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的氣氛很不好,善柔起身不想多待。
一旁的吳金義終于多了一份表情,他連忙起身攔住善柔的去路,“吳小姐,請等等,要不要去參觀一下這座房子!”
參觀房子,這聽起來很好,善柔點點頭,不過她可不太想和這個人一起參觀,“不如去外頭散散步!”
“好??!”王金義一臉的興奮。
廚房里響起了桂姨的聲音,王金義聽到聲響無奈的進到了廚房,等他從廚房出來后善柔已經不見了。
在公寓二樓上善柔摸進了最角落里的房間,那手把上落了些灰塵,看起來是好長一段時間沒有人光顧了,其實參觀房子很有趣,只不過一個人不是更加有趣嘛!
房間裝潢得很雅致,案桌上擺著一張很漂亮的老照片,照片中是個英氣的男人,佩戴著一枚軍功章,意氣風發(fā)像極了方老年輕的時候。
門外響起了急匆匆的腳步聲,善柔找了最近的柜子,藏了起來。
門鎖輕動,柜子透著一絲縫隙,善柔在門縫處小心的偷看,是嚴力,像是在躲避什么。
他正朝著這邊來,善柔用指尖抵著柜子,無奈柜子是從外側打開,嚴力稍微一用力,柜子就被拉開!
“是你!”嚴力驚訝的說不出話,原本還想繼續(xù)說點其他的話,可話到了嘴邊卻一點也說不出來了,他聲音之中多了一絲與平時不一樣的波動,按捺不住心口的跳動。
躲在柜子里的善柔,像極了那天的小野貓,她手指還搭在柜子的邊沿,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嚴力,仿佛在說,你和我一起做了壞事,我們都被對方抓住。
門外響起了走路的聲音,一輕一重,聽上去是兩個人,也是兩個很有心事的人。
聲音越來越近,他們的目的地好像也是這個房間,真是讓人犯難的事情。
此時孤男寡女,同時出現(xiàn)在一間房內,萬一被人逮到,那還不是別人想怎么編排就怎么編排的事情,總歸傳出去不大好聽。
當傳出去的時候,一個女人的名聲會比一個男人的名聲難聽,可此時的情況是一個當兵人會比一個女人的更加需要名聲,誰的情況比較危險不言而喻。
嚴力關上了柜子,善柔看到被抓包的嚴力很開心。
可在下一秒,嚴厲也鉆進了柜子,把她擠到了角落里。
善柔想起了那天,他也是這樣把包裹放下,然后把她擠到角落里。
善柔有些不開心的推開嚴力,她的力氣有點小,剛好碰到了嚴力的胳膊,真是有一點痛啊,不知道這家伙是吃了什么鐵皮嗎!
嚴厲抓住她的手腕,示意她不要動,善柔沒有聽話,另一只手不安分的地抓了他一下,可惜另一只手也被遏制住。
“不要再發(fā)出聲音了!”嚴力有些不悅的警告他。
“你快點離開,我就不動了!”善柔氣憤地咬著唇。
趁著嚴力分心,善柔狠狠的踢了他一腳,嚴力吃痛,算是報了火車站的仇。
善柔嘴角發(fā)出一點點小小的竊喜,看起來還是一報還一報比較開心,可惜雙腳也被人遏制住了。
看著那人惱怒的表情,善柔開口:“不要再動了!”這是剛才他對她說的話,現(xiàn)在是她對他說的話。
房間門被打開,是剛才飯桌上的女孩,瑞文和這家的第二個兒子。
一男一女兩人進房里不用猜,肯定是說一些偷偷的情話,看著女孩兒滿臉淚水,想必一定是有人阻撓,想著飯桌上方老和桂姨對兩人的態(tài)度,不用說,一定是桂姨阻撓了兩人,這男女之事來來去去也無非就是這點事情。
“你放心,這個房間是方老特意囑咐開辟的房間,平時的時候沒人打擾,不許外人進入,連我母親都不可以,你放心我們的事情,我一定會讓我母親答應的!”
聽著柜子外面響起的聲音,嚴力覺得面前的女人,也開始警覺起來,不敢造次。
他索性也放開善柔的手腕,不知道對面的女人在想些什么,嚴厲也不敢打擾。
可柜子外面的男女還未離開,嚴力也不敢仔細的去聽,這是別人的事情。
他開始有點煩躁起來,不知道為什么,面對這個女人他總是會莫名的被挑起煩躁的感覺。
等了好一會兒,外面才沒了響動,嚴力透過柜子縫隙,看到外面空無一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好了你可以離開了!”善柔窩在角落里可憐巴巴的說。
嚴力推開柜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不是我們一起離開嗎?”
“就你一個人,不是我們!”
“我走了你也必須離開,就憑著你的身份,你以為闖到二樓來,可以若無其事的離開!”
“不怕到時候我被人抓住了,我就說你和我是同謀,是你讓我來到樓上的,別人若是不信我,就偷偷給他看一下你的手腕!”善柔一臉神秘!
“我的手腕怎么了!”嚴力有些好奇。
善柔說完抓著嚴力的手腕狠狠地咬了一口,手腕上瞬間留下了她一排的牙齒印,“剛才看不出來,現(xiàn)在看的很清楚,如果被抓住,你也跑不了,你手上的就是最好的憑證,假如你遇見了我,卻不舉報我,那你就是同謀!”
“那如果我現(xiàn)在舉報你呢?”嚴力摸著一排的鮮紅的牙齒印,眼神猙獰又張狂。
“那別人只會認為我在你手上吃了女人才會吃的虧,你說人們更愿意相信一個女人,還是一個男人,此刻我叫一聲,你死得更慘,”善柔優(yōu)雅坐在椅子上,神情傲慢,語氣不悅,“說這番話之前你最好認清自己的身份,我可不需要你善意的提醒!”
嚴力拿出了藏在靴子里的匕首,“大小姐,既然你都說要吃虧了,那不如真的吃一次虧!”
善柔看著面前的匕首,噗嗤一笑:“不要讓我看不起你,你的刀永遠向著的是敵人,不是我這樣嬌滴滴的女人,對了那個小妹妹還在找你呢,別讓人等久了,快去找她吧!”
“是吧,可我覺得比起那樣的小女生,你更有意思!”嚴力拿著匕首挑開了有些生銹的插銷,說話間打開了房間的玻璃,輕輕一躍,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