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小子,讓我看看你的本事!”墨天此時一臉詭笑地走近廖杭,廖杭被逼得步步緊退。
“你,你要干什么?你別過來!”
墨天走得越來越近,都要貼在他臉上了。只見墨天把他的整張臉打量一遍,還用鼻子嗅了嗅。
“走開,你個變態(tài),我可不喜歡男的?!绷魏甲炖锶氯轮?,手摸到腰間藏的匕首,抽出就要扎向墨天。
“原來你的真本事就是這個呀?”墨天一把握住他的手,根本不費力氣地一折,廖杭“哎呀”的一聲就丟掉了匕首。
“小白臉一只,長的不錯,可惜是個混子,你這么弱,怎么配得上你強大的幽姐姐?”
放開了廖杭的手,接過他的匕首,墨天拿在手里邊玩弄邊說。
廖杭抖了抖被他折的生疼的右手,滿心不服氣卻不敢吱聲。
“算了,受人之托,看在幽姬的面子上,我就指點指點你?!?p> “也可以拜我為師,不用磕頭也不用給我端茶倒水,怎么樣有沒有興趣!”墨天又是一臉詭笑。
“我才不,你愛教不教,拜師你想也別想。你才大我?guī)讱q,傳出去多沒面子!”
一想到這里,他就不服氣,同樣的年紀(jì),為什么他功力高深莫測,自己卻碌碌無為。而他不知道同樣的年紀(jì)墨天都經(jīng)歷過什么,誰不想陪伴在親人身邊享盡天倫之樂,誰愿意小小年紀(jì)就漂泊在外,嘗盡人間冷暖,看遍世態(tài)炎涼。他就是生活的太安逸了。
而墨天一眼就看出這是個嬌生慣養(yǎng)的富家少年,嫩白的皮膚,纖細(xì)的胳膊,一看就是高高在上,養(yǎng)尊處優(yōu),沒經(jīng)歷過風(fēng)吹日曬,肩不能挑手不能抬的。前有家人噓寒問暖,后有仆人悉心照料。這樣的安逸生活多少人向往而不得,而他自己卻非要出來受罪!
氣氛冷下來一小會兒,墨天先開口:“你的武器就是這把匕首?”
“我的劍被我爹收起來了!”看來廖杭并沒惱,語氣怎么聽也聽不出生氣的韻味。
“來,用我的試試!”
墨天把自己的墨染劍扔給他,自己則準(zhǔn)備用空手和他較量。
“攻擊我!”
一聲令下,廖杭拿起劍就沖過來,看他柔弱的步伐,墨天連連搖頭。
左刺右刺,廖杭都被墨天擋在身外兩尺,但是從劍尖劃過的靈氣來看,他給武器注靈運行的挺順暢的嘛!
“你敢隱藏實力!”
“我沒有!是你奇怪好不好,誰會沒事對著水打?!绷魏歼呎铱障哆M攻邊答。
“我那是練氣!高手都不用武器不知道嗎?一出手靈氣就是武器……跟你講就是對牛彈琴。”墨天一掌削在他的手腕,把墨染打落。
“額……”廖杭看著墨染劍滑落在腳旁,劍刃和石頭碰撞發(fā)出清脆悅耳的錚錚聲,聽得出,這是把上等玄鐵打造的寶劍。
廖杭從他使用的武器和他深厚的靈力推斷這必定是個傳聞中厲害的人物,畢竟能和夜闌殤成為朋友絕對大有來頭,若是他肯教自己,受益匪淺。
“我錯了還不行嗎?”廖杭低下頭,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生來倔強的廖家二少爺活生生變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墨天卻聽得渾身不自在。
“行了,什么錯不錯的,撿起劍再來!”誰讓他自己答應(yīng)幽姬的,自己答應(yīng)的事哭著也要做完。
俞州,廖家已經(jīng)炸開了鍋。
“什么?二少爺又跑了!”
