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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林玲姐的不堪回首的第一段婚姻

都不錯 貓樣女人 3200 2019-08-21 21:43:41

  “褲頭?”文玉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藏起來的經(jīng)血褲頭,但至于怎么“惡心”,這是文玉想不到的。

  “不錯!又是褲頭。但這次和別次的不一樣,這個連衛(wèi)生巾都沒有撕下來!我手一抖,那團東西就帶著我的《紅樓夢》都掉在了桌子上,先是砸中了我的水杯,然后就歪在我的教案上不動了?!绷至峤悴徽f話了,那雙起皮的手,卻緊緊的攥在一起,看來,回憶絕不是美麗的。

  “姐,要不咱說點別的吧?”文玉試探著問道。

  ‘沒事的!文玉!我說出來,我自己就心安了!”林玲姐將自己的手,又變成了梳子,從頭頂向后直插了過去,仿佛在梳理自己混亂的思緒。

  “我連忙跳下椅子,想撿起那團東西,就在這時,我發(fā)現(xiàn)我的杯子和教案和書上都有白色的東西,竟然還在動,我仔細一看……”

  “不會是蛆吧?”文玉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

  “恭喜你!答對了!”林玲姐笑道,仿佛這不是她的親身經(jīng)歷,而只是別人的一個噩夢。

  “是蛆,而且非常肥碩和健康!它們就在我的水杯里游動,在我的字上爬行,而此時,更多的這種蟲子,正源源不斷的從那躺在《紅樓夢》上的內(nèi)褲里涌出來,我當時也是真急了,直接就用手拉開了那褲頭,我發(fā)現(xiàn)那襠口的地方還原封不動的粘著一條衛(wèi)生巾,而且是一條飽含著經(jīng)血的衛(wèi)生巾,幾乎全都變成了黑紫色,中間還有兩大塊紫黑紫黑的血疙瘩,那里也是蛆蟲最繁盛的地方……”

  “你咋不離婚?”文玉也不知道自己是吃錯了什么藥,竟然喊叫著沖口而出。

  “咋離呀?文玉,我們女人,出一家入一家那么容易嗎?先不說脾氣,秉性,收入,住房,子女……就是別人的眼光,也能殺死你!我已經(jīng)被“殺死”過一次,不想再“死”第二次!”

  “姐,那你和我說說第一次離婚的事吧!”文玉感覺自己的胸口壓了塊巨石,那不是惡心,而是沉痛,而且,文玉此時也找不到其他的話題了。

  “想聽啊?”林玲姐笑道,“那我得從頭捋捋,澤今年十五歲,那怎么也得往回退十六年吧!”

  “沒事!退吧!今天反正也沒有事了,退六十年都行!咱姐倆就著面條湯,把委屈都倒一倒,心里舒坦!”文玉夾了一口黃瓜拌金針菇,酸中帶甜,爽口極了,不禁贊道,“姐做菜真好吃!”

  “好吃嗎?”林玲姐有些不大相信。

  “真好吃!”文玉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那就是那句話錯了!”

  “哪句話?”

  “就是,要想留住男人的心,先要留住男人的胃!”林玲姐笑著看向文玉,“特別流行,妹妹不會沒有聽過吧!而我,就倒在這句話上!”

  “我那時大概二十三歲吧,剛分到學(xué)校,那時我爸還沒有退休,我媽也在崗,大哥剛結(jié)婚,二哥也在公安局干得風(fēng)生水起,我們家的條件在當時可以說是比較好了,再加上我也確實喜歡研究美食,所以我也就擔任學(xué)校“第二課堂——美食美味”的客串教師。他當時是教育局的一個小干事,那次隨著局長來學(xué)校驗收“第二課堂”的實施成效,因為這涉及學(xué)校能否評上“文明示范?!保瑢W(xué)校也特別重視,就把我的美食課堂作為主推,我也就很高興的設(shè)計了一個“百菌宴”,學(xué)校所以也破天荒買的按照我提供的菜譜買了一些相對高檔的食材,我記得好像有猴頭菇什么的,也有金針菇——你可別小瞧了這個“金針””林玲姐用筷子挑起一根像極了高個大頭釘?shù)倪@種蘑菇道:“那時可金貴得很,我當時就領(lǐng)著學(xué)生,用它做了一道和今天一模一樣的菜?!?p>  “局長看到了非常高興,我們校長及時的送上來筷子,局長就嘗了一口,接著就連聲贊嘆起來,隨后就讓跟隨他來的這些人都嘗一嘗,當然,也包括他,結(jié)果,局長別的課堂根本沒有去,我們學(xué)校就被評上文明單位了。”

  “送評選材料的正好是他。也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就提起了我。我那時的辦公室主任一聽就明白了,接著就找了我。”

