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響起霍雨軒那略帶戲謔的話語,王明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九十八號怕不是要哭暈廁所啊。
“這位小友,我們可否借一步談?wù)???p> 耳邊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霍雨軒這才注意到眼前可稱為鶴發(fā)童顏的二長老,剛想開口問對方是誰……
“南宮碗??!笨蛋。你的眼里是只裝得下我了嗎?”王明倒是沒好氣地低聲說道,在留意到霍雨軒那遲疑的反應(yīng),他很快就俯身湊到后者耳畔提醒。
而且剛才那種旁若無人地盯著他,讓他忍不住想吐槽了。
“你好,南宮盟主。”同樣將暗青收回,霍雨軒一下子擺出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那變臉?biāo)俣瓤胺Q變相怪杰。
“……”
旋即她右手托腮,淡然道:“談話有個前提……我要大量稀有金屬進(jìn)行魂導(dǎo)器試驗?!?p> “加上比賽的獎勵,你還要多少?”南宮碗微微一愣卻還是溫和的表情,但心中也不由腹誹眼前的年輕人簡直不要太貪心。
“把我仆從剛才做的魂導(dǎo)器換算成稀有金屬,你覺得值多少?”
沒有正面回答,霍雨軒只是輕笑了一聲。
顯然這是難以衡量的,沒有想法和創(chuàng)意,再多的稀有金屬也不能發(fā)揮其價值,雖說反之亦然,但對癡迷魂導(dǎo)器制作的魂導(dǎo)師來說,創(chuàng)作是大于一切的。
“我們不如找個安靜的地方再細(xì)說這事?”南宮碗此時也不禁表露出一絲難堪,余光注意到紛紛攘攘的觀眾席,便想著帶到副教主那再來定斷。
“……”霍雨軒輕呼出一口氣,看著他的目光一下子冷了下來:“我的身份比你們想得還深不可測。我的能力、我仆從的能力也還更神秘。我只在乎稀有金屬夠不夠我試驗魂導(dǎo)器。我同樣也掌握了不少情報……”
仿佛有意的一般,很容易能從話語中讀取信息,身份不能說,也意味著不能在這暴露,詭異的能力明顯是邪魂師,同時還是鐘情于魂導(dǎo)器的狂熱天才。
南宮碗盡管抱有懷疑,但也暫且只能半信半疑。調(diào)查之事確定真?zhèn)芜€要后續(xù)進(jìn)行。
“譬如,你們的教主鐘離烏是日月帝國的國師?!?p> “咳!咳咳!”聽聞此言,南宮碗突然像是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或是說實在太震驚了。
若不是內(nèi)部人員又怎么會知道?
“盟主!您沒事吧?”在遠(yuǎn)處觀望的裁判長立刻沖了過來,見到南宮碗有些奇怪的反應(yīng),他下意識認(rèn)為出現(xiàn)了突發(fā)狀況。
就像被這位具備如邪魂師能力的十三號,用特殊能力使南宮婉中傷什么的。
當(dāng)然,這只是他多慮了。
“沒事,你退下。”很快緩了過來,南宮碗一臉平靜的說道。
遠(yuǎn)邊觀眾的視線也在往這邊瞄,要不是按照規(guī)定,比賽結(jié)束后賭客取走賭資便要離開,他們還想留下來看熱鬧……
但是今晚的比賽了過了有十個多小時,觀眾貴客早都感到疲憊,自然更多是想離開這里了。
“還有,想拉攏我,也要讓我看到你們的誠意吧?”在裁判長再次離去后,霍雨軒淡淡地說道。
南宮碗又何嘗不是在盤算著對方的要求,但副教主剛才特意吩咐他的話,不僅是拉攏霍雨軒,還有王明所制作的魂導(dǎo)器。
現(xiàn)在,不知是否算計好了,霍雨軒說的話恰好正中下懷。
“你說個數(shù)。”
“標(biāo)準(zhǔn)體積的稀有金屬,六十四種,各五千個?!币娝坪踉谧鲎尣?,霍雨軒幾乎脫口而出,臉上還浮現(xiàn)出淡淡的微笑。
“……”同樣對上她笑容的南宮碗的表情頓時僵硬了起來,他們夕水盟所占有的稀有金屬才有多少?
