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見的暴雨過后,平遠的秋意愈加漸濃,對于平遠的居民而言,這只是發(fā)生了一場火災,上一次的火災警方還沒有解決,這次只是多了一件案子,對于平遠警局的辦事效率,居民們已經習慣,沒人會擔心到他人,簡而言之也就是多了幾場熱鬧,而這個世界,無論在哪兒,總是不缺少看熱鬧的人。
傷勢還未痊愈,徐俠便被于冰冰父女帶離了平遠,與這剛發(fā)生的喧囂越走越遠,然而惡夢卻越來越近,或許遠離這是非之地是讓他心里得到治療的最好良藥吧。
醒來時,已經身處異地,客居他鄉(xiāng)。
港都的夜景看起來更加美麗,畢竟是東方的不夜之城,高樓大廈,花紅柳綠,作為全國最繁華的海島城市之一,港都的繁榮與氣氛是其他城市是不可比例的,然而越繁華的城市,隱藏在華麗外表下的陰暗也就越多,這是恒古不變的發(fā)展。在這紙醉金迷的城市下,蠢蠢欲動的陰謀正在孕育著。
徐俠坐在沙發(fā)上,他有些憤怒,也有些無奈,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一個人憤怒無奈到極致,已經沒有任何用于形容。他站起來,望著窗外的夜景,煩躁的內心遲遲得不到安穩(wěn)。于冰冰似乎很擔心,她走過去,安慰道:“我知道你有什么想法,可是我不能讓你離開!”
“既然你知道我的想法,為什么把我?guī)У竭@個破地方?”徐俠道。
“我讓你回去?那么多人想著殺徐家的人,讓你回去不是讓你去死嗎?”于冰冰道。
“所以我更加要回去查清楚那些人!”
“別說了,即便你殺了我,我也不會讓你離開半步!”
兩人爭執(zhí)了一會兒,于成龍推門走了進來,看見爭吵的兩個孩子,他咳嗽道:“把你帶過來是我的意思!”
徐俠回頭望向于成龍,道:“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既然你知道些什么,是不是應該告訴我?”
“你小子,急什么急?你以為我會平白無故的把你帶到這兒?”于成龍說著。
“把你帶到這兒,是為了救我媽媽?!庇诒?。
“港都可不是什么世外桃源,這座漂亮的城市下,有著你看不清的黑暗,你不是想查清楚這次事件的真相嗎,他們的總部就在這兒,我?guī)氵^來,是想讓你睜大眼看清楚,到底有多少人打著徐家的主意,這次的大火只是個前戲而已,真正的表演還沒正式開幕呢!”于成龍道。
深夜來臨,能讓一個人無法入眠的便是內心深處消散不去的惡夢,徐俠坐在冰冷的地上,雙目中好像看見了什么人一般,他自言自語,道:“雪姐,雪姐,我知道錯了,你別擔心,雪姐!”
“都怪我,都怪我!”
“不要,不要!”
既然別人給不了答案,那就自己去找出答案,徐俠起身,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深夜的屋子沒有任何聲音,安靜的出奇,他從窗口出去,爬上了樓頂,樓頂?shù)娘L很大,可能是距離海比較近,海風帶著腥味兒讓人很不舒服,但是卻讓人很涼爽,徐俠脫下拖鞋,他奮力的將拖鞋扔出幾十米的高空,并仰天發(fā)出自己的憋在心中的怒吼。此時此刻,郁悶的心結好像突破了枷鎖,有了一點放縱。
腦海中回響著逝去的人的話…
“雪姐,你為什么要練武啊,我最討厭練武了,整天打來打去,煩都煩死了!”小男孩的聲音說到。
“小俠,練武有很多好處,他可以強身健體,更重要的是還能鋤強扶弱,幫助受欺負的人們!我要練武,幫助那些被欺負的人們,別看姐姐是個女孩子,姐姐可厲害著呢!”小女孩笑聲中充滿了志氣,小男孩不懂她為什么這么堅強。
“那姐姐練武,我就去學醫(yī),等你與別人比武受傷時,我就可以給你醫(yī)治?!毙∧泻⑻煺娴恼f出內心的想法。
“小俠嘴真甜,聽得姐姐可喜歡了。”
徐俠從過去的沉思中回悟過來,他向前一部,整個身子邁出,現(xiàn)在高樓的懸邊,他大聲說到:“既然你無法實現(xiàn),那我就替你實現(xiàn)!”徐俠縱身一躍,落下高樓,身體平穩(wěn)的抓住樓下的臺階,他一下又一下,落到了地面,光著腳板踩在濕漉漉的地面,徐俠望了望遠處,繁華的街道很熱鬧,香港的夜之城名號可不是人們說說而已,它的黑夜甚至比白天還要熱鬧幾分。
對于一個經歷大風大浪突然豁然開朗的人而言,沒有什么比付出實際行動更加有用,他就好像迷失在大海里的孤船突然看見彼岸的塔燈,唯一的目標就是哪兒!
酒店……
“爸,他不在了!”于冰冰推開房門,房間內空蕩蕩的,窗戶打開的地方,窗簾被風吹的呼啦啦作響。
“別擔心,或許這是好事兒,準備準備,明天去見媽媽!”于成龍道。
“可是他連身份證,鞋子,衣服什么的都沒有,怎么就跑出去了…”于冰冰道。
“別擔心!”
一個身處異地的人,或許此時此刻…
徐俠換上一身看起來寬大的衣服,地上兩個看起來二十來歲的男人瑟瑟發(fā)抖,兩人此時此刻只是覺得倒霉到家了,看見這么一個失魂落魄的小孩,以為能從他身上掏出點有價值的物品,沒想到剛要動手就被三拳兩下制服,還丟了一身衣服,說出去這就是搶劫的恥辱!
徐俠冷冷的掃視二人,他道:“有錢嗎?”二人有些害怕,背靠墻上,其中一人從腰包里掏出錢包遞給徐俠,徐俠接過錢包,里面是幾千塊港幣,徐俠將港幣拿出,把錢包還給他。
“多謝二位!”徐俠做了個抱拳的姿勢,便匆匆離去,兩人還沒反應過來,那被拿走錢的男人看了看旁邊被脫去外套的哥們兒,一臉茫然。
那哥們兒想說話,他還沒開口,這人便道:“我們這是被搶劫了嗎?”
“是嗎?他不是向我們借的嗎?”
“借你個頭啊,你要是說出去,我打斷你的腿,讓你爬到街上要飯!”那人收回錢包,給了脫去衣服的男人一巴掌,吐了一口唾沫道:“回去告訴九龍哥!”
“哥,算了吧,讓九龍哥知道咱倆打劫還弄丟了衣服,還沒了幾千塊,我們會被丟到海里喂魚的!”
“你傻了吧,那小子看起來就不是普通人!”
兩個小混混爭吵音傳遍整個小巷子,遠遠離去的少年,他從路邊的小攤買了點東西,大口大口的吃著手中的食物,吃著不是什么滋味兒,但是卻讓人感覺很飽足。
目標又在哪兒?又該去哪兒,或許只是出來釋放一下心情,現(xiàn)在看來,酒店才是想要去的方向,手中的食物吃的也差不多了,徐俠想回頭返回酒店,不遠處卻看起來十分熱鬧異常,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