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我本是想去尋娘子的師尊,但總是有些顧慮。”
驪山老母身為散仙中的頂尖強者,其地位和話語的重量,就算是天庭也無法忽視;只要她肯出面,天庭行事也要掂量幾分。
群主許音:“你擔心她的態(tài)度不明,擔心她也會參與在這場謀劃之中?”
許仙:“仙神之屬,心思太過縹緲難定,我很難判斷他們的立場?!?p> 這句話倒是沒錯。
許音默默地揉了揉鼻子,無論在哪個世界,到達什么層面,實力都是唯一的永恒真理。
把希望寄托于別人搖擺不明的態(tài)度上本身就是一場賭博。
只不過許音有些擔心,一只七階的雷克頓,能夠在白蛇世界中橫行無阻,替許仙完成他的心愿。
二級世界的上限是八階,超過這個限度就無法存在。
就算神話中對天庭和那些散仙驪山老母再如何的描述強悍,但有世界的限制在,身為二級世界的仙神,終究無法超脫上限。
以雷克頓七階巔峰的實力,應該壓力不大……
看了看自己體內的丹田氣海,已經(jīng)隱隱有了突破的跡象。
如若突破到化神之境,便是當之無愧的全球第一人;但這樣的實力顯然無法令許音滿意,不說其他,單單的聊天群的群員們,便有諸多勝過自己的存在;更不要提諸天萬界,強者如林。
還是要盡快提升實力,才能從容的應對可能出現(xiàn)的任何危機。
想要在三級世界立足,最起碼要有八階的實力;按照當前地球的實力預算,應該是在煉陰化虛的地仙之境。
而自己的金丹期和地仙,相差著不下七個境界。
想要短時間內拉近,恐怕只有盡快熔煉四級血脈這唯一的方法。
修煉的時間太短,還是太弱了一點……
群主許音:“如果連驪山老母和天庭,都要令你和白素貞分離,你要如何做?”
許音這個問題并不是想要考驗許仙的堅定性,而是很有可能發(fā)生,白素貞身為驪山老母的弟子,天資卓越,冰心玉骨,原本的命運就是要成仙,如今卻改變了主意想要和許仙長相廝守,這讓辛苦培養(yǎng)出弟子的驪山老母怎么想?
或許在許仙和白素貞看來,相守相愛便是最大的追求;但在驪山老母那種級別的仙神看來,這無疑是落入了紅塵俗世,被情欲蒙蔽了清明,走岔了路。
她很有可能出手幫其矯正。
而白素貞在面對師父和相公兩人之間難以抉擇,左右為難,有極大的概率會改變自己的想法。
許仙:“每個人都是獨立的,有自主思想的,就算她是高高在上的仙神,是娘子的尊師,我也不會任由她這么做?!?p> 雷克頓:“請相信代打服務的專業(yè)性,拿了你的積分,我就會保障到底……不管是誰,只要想對我的雇主出手,都要先過我這一關?!?p> 好吧,信心滿滿。
許音挑了挑眉毛,并沒有多說什么,他想要借助雷克頓了解一下白蛇世界的真實狀況。
雷克頓獨自靠在山壁上,由于體型的限制,它并沒有跟隨許仙進入錢塘縣,而且它也不喜歡待在人員密布的城鎮(zhèn)里。
那些人類血肉的味道,會引起他吞噬的欲望,舔了舔齒尖,它可不想在這個世界里引發(fā)一場巨大的騷亂。
它抓起山石之中一截殘破的巨鬼軀體,大口的啃食著,腥臭的血液順著牙縫淌了下來。
感受到喉嚨中傳來的生澀,雷克頓猙獰的面孔露出嫌棄的神色。
看著腳下那只已經(jīng)死去多時的巨鬼,這東西血肉的味道有點像深埋地下多年的亡靈腐尸,實在是難以令人下咽。
“真是令人犯嘔的觸感!”雷克頓扔掉手中的殘肢,“這個世界就沒有什么可口的肉食嗎?”
天地間一片黑暗,寂靜的有些嚇人。
它的耳邊又開始響起了那些夢魘般的竊竊私語,一遍又一遍,揮之不去。
“澤拉斯,內瑟斯……”
每當夜幕降臨之時,雷克頓總是能夠回憶起數(shù)百年里不見光芒的苦痛,天地間的一切都離自己遠去,無盡的黑暗中,只有細沙流逝的聲音。
靜的令人發(fā)狂!
它只能聽著那些塵埃落地的聲音,然后試圖尋找自己早已失去的時間感。
那是一種非人的折磨。
黑暗幽閉的空間里,長達數(shù)百年的時光,足以讓任何心志堅定的戰(zhàn)士崩潰。
“這都是你害的……”雷克頓牙縫中發(fā)出劇烈的摩擦聲,“內瑟斯,這都是你害的!”
“總有一天,我會找到你,并親手切下你的頭顱,將它懸掛在昔日的廢墟堡壘之上……”
……
“姐姐!姐姐!”門被劇烈的敲響著,正在睡夢之中的白素貞與許仙睜開朦朧的眼睛,小青的聲音很急促:“法海不見了!”
聽到這句話,許仙頓時精神了,翻身起床穿衣一氣呵成。
來到柴房,只見滿地散落的繩索還有被破開的窗子。
頓時有些無語,他們本來就沒有打算長時間的囚禁法海,相比于那些高級的仙神,法海只是一枚小小的棋子,而雷克頓出現(xiàn)之后,這枚棋子也就失去了作用。
許仙本是想等法海蘇醒過來以后,看看他的態(tài)度如何,再決定對他如何處理。
但沒想到法海連夜跑了,連降妖的金缽和禪杖都忘記了帶走。
估計走的時候還罵罵咧咧的……
“逃走便逃走吧?!?p> 許仙輕輕開口,相信雷克頓可以給法海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
降妖除魔也是需要掂量掂量實力的。
而且小青的做法,大概也能讓法海改變一些固執(zhí)的想法;許仙皺了皺眉,如果這大和尚還是執(zhí)迷不悟糾纏不清,他倒不介意帶雷克頓去砸一次山門。
錢塘縣。
一名年輕的和尚走在街道上,身著素衣,神色淡漠;雖然街道上滿是污水,但他赤腳踩踏卻絲毫不曾沾染半分;腳下踏出時,似乎有蓮花生落。
他抬起頭,看著遠方的一處庭院,露出憐憫的笑容。
然后,他像是感應到了什么一般,猛的看向街道的另一邊盡頭。
?。〞r間實在太晚了,已經(jīng)凌晨一點了,欠一章,明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