據(jù)他所知,地下勢力所占的大部分稀有金屬都還是日月帝國流出的。他們夕水盟暗地里作為日月帝國的合作方,更是如此,他們的稀有金屬幾乎都是徐天然賜予的。
其他便是在徐天然的默許下發(fā)展、運轉(zhuǎn)。
夕水盟在地下勢力首占一席,不僅是為了擴(kuò)大收益,還是為了吸納像今天霍雨軒這樣的人才,這么一看,稀有金屬作為比賽獎勵也確實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況且,拉攏進(jìn)的人才便是為他們所用,到底值不值當(dāng),南宮碗心底也有了答案。
“不行的話,別浪費我時間?!被粲贶幬⑽櫭迹?dāng)然只是做做樣子而已。
不過,王冬兒和娜娜都已經(jīng)在休息室等候了,在某種程度也是在耽誤時間。
“可以?!彼坪跤帜苣弥饕庵?,南宮碗故作笑道:“但一次拿這么多稀有金屬需要時間。第二天晚上交付,如何?”
余光瞥見走到貴賓室窗前的副教主,明顯是得到了她的肯定,王明隨即將一副卷軸取出,遞出到南宮碗的手中。
而霍雨軒此前說的言語與要求,則是按照王明的計劃走,雖然兩人也有進(jìn)行精神力的溝通,但后者僅是在輔助她的談話,告知一些額外的信息之類的。
還有,王明可是知道,日月帝國的庫存可是有過萬噸的稀有金屬,而且占據(jù)全大陸的稀有金屬的百分之七十……放在前世,妥妥和占有世界百分之七十黃金的美麗國一樣啊。
在接觸過魂導(dǎo)器的知識后,據(jù)他估計,日月帝國的庫存中的大量軍事魂導(dǎo)器,應(yīng)該消耗了幾百萬噸的稀有金屬,再將日月帝國魂導(dǎo)水平與生活質(zhì)量考慮其中,那么現(xiàn)在庫存可能會在一百萬噸至四百萬噸。
這是估算最糟的情況,再者,金屬材料礦還存在產(chǎn)量,實際情況……這,誰又能知道呢?
因此,日月帝國分給夕水盟的稀有金屬不會吝嗇,他才選擇在“多但對方能接受”的范疇,他們要的稀有金屬可能還不及其十分之一呢……
順帶一提,按照黃金的重量計算,一噸黃金的大小僅是半個行李箱,金屬差不多在這上下,按照稀有金屬的標(biāo)準(zhǔn)大小,即是沒有提煉過的,一個就有一噸重,對于擁有上萬噸稀有金屬的日月帝國那簡直是九牛一毛。
“這是他所做魂導(dǎo)器的圖紙,也是我的誠意?!贝嗽捯怀?,意味著雙方的交換達(dá)成。
霍雨軒瞥了眼王明,便讓他推著自己離開,然后留下一句:“回見?!?p> 魂導(dǎo)賽決賽還需要他們代表夕水盟出場,更是要拉攏這倆人,南宮婉自然是在霍雨軒面前表露出好臉色,但最主要還是副教主的意思,讓他想辦法換取王明所做的魂導(dǎo)器……
不過,態(tài)度明確,講明目的,各取所需。
顯然只要稀有金屬管夠,他們進(jìn)入夕水盟便不成問題。
“……”南宮碗看了看卷起的圖紙,他也能看出霍雨軒是個精明的人,其真實性明顯是無需懷疑。
而另一邊,走出金色大廳門口,來到了先前的休息室,霍雨軒和王明下意識對視了一眼,對方眼中的笑意毫不掩飾地流露出來。
剛才給南宮婉的圖紙其實是“缺斤少兩”的,缺少了一些關(guān)鍵的部分,并不能做到風(fēng)之翼那樣的效果,但基礎(chǔ)地支撐行走和飛行還是能做到的。
“干嘛了?看上去雨軒做了壞事的樣子。”和娜娜一起走到霍雨軒背后,王冬兒在掠過去地那一下低聲問道。
“先走,待會兒再說。”把推輪椅的工作讓給娜娜,王明小聲回了一句,便像往常一樣走到她們前面領(lǐng)路。
他們的步伐穩(wěn)快,片刻便走到之前邀請高大樓飲酒的酒吧附近,在一個轉(zhuǎn)角處的小巷,霍雨軒和王明同時釋放出精神力波動,以此扭曲四人所在的空間,模擬出隱身的效果。
于是乎,副教主派的人跟丟了……
至于今晚比賽的獎勵,當(dāng)霍雨軒拿到暗青的時候,另一個裁判則將裝有兩人獎勵的儲物魂導(dǎo)器給了王明。原本是還要下臺領(lǐng)獎,可當(dāng)時盟主發(fā)話了,裁判也不得不照做。
在隱蔽與避開夕水盟的人之后,他們四人是以趕路的速度回去的,不到六分鐘,便到了明悅酒店。
本來王明想著既然隱蔽了,就不用這么趕的。但霍雨軒執(zhí)意謹(jǐn)慎行事,才選擇快點趕回明悅酒店。
在與娜娜分別后,仨人便也回到了他們的房間。
倒是這個時候,天都快亮了……
“說吧,雨軒是干什么壞事了?”
