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青色的太陽不停的閃爍著耀眼的光輝,里面的畫面霧蒙蒙的,看的不是很真切。
青色太陽里出現(xiàn)了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只見他一手拿著一塊絹布,一手拿著弒魔劍,正在擦拭著弒魔劍的劍鞘。
突然,只見畫面中的男子把手中的絹布一扔,赫然起身,一手抓住劍柄,猛的抽出弒魔劍。弒魔劍濃濃的煞氣傾然而出,凌冽的翻著寒光。
主人?
長青喃喃道:“怎么沒有一點感覺到呢?難道是我和弒魔劍相隔太遠的緣故嗎?”
真的是主人嗎?長青不由懷疑,然后又自我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嗯,應該是了,除了主人還沒有誰能拿的動那足有千斤的弒魔劍,更不可能讓劍離鞘而出。
天空上的青色太陽再次變換這。長青看見畫面中出現(xiàn)了一個女子,一個躺在稻草堆上的女子。
女子眉目如畫,黑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挺翹的鼻子下好看的唇瓣緊抿著,一頭烏黑發(fā)亮的長發(fā)鋪散在枯黃的稻草上。
我去!怎么會有人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自己本是弒魔劍劍靈,集天地靈氣日月精華,得造化而生,自然生的是明眸皓齒,婀娜多姿大美人。居然有人和自己長的如此之像,要不是那女子躺在床上,臉上不僅毫無血色,并且有許多淤青外,長青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在照鏡子了。
長青這時突然想起來了,在自己與弒魔劍沖出無憂之境裂縫的第一眼,看見的便是這個女子。那是在一座山崖上,女子白衣黑發(fā),站在懸崖上衣塊飄飄,好不美麗動人。
然后自己就感受到一股強大力量,連自己都有些心悸的力量,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只聽見‘砰’地一聲,自己就被撞的神魂顛倒不知東西了,還一下子失去了意識。
本來由自己掌控著懸浮在半空的弒魔劍,瞬間就從半空直直的落向地面。好巧不巧的砸在了那個站在懸崖邊的女子身上。
看來那個女子如今躺在那里也有自己的‘功勞’了。
長青不耐煩的看著青色太陽中定格的畫面,猛的雙手叉腰,眉毛緊皺,怒目而視,怒喊:“我要出去,放我出去。”
長青只覺得眼前一黑,再一次失去了知覺。昏迷前,長青唯一的念頭就是:老是這般的暈來暈去,老子天一第一劍靈地位恐是不保??!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長青是對時間的長短沒有那么在意,在意的是終于有知覺了。
渾身的疼痛感遍布全身,臉頰額頭處傳來的疼痛感,讓長青心里咯噔一下,修長的手指在臉上摸來摸去。沒有摸到傷口,看來是淤青,這個劍靈臉上有刀疤看著確實比較有兇氣,更能令人害怕一些,但自己還是比較喜歡美麗動人一些。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這時的長青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地方。自己的大腿上橫著兩支粗壯的手臂,自己身體向前傾斜著,趴在在那里。像是被什么人背在背上一樣,一晃一喘的走著。
像是人類,什么時候人類也能觸碰的到本尊了?富有靈氣的生靈沒有實體的劍靈。雖然弒魔劍比較牛掰,但劍靈就是劍靈,由強大的靈力和靈識得有機緣幻化而成,并沒有實體。
讓長青納悶的便是為何自己會被一個人類背在身上,這一搖一晃的是要去哪兒啊。要不是渾身痛的讓自己冷汗直冒,估計自己都能被這一搖一晃的給晃睡了。
越走路邊的野草越多,越是密,越是雜亂叢生。霧蒙蒙的天氣漸漸暗了下來,變得伸手不見五指。身下背著自己的人發(fā)出粗重的喘息聲,真的到了走一步喘三喘。
長青只覺得自己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地上的石子就像扎進了自己身體一樣疼。竟是把長青生生的痛得睜開了眼睛,夜色黑漆漆的,長青只能大約莫得估計扔自己的是一個粗壯的婦人。
只聽見婦人嘴里喃喃道:“看不出小妮子倒是有些分量?!?p> 婦人乃是譚老太的大媳婦劉氏,人呢生的有些憨傻,對譚老太的話那是言聽計從。今天傍晚干完活回到家,劉氏就被譚老太叫進上房里,嘰嘰咕咕說了好大一通。
不外乎家里要是又多一個人,比如那癱在那個旮旯角的女人,一看就是個弱不禁風干不了活的,到時候能干活的可就要更累,能干活的口糧也要略減。巴巴拉拉說了好長時間,話里話外表明了自己的不喜。
說的譚老太那是口干舌燥,劉氏就是轉(zhuǎn)不過彎來,就在譚老太放棄讓她滾出去時,劉氏一出門看見自家相公一臉的疲倦悟了。能干的還要多干減糧,說的不就是自己相公嘛!那可不行,一定不能讓這個攪事精就在家里,還是哪里來的回哪里去的好。一身的傷,說不準老二家的三郎已經(jīng)去請大夫了,那可是要銀子的大事,銀子給個來路不明的女人花了那可不成。
想著,劉氏人本就是個有些憨傻,腦子缺根玄的貨。這樣一想,得,劉氏轉(zhuǎn)頭就跑去竹屋,生拉硬拽的把傷的頗重的女子扛了起來,一鼓作勁啥也不管的往山上走去。
“哎,這不是譚大媳婦嘛,孝敏她娘這是去哪里啊!”
“喲,這咋還背著個人呢?”
這時天才剛剛有點黑,從地里收工回家的鄰里鄰居跟劉氏打招呼她也全然不理。大家都知道譚家大媳婦腦子不太正常,倒是也不計較她的不搭理。
“這不是老二家三郎撿回來的那個閨女嘛,這是咋滴了,怎么又背出來了?”
這看著可不像是去看大夫啊,就譚老太那摳門勁兒,能給一個來路不明的人看郎中才有鬼,就是親兒子病了也不見得會請郎中。
看著劉氏的背影,說話的婦人撇了撇嘴,有同身邊的人道。
“這八成是那位讓扔山上去吧?”說著,嘴巴還朝著譚家的方向努了努嘴。
“不能吧。”另一個嘴里不停的磕著南瓜子兒的婦人接嘴到。隨后點點頭道:“看著像,順著這條道上去可不是上深山咋滴。”
“那可不嘛。”說著,婦人還很是用力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