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佩奇的世界觀里可完全沒有相讓這種說法。
它的大腦在放下第一顆棋子之后,就開始不停的計算著怎樣更快的讓對方輸?shù)暨@局游戲。
不過。
被江銘嚴(yán)厲拒絕之后,佩奇又立即把目標(biāo)換成了瑩。
一開始的時候,這一人一豬下得倒還算是有來有回。
但是幾天下來,江銘明顯發(fā)現(xiàn)局面每次都在朝著佩奇那一方慢慢的發(fā)生偏移。
很詭異,但這的的確確就是事實。
最后。
在一個平凡的下午。
瑩也同樣點擊拒絕了佩奇的邀請,并順手將其拉黑。
“大人,它太聰明了,如果我們不提前解決掉它,后果真的不堪設(shè)想?!?p> 之后的幾個深夜,小姑娘總是在喋喋不休的向江銘提出同樣的建議。
不過。
他自然是沒有答應(yīng)。
一只兇獸太過聰明到底是錯是對這個暫且不論。
即便它中途走了錯路。
他也有自信把它給扳正咯。
……
時光就這樣慢慢的流轉(zhuǎn)。
冬末。
第十八個大月。
在經(jīng)歷了接近快五個多月的嚴(yán)寒之后,磐石部落外面的冰雪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的松動。
冬季實在是太枯燥。
至少。
江銘心里一直是這么覺得的。
部落里的其他人至少還有老婆平時能干點羞羞的事情。
但他,不能。
每天呆在昏暗的屋子里,他經(jīng)常會在半睡半醒之間恍惚覺得自己似乎是因為犯了事被關(guān)進了局子。
這種感覺很不好受。
不過好在最近天氣開始慢慢回暖,江銘能出門遛彎的時間也逐漸變得越來越多。
盡管。
出去也無非是到處閑逛,但是在冬末溫和的陽光下到處走走看看,然后順便去找魁下會棋也是極好的。
說起來。
這幾個月,磐石部落別的事沒發(fā)生,倒是江銘制造出來的五子棋卻是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jīng)融入到了各家各戶的日常生活當(dāng)中。
當(dāng)然。
這并不是他有意傳播出去的,他也沒這個閑心。
事情的開始要從兩人拉黑佩奇之后的第二個星期說起。
那個時候,每周都會有人給他們搬運食物過來,可沒想到就是這些突然出現(xiàn)的外來人員卻是引起了佩奇的暗中窺視。
好吧。
其實已經(jīng)不算什么窺視了。
它完全就像一個“惡棍”,咬著別人的褲腿硬是不讓人家走。
江銘也實在沒辦法,只好教會了其中一個人,讓他陪著佩奇玩。
從那之后。
佩奇就一發(fā)不可收拾。
關(guān)鍵它也不嫌人家菜,只要有人愿意陪著他,它就能一動不動的坐上一天。
就這樣。
慢慢的次數(shù)多了。
會五子棋的人也越來越多,最后一直到完全在磐石部落中流傳開來。
而至于江銘為什么會單單找魁下棋。
原因嘛,自然是這小小子技術(shù)夠菜。
反正。
自從兩人下完棋的第一天之后,江銘就感覺到自己的快樂程度突然間大幅度提高。
雖然,欺負一個小孩子讓他的心中略微感到有些愧疚,但自從被一只豬給無情碾壓之后,他內(nèi)心早已經(jīng)將這些年紀(jì)和物種的差距全都給拋棄掉。
做人嘛。
最重要的就是開心咯!
對吧,亞索。
……
夕陽西斜。
冬日的余輝灑在白雪之上仿佛給這個世界增添了另一種顏色。
此刻。
磐石部落往東大約數(shù)里。
一下小小的身影一邊不時興奮的摸著肚子,一邊往磐石部落的方向走去。
實際上。
他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他這個年紀(jì)的孩子該出現(xiàn)的范圍,而且看其過來的方向,這個距離甚至?xí)h。
在磐石部落,即便是最勇敢的孩子在走到大圩林邊緣之后也會望而卻步。
因為,就算只是普通的野獸也會對他們產(chǎn)生很大的威脅。
但現(xiàn)在。
似乎有人打破了這個常規(guī)。
……
“窸窣!”“窸窣!”
深深的腳印陷在雪地里排成一條長長的直線。
“呼……得趕緊回去了?!?p> 看著前方已經(jīng)不遠的磐石部落,魁心中沉吟。
自己從早上出來一直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近八個時辰,恐怕阿姆她已經(jīng)在擔(dān)心自己了!
遲疑片刻。
魁低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然后開始加快起自己的步伐。
此刻。
東峰右側(cè)的一個小山坡。
“誰讓你這個垃圾玩我們的滑道的?”
“我沒有!那個滑道是我自己做的?!?p> “什么你自己做的,這整個地盤都是我們的,趕緊滾開,去找你那個吃人的瘋子玩?!?p> “魁他不是瘋子?!?p> “不是瘋子?你問問他們有多少人親眼看到他咬死了我的弟弟?”
“對!我當(dāng)時就親眼看到了?!?p> “我也看到了!”
“他當(dāng)時咬著予的脖子滿嘴是血,根本就不像個人!”
一時之間,所有人好似群情激憤。
“你們明明就是想搶別人的東西,才……”
砰!
一聲肉體碰撞的聲音傳來。
“咳……咳!”
“現(xiàn)在你說說看,他是不是個瘋子?”
“你們根本……”
砰!
“有本事你繼續(xù)說!”
“說了又怎么樣?”
就在這時,一道聽不出喜怒的聲音出現(xiàn)在他們身后。
聞聲,祁心中頓時一抖。
這個聲音……
即使不用猜他也能知道對方是誰。
“你這個瘋子怎么在這里?”
回過頭,祁強迫著不讓自己露出膽怯的神色
上次,他找了六七個同伴去偷襲這小子,結(jié)果反倒是被對方打得鼻青臉腫,要不是中途那位大人及時出現(xiàn),恐怕他們的結(jié)果還會更慘。
盡管現(xiàn)在他身后的人數(shù)比上次幾乎多了一倍,但是看著魁臉上陰沉的神色,他現(xiàn)在心里仍舊是一點底都沒有。
“我在哪里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魁一臉不屑道,“一群只會在背后偷襲的廢物!”
“你!”
祁心中憤怒。
只是卻沒有絲毫的辦法反駁。
“行了,趕緊給我滾開!這個地盤現(xiàn)在是我的了,要是以后再讓我在這里看見你們,見一次打一次!”
說著,魁還一邊揮舞了一下自己的拳頭。
“你以為你是誰?”
看著魁臉上無視性的眼神,祁還是假裝硬氣道。
雖然他很想現(xiàn)在就一拳打在這個小胖子的臉上,讓對方跪地求饒。
但是。
他心中清楚,一旦這么做了,跪地求饒的很有可能只會是他自己。
“呵呵?!?p> 魁臉上冷笑,舉起拳頭便欲要動手。
一秒……
兩秒……
三秒……
“你行,我們走!”
祁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心中終究還是有些害怕。
畢竟上一次被揍得經(jīng)歷還歷歷在目。
見狀,他身后那十多人也趕緊跟著離開。
說實話。
大家心里都門清,六個人打不過,這十多二十個難道也真的打不過?
這可不見得。
但是。
就算真的能打贏,按照對方的戰(zhàn)斗力他們之中也必定會有人負傷。
那么問題就來了,誰又愿意做那幾個炮灰?
要知道。
自私。
永遠是人性之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讓自己損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