“嗯……”王明忽然把霍雨軒抱了起來,一臉認(rèn)真:“我給你演繹一下吧。”
被猝不及防地抱起,霍雨軒有些無奈地說道:“……演繹什么啊,我又不是真的殘疾!”
“……?”王冬兒也有些云里霧里的,卻靜靜在一旁看著兩人。
隨即輕輕地將霍雨軒放置在床上,王明便把她穿著的鞋子脫下,接著輕拉了一下她衣領(lǐng)——
“唔,干嘛?”感受到頸脖的黑色領(lǐng)帶被輕扯下來,霍雨軒耳根微微發(fā)紅,此時王明還將臉湊了過來,這是什么演繹,有點奇怪啊……
“喂喂,你確定這是我可以看的……不對不對!”王冬兒的目光不禁呆滯了一下,白皙的臉頰驀地紅了起來,隨即有些慌亂地擺手。
有一句話莫名冒出,我也是你們play的一環(huán)?
順帶一說,他們仨人現(xiàn)在還穿著喬裝的服飾。
“親愛的主人,今晚我把你服侍好了,就當(dāng)作你贈我定情信物的回禮可好?”眼前的少女展露害羞的反應(yīng),王明強作一本正經(jīng),卻說到最后忍不住笑出聲來。
“其實……雨軒干的‘壞事’就是從某個冤種坑來了名榜刻刀,然后她就想把這刻刀送給我當(dāng)定情信物?!币贿呎f著,他一邊站起身來,笑著走向王冬兒:“你要是送我什么定情信物,我今晚也好好服侍你喔~”
“什么定情信物……”王冬兒嘟囔了一句,有些愣愣地望著他,卻下意識用左手拇指撫了一下中指佩戴的粉藍(lán)色戒指。
她忽然發(fā)覺,她似乎沒有送過特別的東西給王明,上次擅自把他安排到灼炎房卻反倒陷入屬性危機(jī)……
只是身為昊天宗的少宗主……
我……有什么能給王明?
“……”隨口開的玩笑而已,王明垂下腦袋,看著眼前似乎略微沉思的少女,有種期待又有點想笑是怎么回事?
“嗯……這個蝴蝶胸針怎么樣?”王冬兒突然開口說道,同時從儲物戒取出淺藍(lán)色的蝴蝶胸針,便捧在手心上,遞到王明面前。
一個半邊的蝴蝶翅膀,邊緣是黑色的,而蝶翼脈絡(luò)呈現(xiàn)金色,在白燈的照射下折射出一抹純凈的金光。
“這是我那時用的胸針,我可是很喜歡呢。不過,我當(dāng)時應(yīng)該早點給你。”如果是定情信物的話,王冬兒認(rèn)為這個再合適不過,因為把自己十分珍惜和喜歡的東西贈與自己心愛的人,又何嘗不是一件開心的事?
似乎是最一開始入學(xué)史萊克時佩戴的胸針,但我記得好像沒這么小啊……還是說,只是人長大了,胸針看起來反而小了?