“什么時候的事?他的房間不是已經(jīng)被封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嗎?怎么逃出去的?”
“聽說是用的筷子!”
“他一跑我們又不得安寧了?!?p> “是啊!鬧得滿城風(fēng)雨,興師動眾的?!?p> 廖家仆人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生個不省心的兒子!可憐廖老爺一把年紀(jì)了還要整天為了他奔波?!?p> “家門不幸唄!”
越說越難聽……
“你們不去找人,打探線索,都扎在這里干什么?”身后突然響起廖老爺?shù)穆曇?,眾人一顫,趕緊四下散開。
一會,一小斯來報:“廖老爺,有消息了!大街上有人見到二少爺身影了,說他往城西去了!”
“去了城西……”廖老爺貌似有了眉目。
經(jīng)過多番打聽,路人取證,廖老爺果然找到了陳伯這里。
一進門,廖老爺就翹起二郎腿坐在一張桌前,目光上下打量正在給包子放餡的陳伯。陳伯就如沒看見他一樣,動作慢吞吞,不慌不忙,把手里的包子一個個捏好碼齊了擺在蒸屜里。
看了許久,廖老爺終于沉不住氣了問道:“老陳??!你就別裝了,快點告訴我,這個混小子是不是來過?”
“我不知道,別問我!”這陳伯語氣僵硬,就如對待一個陌生無理的人一樣。
“別逗我了,咱們半輩子交情,你就這么對待老朋友?那可是我親兒子……”
“親兒子你都教不好,你還有臉說!”廖老爺還沒說完,就被陳伯打斷。
“老陳你這……你自己沒兒子你也不能和我對著干吧!”
“我可沒和你對著干!自己去找?!?p> “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他來過?!绷卫蠣斊鹕砗皝硇P囑咐道:“給我備好車馬!”然后繼續(xù)在陳伯的小店里喝茶。
“我說你怎么還不走,你坐著影響我生意?!标惒D(zhuǎn)身沾滿面粉的兩手掐在腰間問道。
廖老爺一口茶沒喝完被這句話嗆到,咳嗽幾聲,順了順氣道:“誒?老陳,你看你,額咳咳……沒有你這樣的,這么對待老朋友,不地道,咳咳……”
“活該,你有兒子你就擱著顯擺……遭報應(yīng)了吧!”此時陳伯布滿皺紋的老臉得意地笑著。
這時,那小廝牽著馬車已到門口,廖老爺放下茶碗,說了一句:“哼!懶得理你。”便上了馬車。
馬車上顛簸了半日之余才到一座山前,小廝對他說道:“老爺,你說二少爺會不會來這會陰山了,他以前不就一直嚷嚷著要和山里的道人修習(xí)厲害功法嗎?”
廖老爺下了車,望了望這座山看起來是和一般的不同,霧氣飄飄似有仙人居住。心想不防前去打探一番。
把馬系在路邊大樹,二人進了山腳迷霧之中,起初還能依稀望見路徑,哪知越走越懵,果不其然一會就迷了路。
“早知道多帶些人手,這林子這么大怎么往山上走都是個問題?!绷卫蠣斨活櫷白撸呑哌吢裨?,卻沒注意那小廝已經(jīng)不在身邊。猛一回頭一心驚。
“賀春兒,你跑哪去了?”一眨眼功夫他能去哪?廖老爺心里忽然沒了底,癱坐在地上。
這邊懵圈的賀春坐在石階上一臉驚魂未定,剛才還天旋地轉(zhuǎn),頭向下晃來晃去,胃里的東西都快給吐出來了,似是有什么東西叼著自己來到這石階路。抱著發(fā)脹的腦袋清醒一會一抬頭就看見幾個穿了一樣衣服的黑衣人拿劍指著自己。
“說,來這干嘛?不說實話就地割了你的腦袋!”其中一個人的劍朝著自己的脖子近了幾分,話語里滿是威脅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