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要不咱倆比試一局
南宮明得知自己女兒只是因為要給羽衣丫頭,做身衣裙當做生辰禮,又是心疼又是自責,要不是他如今這情況,又怎么會僅僅連幾百只五彩雀,自己丫頭都要自己動手,不忍告訴自己。
南宮青衣好不容易撐著透支過度,疲憊不堪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小院,把一千兩百支五彩雀羽交給南宮明,還沒來得及說話,兩眼一閉,便失去了意識,昏死在南宮明面前。
南宮明給她為了兩顆一品靈力丹,昏睡了整整三天,南宮青衣才醒。
可能也是命吧,南宮青衣剛好在南宮羽衣七歲生辰宴的當天清醒,著急地隨便換了身衣服,抱著那身五彩羽衣裙就跑出去了。
連本來打算一起過去的親爹,都丟在了身后。
南宮明看著自己女兒剛醒,靈力都還沒有恢復(fù)完全,連臉色都還是蒼白的,小小的身體,抱著那身對于她來說略顯吃力的五彩衣裙,搖搖晃晃的朝慕羽小院跑去。
臭丫頭,寶貝得跟個什么一樣,連她親爹都不給碰。
南宮羽衣沒有人緣,統(tǒng)共也只有過南宮雪和南宮青衣兩個朋友,南宮家的人又不待見她。
而南宮毅正好在外征戰(zhàn),南宮家的人在族中長老的默許下,自然連做戲都懶得做,如果讓他們來給她奔喪他們倒是十分樂意。
說的好聽是南宮羽衣的七歲生辰宴,但其實,一共來的也不過三個人。
其中還包括前來做戲,專門挑撥關(guān)系的南宮雪。
話說真的是來得早不如來的巧。
南宮青衣抱著那身衣裙氣喘吁吁地跑進慕羽小院的時候,南宮羽衣正拿著一支七彩鳳翎金步搖對前面的南宮雪笑的燦爛。
南宮雪余光瞥見了南宮青衣,帶著她那萬年亙古不變的笑容站起身來,拉著南宮羽衣的手,接過七彩鳳翎金步搖,給南宮羽衣帶上了。
南宮羽衣本就生的極美,要是她不說話,靜靜地坐著可以驚艷世人。
兩人,一人笑的燦爛純凈,一人笑的溫柔賢良,真是好一幅姐妹情深的場景。
南宮青衣越看越覺得刺眼,心里的激動和歡喜也是消散了不少。
但她沒有忘記,今天是三姐的生辰。
“三姐,這是你最喜歡的五彩羽衣裙,祝你日日都像今天一樣開心!“
南宮青衣走過去,蒼白而精致的臉上帶著明媚燦爛的笑意,將一路上緊緊護在懷中的五彩羽衣裙遞給了南宮羽衣。
南宮羽衣雖是接了過去,但臉上不僅沒有南宮青衣所想象的歡喜,開心,而是充滿了不耐和不屑。
南宮雪拿起衣裙,草草的看了兩眼,輕聲一笑,
“如此精致流光的五彩羽衣裙,肯定是花了不少心思吧,四妹果真如他們所說,對三妹最好呢!嘖嘖,這五彩雀羽真是精致?!?p> 南宮羽衣從南宮雪的手里一把搶過衣裙,“南宮青衣,這就是你要送我的生辰禮?五彩雀?你不就是諷刺我是個廢物嗎?和你站在一起,我只是一只五彩雀,而你才是真正的鳳凰是不是?”
南宮羽衣質(zhì)問著南宮青衣,狠狠地將那身極為好看的五彩衣裙摔在了地上。
南宮青衣沒有辯解,她的心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默默將那身,原本好看至極,五彩流光的衣裙撿起。
“你是天才,我是廢物,我不需要你們父女的施舍!就這樣不堪入目的東西,你卻哪來送給我?還有,你和你那廢物爹爹不要再踏進我的院子半步。”
南宮青衣的身體驀地一僵,她說什么?
她說爹是廢物,她說這身費盡自己靈力和心力的衣裙不堪入目。
對于南宮青衣,世界上最重要的,便是南宮明。
當年南宮青衣的娘在生她和弟弟的時候難產(chǎn),出血過多而亡。
是爹爹將她一手養(yǎng)大,教會她道理,讓她去親近南宮羽衣。
對于南宮青衣來說,從她一出生起,就是有南宮明和弟弟南宮離最重要,甚至比她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而南宮羽衣,也是南宮明讓她親近的,而她唯一的好朋友,她親愛的三姐說了什么?說她最敬愛的爹爹是廢物!
她抬頭,蒼白的臉上再也沒有一絲的歡喜,反倒是怒氣讓她臉色微紅,望日純凈明亮的眼眸中,此刻除了失望,憤怒,冰冷,在沒有任何的情緒。
“你說什么?”
南宮羽衣被這副樣子的南宮青衣嚇了一跳,她的記憶中,南宮青衣從來沒有生過她的氣,永遠都是順著她的。
但在雪兒姐姐面前,她絕對不能失了面子,
“我說你爹是個廢物!是個廢物!只會給我出丑,他個不能修煉的廢物,我一輩子都不會認他的!“
“南宮羽衣,姑娘不陪你玩了,從今以后,你不再是我三姐,這南宮家的擔子,我既然替你承了,也不會再說什么。只是,日后,你要是再辱罵我爹爹,后果自負!”
南宮青衣說完便轉(zhuǎn)身,只是,當她看見門邊那一塊青色的衣角時,淚水突然蓄滿了眼眶,仿佛下一秒就要奪眶而出般。
走吧,爹爹,失望攢滿了,也該走了。
這便就是南宮羽衣欠了南宮明和南宮青衣兩父女的債。
南宮羽衣看著眼前的姑娘,不禁多了幾分疼惜,也更多了幾分對他們父女的愧疚。
四叔這兒,算是勉勉強強解決了,只是這姑娘,是原主從那么小的時候就傷了的,恐怕不好解決。
“南宮羽衣,本姑娘給你的警告你有忘了是不是?你再罵我爹爹一句試試!”
南宮明又想說些什么,卻被南宮羽衣以眼神阻止了,這種事兒,解鈴還須系鈴人。
而一旁的南宮毅,卻已經(jīng)施施然坐下,順便將一旁干著急的南宮明拉著坐下,這事兒,他也沒有辦法,羽衣丫頭他自然是要幫的。
而青衣丫頭,從小便替她三姐承受了太多,況且還真是羽衣丫頭的錯,所以也是要幫的,索性,他也只能看看了。
“嗯,小姑娘,要不咱倆比試一局?若是我輸了,就任四叔和你打罵。”
南宮羽衣知道,是她欠了這小姑娘,所以只能賠笑。
想來想去,恐怕也只有打架這事兒最適合她了,勸人神馬的,這技能她確實沒點過啊!
“好?!?p> 南宮青衣沒有遲疑,一是知道自己不會輸給她,而是,南宮羽衣的那聲四叔,不管怎樣,爹爹聽見應(yīng)該都是開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