可,不管怎么樣,這胸針是一直陪伴冬兒很久了吧……
心中浮現(xiàn)出一股莫名的心緒,王明認(rèn)真注視著王冬兒,不知為何,他似乎看到藏于冬兒眼底的不舍與喜愛,到最后眼中完全被溫柔所填滿。
就好像……
“笨蛋冬兒……”王明輕笑了一聲,伸手輕輕握住王冬兒捧著胸針的小手,以此讓胸針被握在后者的手里。
“沒必要勉強自己,這個蝴蝶胸針對你也意義重大吧?這是個值得珍藏、也值得留念的東西。你還是自己收好。”
換言之,他并不想冬兒因為自己而把她珍視的東西送出去,雖然他也有點高興,可這更讓他感覺冬兒是在委屈自己而為之。
不過,顯然王冬兒不是這么想的。
“……”自己被握住的手傳來一絲絲對方的溫暖,王冬兒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仿佛有些動容,隨即眼神卻略帶不爽的看著他,嘴角微微鼓起:“你才是笨蛋!我說送給你當(dāng)定情信物就當(dāng)定情信物!哪來這么多話?!”
后者微微一愣,說道:“定情信物是開玩笑的啊。只是雨軒拿這個說法逗我,我就想打趣回去,然后再逗一下你,看看什么反應(yīng)……”
“不,我是認(rèn)真的呀……”這時,坐在床上的霍雨軒忍不住開口道,眼神似乎有些幽怨:“我想著,王明在每次使用這柄刻刀的時候,就能想著我、掛念著我,所以作為定情信物不是很浪漫么?”
她的話配合著這表情,活像一個小“怨婦”?
看到她這副抱怨的模樣,王明內(nèi)心不禁有點想笑,但一用到這刻刀應(yīng)該會想到你怎么坑那個冤種吧……
“笨蛋王明!”一下子從他的手中掙脫出來,王冬兒猛地?fù)ёΨ降牟弊?,稍稍用力一跳,一整個人掛在王明身上。
隨即將腦袋靠在他的肩上,卻微微偏一下,狠狠在脖頸咬了一口。
“……”縱使內(nèi)心習(xí)慣性地倒吸一口涼氣,但其實王明并不會很痛,應(yīng)該說反而像觸電一樣從全身掠過,有一點點奇怪的感覺。
“討厭你……”
王冬兒在他耳邊呢喃,如同一只小貓在喵嗚一聲,明明上一秒還像小野貓一樣咬人。
此時她有點小小的不爽,為什么王明總是優(yōu)先考慮她和雨軒的感受……她愿意把自己珍貴的東西和王明分享,可對方卻先注意到這個東西對她的重要性,而似乎弱化了他對她的重要性。
從對她和雨軒隱瞞一些危險的事也一樣,王明總是把她們放在第一位,可能也做好了被責(zé)備或接受她們怒火的準(zhǔn)備,但,這并不是她們想要的——
這種,名為“愛的囚籠”
如果說唐門其他伙伴對王明的一種過度依賴,王明何不是對她倆的一種過度保護(hù)?可能王明自己都沒發(fā)覺。
是的,相較于平淡普通的前世,在穿越到這個世界后,寧愿自己死也不愿牽連心愛的人的想法更加深刻……
這就像是那種“奇怪”的選擇題,父母活還是自己活,王明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父母。這是一種來自前世的單純的思想。
換作穿越在這個世界亦是同理,現(xiàn)在對于他來說,霍雨軒和王冬兒比他自己還要重要。
雙手輕放在她的腰背上,王明干笑了一聲,帶著掛在自己脖子上的王冬兒到了床邊,無奈道:“雨軒,你應(yīng)該要回顧一下伊老留給你的亡靈魔法吧?”
“嗯,那我就先入定咯。別搞出太大動靜哦?!被粲贶幥纹さ卣A艘幌卵?,說完便盤坐閉目,原本制作魂導(dǎo)器就讓精神很疲累的,但似乎卻也因此很快進(jìn)入冥想狀態(tài)。
是不是因為能觸及到伊老留下的東西,雨軒變得興奮了一些?說的話都這么……跟故意似的?
