控制著三柄飛刀,飛刀之間通過細絲相連,童磊握住主要的絲線,飛刀在空中旋轉(zhuǎn)飛舞,操控自如。
或許是剛才與童偉的激斗中消耗的大量內(nèi)力,徐俠看起來有些疲勞,已經(jīng)沒有了剛才的速度和反應(yīng),力道更是減弱的幾分。那名為童淼的美貌女人劍法如神,如同一條毒蛇咬向徐俠,她手中的軟劍看起來如此柔軟,然而卻如此靈活,帶著刺耳的顫音,徐俠連連后退,老四童焱見狀,提掌而來,徐俠轉(zhuǎn)身接掌,只覺一陣的滾燙,童焱雙手的燥熱無比,如同燒紅的鐵鍬,也不知道使得是什么掌法,徐俠吃痛還擊,那灼熱的疼痛痛入骨髓,徐俠還未反應(yīng),童淼的軟劍已經(jīng)到了眼前。
徐俠迅速手掌,那軟劍在他的臉頰留下一道血痕…就在這時,童磊的飛刀從不同方向飛來,徐俠沒有余力躲避,正當束手就擒時,只聽見耳邊傳來銀針穿破氣流的顫音,瞬間將那飛刀擊回。
童淼的蛇劍正要咬住徐俠的脖子,只看見一條極速的影子,一根刺鞭和那蛇劍纏繞在一起,這才近距離發(fā)現(xiàn),這皮鞭看起來果真不簡單,它由一節(jié)又一節(jié)相扣而成,上面是一根有一根銀色的銀絲,它們相互纏繞在一起,這才使得那鞭繩有如此的韌性,鞭繩中深處的荊棘,倘若不小心被擊中,輕輕一使勁便能拉下一塊血肉。
從身后趕來的正是于冰冰和小海,小?;厣?,手中的鞭繩嘩啦一聲收縮回去,回到了他的手中。
“什么人!”童磊望向于冰冰。
于冰冰扶住后退的徐俠,怒道:“幾個老家伙欺負一個小孩子,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單打獨斗?。 ?p> “小丫頭,你是誰!竟敢阻攔我們五人衛(wèi)!”童磊道。
“本小姐就看不過去了,吃我一技!”于冰冰隨手扔出一枚冰魄銀針,童磊避開,笑道:“就這還冰魄銀針?好大的口氣!就這點嘴皮子的功夫還想攔我,吃我一擊!”
“童偉!”徐俠怒吼。
童鑫扶住童偉,正在運功給童偉療傷,童偉睜開眼,看樣子傷勢也有所減緩,他站了起來,道:“我還能再打!”
徐俠盯著他,道:“那就再來!”
“少主,不可!”童鑫攔住童偉。
小??人粤艘幌?,在徐俠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徐俠突然臉色巨變,他的臉瞬間凝固,不顧傷勢便往徐家方向趕去。
一切發(fā)生的太突然,于冰冰害怕出事,她追了上去,留下了五人衛(wèi)等眾人,童偉望向小海,道:“你到底是誰?”
小海詭異的笑了笑,道:“你應(yīng)該好好感謝我才對!”小海說完,便匆匆隨去。
留下童偉一臉茫然,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望向童鑫,道:“這是怎么回事?”
“少主,要不是你百般阻攔,我們五人衛(wèi)早就將那小子拿下,就算他曾有恩于你,但是那日不殺他已經(jīng)兩清了,你這又何必呢?”童鑫道。
“告訴我!怎么回事!”童偉怒吼。
“告訴他吧,大哥!”童淼道。
“我們收到任務(wù),負責(zé)將徐俠引出,把你殺死趙公明和王洪祥的消息告訴他,并以你的名義約定此時此刻與他比試,現(xiàn)在,任務(wù)完成了,他們也開始行動了!”童鑫道。
“所以?所以剛才那家伙才說,我應(yīng)該好好謝謝他?”童偉臉色變得有點難看,參雜著奇怪的語氣。
二十分鐘的狂奔,路上沒有一絲松懈,徐俠趕到了古街區(qū),而此時,古街區(qū)傳來消防車和警車的鳴笛,濃濃的煙霧是從家方向傳來的,如此濕潤的天氣,這才剛剛下過大雨,不可能發(fā)生火災(zāi)才對,除非有人故意縱火…
徐俠越想心里越亂,心急如焚的他一邊祈禱著。他是個現(xiàn)實主義者,從來不相信運氣或者老天爺,而此時此刻的他,虔誠祈禱妹妹沒事,祈福王雪平安,然而誰又知道呢?誰都不知道!
半個小時前……
雨聲不斷,一群奇裝異服的神秘人闖進了徐家,為首的穿著青灰色裝束,看上去四十來歲,額頭有一道滲人的傷疤,上面還有些縫過的痕跡。
一群人來勢洶洶,小花站在走廊哪兒,他拉住王雪,王雪摸了摸她的頭發(fā),露出一幅大姐姐的笑容,溫柔的說到:“小花,快逃出去報警!”
小花從走廊另一旁跑去,那邊不遠處是院子的側(cè)門,那群人見狀,其中一個去追小花,王雪見狀,一個箭步疾馳而去,攔住那人。
那人揮拳出擊,王雪將他踢了回去,那人冷笑道:“小妞腿上功夫不錯!”
“發(fā)什么愣?。 蓖跹┡庑』?,發(fā)呆中的小花回過神,用一個輕身之法迅速奔向側(cè)門,為首的男人速度奇快無比,一瞬間就到了王雪跟前,他輕而易舉一掌便將王雪擊飛,因為后背曾經(jīng)受過傷,王雪應(yīng)聲落地,昏迷過去,失去了意識,不知道從哪兒流出的血液,染紅了衣服。
小花驚慌失措,她大聲哭泣著,她跑過去抱住王雪,不停的呼喚著王雪的名字,然而王雪什么也聽不見,什么也感受不到,這時候雨停了,王雪急促的呼吸也停了。
小花只是在哭泣,大聲的哭泣。對于一個未成年的小女孩而言,這樣的畫面,除了哭,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做。
“閣主,找到了!”不遠處傳來屬下的聲音,那方向便是徐家的祠堂方向。
男人走了過去,留下一人準備結(jié)束掉對于小花而言這惡夢般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