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消息來的突兀,不得不說是個意外之喜。
災(zāi)厄之體是天賦雙技能的地界賜福,能力本就強(qiáng)大,如今弊病一除,南楓總算不用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過日子。
之前因為各種限制,他把有些必須做的事往后推了推,如今最大的麻煩解除,工作又步入正軌,該是時候把那些事情提上日程了。
這一切,多虧魯班。
“魯班?!?p> 南楓低著頭,輕聲喊了魯班一句。
“嗯?”
后者不曉得他要干嘛。
“謝謝你。”
一句話三個字,南楓說的猶猶豫豫。
男人,果然都是傲嬌。
意味深長地看了南楓一眼,魯班輕哼一聲,沒做搭理,只從廚房里拿來一碟小菜一壺小酒。
“怎么樣,整兩口?”
看得出,他心情不錯,南楓也自然應(yīng)下。
這一大一小倆人雖年齡倒了個兒,但掐指算算,他們倆從共事開始也有段時間了。
雖然代溝很大,但相處的還算融洽。
所謂同事,這酸甜苦辣咸總得都嘗一遍的。
南楓若沒有魯班,此刻應(yīng)該還在娘肚子里,充其量就是顆受精卵。
經(jīng)歷了上輩子那么多的事,如今的他雖然有些痞氣,但內(nèi)心仍舊柔軟。
“魯班,你剛剛說擺渡需要具備一些條件才能給我?guī)硇碌哪芰?,這是什么意思?”
南楓突然想起這回事。
“啥?”
魯班的嘴里塞滿了吃的,說起話來嚅嚅的聽不大清楚。
“我說擺渡?!?p> 南楓加高了音調(diào)。
“哦哦,你說這個啊!”
魯班把筷子放下。
“其實這就相當(dāng)于禮尚往來,你是地界的執(zhí)行官,雖然級別不高,但怎么著也算是負(fù)責(zé)輪回轉(zhuǎn)世的差人?!?p> “倘若狀態(tài)心甘情愿,愿意把自己的某樣?xùn)|西贈給你,當(dāng)作你擺渡他的回禮,自然也合情合理?!?p> 魯班回答道。
“也就是說獲得新能力必須通過擺渡技能,而且需要狀態(tài)主觀愿意,是這個意思嗎?”
南楓總結(jié)了一下。
“嗯……差不多。”
“不過還有一點,那就是狀態(tài)的等級限制,從現(xiàn)在已知的情報來看,至少C級狀態(tài)才可以對你賜福?!?p> 這點南楓倒沒想到。
“原來這樣。”
“對了,我想知道特殊能力者的等級和他們能解決的狀態(tài)等級有沒有什么對應(yīng)關(guān)系,我上次使用了斷罪技能,但它對男孩兒毫無作用?!?p> “這個問題問到點子上了?!?p> 魯班美滋滋一笑,將嘴中食物咽下,又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打了個飽嗝。
“特殊能力者無非Lv1到Lv5級,狀態(tài)則是D到S級,看起來這是五五開,但其實不然。”
“B級以下的狀態(tài),都是渣渣,我一泡尿就能把它們都淹死了。”
落差太大,南楓對這個回答表示無語。
“Lv1級的能力者已完全可以應(yīng)付B級狀態(tài),Lv2則是A級,至于Lv3嘛,無非是應(yīng)對A級狀態(tài)的數(shù)量更多罷了,只有到了Lv4,才能和S級狀態(tài)交上手?!?p> “那Lv5呢?”
南楓想知道這個級別的情況。
“地界工作處在你父親任職期間,收集了部分關(guān)于臨江十二能力者的信息?!?p> “這十二個人有強(qiáng)有弱,具體等級和能力還不清楚,但唯一明朗的,就是這十二人里只有一人,是傳說中的Lv5?!?p> “至于他的能力程度嘛……”
魯班嘿嘿一笑。
“未知?!?p> 南楓心頭一顫,因為這兩個字,代表了太多東西。
“絕無僅有之人……”
南楓兀自呢喃。
“嗯?你說什么?”
魯班沒聽清楚。
“哦哦,沒什么,來喝酒!”
說罷,南楓一個勁兒地灌魯班酒,原還打算詢問上次那個奇怪的夢境,但誰知后者喝起酒來沒點B數(shù),不一會兒就醉的沒個人樣。
平日里被魯班欺負(fù),這一次,他趁機(jī)給前者拍了套珍藏版醉酒寫真。
光著腚那種……
玩的差不多了,南楓就出去走走,把魯班一人扔在沙發(fā)上。
臨江的黃昏依舊很美,他還記得就是這樣的一個時辰,母親被人帶走。
忙搖了搖頭。
他不想回憶。
突然記起自己在清水河畔撿了個布娃娃,南楓摸了摸口袋,發(fā)現(xiàn)她還在。
拿出來看了一眼,還是臟兮兮的,又破又舊。
唯一有些不同的,是她的笑容好像更燦爛了些。
“你交好運了,我今天不忙,去買點針線給你縫縫?!?p> 微笑著跟布娃娃說了句話,南楓抬起手指蹭了蹭她的臉頰。
有那么一瞬間,他從布娃娃身上感受到了親昵這種感覺,讓他打了個寒顫。
他想起了一個人。
一個總是抱著他做的布娃娃睡覺的人。
糖果。
南楓想她了。
那小丫頭從小愛哭,晚上沒人陪著睡不著,南楓就給她做了一個布娃娃,陪著她一起睡。
除了血緣關(guān)系,他和她就是父女。
重生前他看過糖果在新家的影像,她的養(yǎng)父母很殘暴,南楓想等這件事情過了,就想辦法把糖果救下。
順道,再折磨折磨那對畜牲男女。
臨江這么大個城,伴酒屋在市中心邊緣靠近南郊的位置,還算繁華,想找個針線店應(yīng)該是件易如反掌的事。
但這年頭網(wǎng)購什么的太發(fā)達(dá),零售小店鋪幾乎是蕩然無存,所以他找了很久一直沒找到。
晃悠著晃悠著,他走進(jìn)了一家床上用品店,打算在這里碰碰運氣。
“老板,有針線嗎?”南楓喊了句。
柜臺后面是個戴眼鏡的年輕女孩兒,聽見有人問,便立刻抬起了頭。
“什么針線?”
南楓正要解釋的具體點,女孩兒卻驚呼一聲。
“姐夫!”
姐夫?
南楓被嚇了一跳。
“姐夫你怎么來這里了???”
女孩兒忙從柜臺那兒繞出來,給南楓搬了張凳子。
“額……我來這兒找點針線,怎么你也在這里?”
南楓很懵逼,一邊回著話一邊在手機(jī)通訊錄里找備注。
帶妹字的聯(lián)系人只有一個,表妹張萌萌。
“哈哈,這份工作還是姐夫幫我介紹的,難道你忘記啦?”
聞言,南楓只得尷尬地陪笑搖頭。
“萌萌這么好的丫頭,姐夫哪能兒忘了,只是最近忙,一直沒空過來。”
看前者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張萌萌嘿嘿一笑,從柜臺抽屜里拿出針線盒,遞給南楓。
“姐夫,這是店里的針線盒,你拿去用就好啦,你幫我介紹工作以來我都沒謝謝你,有空請你和表姐吃飯?!?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