  “我們側(cè)面了解了他的一些情況,都說小伙子特別扎實肯干,有前途,非常不錯。但就是窮,都參加工作了,還在還大學(xué)時的貸款。我父母和我的兩個哥哥都說尊重我的意見,我爸還說,小伙子有奮斗精神,將來錯不了。就這樣,我倆確立了戀愛關(guān)系。他就常常跑來我家蹭飯,而且每餐必須要吃黃瓜拌金針菇——雖然這道菜用的小菇的量不多,但也架不住天天做,而且還只是個配菜。但他卻對我說:這叫愛的投資,他必定值得我的投資。也就是從那時起,我才聽說了這句話?!?p>  “他那時在事業(yè)上確實也節(jié)節(jié)攀升,就在他由小干事提升為股長的時候,我們結(jié)了婚。不久,借助我父親的幫助,他調(diào)到城建局并且做了副局長。但在那之后,他就不常回家了,這時我也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正猶豫的時候,我爸生病就提前退休了,我媽一股火,身體也垮了下來,就在這樣糟心的情況下,我不可能再離婚,孩子終于熬到要生的時候,可是他卻不見了蹤影,是我媽和我大哥大嫂送我去的醫(yī)院,結(jié)果卻因氣惱傷身而只得選擇剖腹產(chǎn)。但術(shù)后傷口還感染了,我又在醫(yī)院足足躺了半個月,才從鬼門關(guān)上下來——而他,只在孩子生下的第二天,來我床前轉(zhuǎn)了一個圈,扔下一千塊錢,人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p>  “沒有什么可說的了,出院,我就要和他離婚,但他堅決不同意,我最初以為他是回心轉(zhuǎn)意,可是后來有人告訴我,他是擔心剛到一個單位,立足未穩(wěn)就離異,不利于他將來的發(fā)展。結(jié)果,這樣一拖,就拖了七年!后來,他外面的那個女人下最后通牒了,他如果再這么耗下去,就到單位揭發(fā)他,他害了怕,這才同意簽字。”

  ”我家人都不讓我要孩子,說一個男孩子,會影響我今后再成家的,而且,就他爹的那個德行,大家對孩子也沒有什么好感。所以孩子就判給他了,但他和我說,他眼下沒有能力解決住房,希望我把房子,就是現(xiàn)在的這所,給他,他也才能給孩子一個更好的生活條件,我也不想和他廢話,就同意了?!?p>  “結(jié)果你猜判決結(jié)果下來的第二天怎么樣了?”林玲姐突然問道。

  “不知道??!”文玉老老實實的回答,“肯定不會是好事!”

  “我那天難得的睡個好覺,大概八點左右吧才醒,我家里人見我睡醒,就想拉我出去散散心,剛走到門口,還沒有來得及開門,就聽見“啪啪”的敲門聲,接著就聽到孩子的哭聲:媽媽,姥姥,開門!”

  “我的心就一驚!馬上就想過去開門,可是我媽一把拉住我說,那個畜生連一天都不肯留孩子,把孩子扔到這兒了,你一開門,孩子還怎么回去?他就得逞了!你得心硬起來,那是他兒子,不要臉的是他!被人家戳脊梁骨的是他!你千萬不能出去!”

  “就這樣,我被大家連腿帶搡的弄進了屋。孩子的哭聲就一直在外面:媽媽,開門,我怕!”,

  聽到這里,文玉想起了逸多,是不是沒有媽的孩子都這樣恐懼無助呢?眼淚就順著臉,無聲的流了下來。

  “文玉,這算什么?你還掉淚了!”林玲姐誤會了文玉的哭,笑著說,“壓軸的還在后面呢!”

  “每隔一會兒,我媽或者我嫂子,就順著貓眼兒看看孩子走沒走,結(jié)果孩子一直都在!十點在,十二點在,下午三點在,晚上五點還在!”

  “我?guī)状螞_到門口,都被攔住了,我媽甚至都要下跪,說就是頭惡虎吧,虎毒還不食子呢!他這是拿孩子和我們拉鋸,我們軟一軟,他就得逞了。我們現(xiàn)在就硬氣起來,我就不相信,一會兒天黑了,他忍心讓孩子一個人在外,孩子畢竟是判給他了,他畢竟是孩子爹呀!”

  “我一聽也就咬上了牙!就不開門!大概晚上十點多,走廊里終于寂靜下來,我們都以為孩子被他接走了,就偷偷打開門看看情況,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只有七歲的孩子就窩在臺階那里,已經(jīng)哭得睡著了!同時,我大哥就打來了電話,說是他手下的一個人,實在看不下去了,偷偷打電話告訴我大哥,那兩個人為了慶祝終于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打著開會的幌子,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已經(jīng)出去上海旅游了,票還是他去給買的!”

  “我再也受不了了!不管我將來的生活會怎樣,也不管孩子會不會“隨根兒”,我都得要孩子,否則,這孩子得死??!”

  “就這樣,孩子歸了我!他旅游回來后,輿論的唾沫也要淹死他了,我大哥和我二哥去找了他,結(jié)果他就把房子吐了出來,而且承諾拿撫養(yǎng)費,每月三百。可是,他只拿了一個月,我就再也沒見過他的一分錢!后來,我跑去他單位,把他法院重新判決的離婚協(xié)議給會計看了,會計才在他每月的工資賬戶里直接扣下三百,我再去到會計那里領(lǐng)取,但也只領(lǐng)了不到兩年,他的官被擼了,成了科員,那女人也跑了,他就又找我說那三百塊錢,先別扣他的了,他以后有錢一定還!所以到現(xiàn)在,我們都沒有見他這個父親一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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