王明略帶無奈地笑了一下,耳邊忽然又傳來王冬兒的聲音:
“王明,我覺得自己很幸福了哦,你……會是一樣幸福嗎?”
……這天是怎么了?
“你在說什么傻話???有你們陪在我身邊,我就覺得很幸福了?!蹦X子宕機(jī)了一秒,王明卻仍是輕聲回道,隨即便直言:“到底怎么了嘛?”
雨軒是,冬兒也是,她倆怎么今天……不,從昨天就給我表現(xiàn)出一種不安的感覺。難不成是當(dāng)時劇透了一些事情,從而引起連鎖反應(yīng)??
王冬兒身子往后傾了一點,直視著他,粉藍(lán)色的眼眸流轉(zhuǎn)出一抹異樣的光彩:“沒有。我只是在想,我和雨軒是不是成了你的一種負(fù)擔(dān)……是不是沒有我們,你會更加輕松、幸福一些……”
她的聲音悶悶的,仿佛在壓抑話語中的難過。
“沒有你們兩個,我可能就英年早逝了……或是不出三章就掛了(劃掉)”
王明把這話咽了回去,只是若有所思道:“……說實話,自從和你們相處后,我意識到了女孩子似乎會比較敏感?但我不知道冬兒你在擔(dān)心什么,也不確定怎么樣的回答能消除你的擔(dān)心。”
“可是,負(fù)擔(dān)的話……”說著,他的臉上不禁流露出一絲尷尬之色,“我可是有兩個可愛漂亮的女生作為此生伴侶,兩個女生呀……我還覺得自己是你們的負(fù)擔(dān)呢?!?p> “為什么?”王冬兒呆呆地眨了眨眼。
“因為……假如我沒有遇見你們,你們也許才會……”
話未說完,王冬兒已經(jīng)伸出手指壓住王明的嘴,似乎不允許他再說下去了。
“太討厭了。什么女生比較敏感……明明你也多愁善感一樣想這么多??!
你很重要,雨軒很重要,我很重要,大家都很重要,我不允許你這樣,我討厭你這樣子。就像是你一個人走在所有人前面,在人群中談笑著孤獨……就好像所有事都在掌控中的你卻出現(xiàn)不可控的情況……”
“王明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吧?我……也害怕死亡,可只要和你一起就無所畏懼。”
注意到冬兒此時目光清澈而堅定,王明微微偏移了一下視線,有點不敢直視她了——
被猜到了嗎?
他也不敢多想原著會出現(xiàn)的畫面,關(guān)于這晦氣的乾坤問情谷……
但沒問題的吧?我可是有大圣之力,死神的力量。
“冬兒……”重新注視眼前的少女,王明輕呼了一聲,緊緊抱著她,眼中閃過一絲不忍。為什么如此可愛動人的女孩偏偏攤上唐三這樣的父親……
“唔。松開一點啦,笨蛋。”王冬兒眼瞳微微顫動,仿佛略有所思,但王明抱的力度實在太大了啊…
微微把手縮回,后者一下子坐在床上,如釋重負(fù)般笑了笑:“一定沒問題的?!?p> 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他在說什么,但困擾他的那無形的陰霾似乎有所消散。
“咳咳!”王冬兒故意咳嗽了一聲,俏臉上充滿了認(rèn)真:“反正,我的蝴蝶胸針你要收下,我要你每次看到她的時候就想起我,就像是我陪在你身邊一樣!這不僅是定情信物,更是象征著王明你是屬于我的!”
說著,右手撐著王明的胸口,左手將胸針后的別針穿過衣服,置掛在與腋窩平行線的左胸前。
“嗯……有點不好看?!彪S即她在王明的腿上往后挪了一點,故作打量了起來,看完便笑嘻嘻地說道:“果然還是本姑娘佩戴才看著適合?!?p> 感受到大腿上傳來軟軟的觸感,王明抿了抿嘴,還想說些什么時,王冬兒正雙手捧著他的臉龐,輕聲道:“還有,不管結(jié)局多么不圓滿,我希望王明你能向前?!?p> 兩人的臉相距咫尺,王明能清楚得看到她眼中閃爍著一種像是讓人沐浴在陽光下,溫暖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