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一時間,長安城內(nèi),也收到了牛輔平定河套的消息。
在朝廷的政務(wù)堂,尚書仆射蔣琬的辦公房內(nèi),只見一段時間不見,更顯威嚴大氣,身著官袍的蔣琬看著手中的書信,笑道:“孝先,傳令宣傳一閣,把這個好消息傳出去,不但是長安,整個關(guān)中都需要知道”
“諾”已經(jīng)被提拔為尚書長史毛玠立刻應(yīng)道。
“主公雖然平定河套,但并州,冀州還有可能出現(xiàn)意外,尤其是河內(nèi)那里,打的很辛苦,所以糧草方面要盡可能的收納,匯聚長安的北大倉,隨時運轉(zhuǎn)支援前線”蔣琬嚴肅道。
“是,仆射”
蔣琬點頭后,道:“對了,尚書回來了沒?”
“沒有,尚書這幾天都去了天巧院,言所有的事務(wù)一律由仆射做主,無法決斷的,在上交給他”毛玠苦笑道,最近李儒似乎徹底放權(quán)了,整個政務(wù)堂的大小事務(wù),皆交給了蔣琬,不過蔣琬的能力,也確實讓人敬佩。
蔣琬聽后,認真道:“孝先,不管尚書有沒有時間,所有政務(wù)堂批紅的奏本,全部都要上交尚書府,同時所有下達的命令,一律要存檔紀錄,以便主公歸來后,能隨時查閱”
“是,仆射”
“除了主公大勝之外,更關(guān)鍵的乃是朔方刺史,以及所轄五郡太守的人員安排”蔣琬皺眉站了起來。
毛玠聽后,點頭道:“黃河百害,唯富一套,河套是主公好不容易打下來的,不可因為一人失誤,而導致大業(yè)有損”
“是??!”蔣琬點了點頭后,道:“我等深受主公,尚書的信任,掌用人大權(quán),因此絕不能疏忽,上次豐鎬學院考核第一名的王融,孝先談過話了沒?”
“談過了,所學廣博,為人沉穩(wěn),雖有些迂腐,但確也是忠義之人,不過在下覺得,河套目前的情況,需要一位干吏,而不是一名好官,王融不太合適,或者說應(yīng)該要培養(yǎng)一下,讓他知道何為真正的為官之道,若要成為真正的能臣,光有一顆儒家仁義之心,是遠遠不夠的”毛玠道。
蔣琬笑了笑后,突然意味深長道:“聽說御史侯紋最近沒事就跑尚書府”
毛玠聽后,頓時有些不屑道:“此人機巧奉迎,估計早就看上了朔方刺史的位置”
蔣琬目光一動后,道:“孝先,在關(guān)中,在朝廷上,主公自然是擁有最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而除了主公之外,便是尚書了,主公不在,尚書便擁有一切的用人大權(quán),某看,這件事情需要同尚書仔細說說,可不能出現(xiàn)什么誤會”
“仆射所言甚是”毛玠贊同道,如今的長安,雖然事情由蔣琬處理,但李儒才是真正的第一人,南北禁軍,雖然聽命政務(wù)堂,但李儒一句話,就可以奪過去,這就是資歷,且李儒還是牛輔的姐夫,若連刺史人選都不說一聲,那就是不尊上官了。
。。。。
當天下午,在尚書府內(nèi),李儒看著到來的蔣琬和毛玠,笑道:“公琰,你覺得誰合適?”
“稟尚書,下官同政務(wù)堂官員仔細商量后,覺得衛(wèi)覬最為合適”蔣琬恭敬道。
“衛(wèi)覬”李儒微微意外后,道:“是不是衛(wèi)家分家那位???”
“正是,衛(wèi)覬如今乃是天水大守,其自上任以來,執(zhí)法嚴明,處事公正,實乃難得的人才”蔣琬回答道。
李儒笑了笑后,道:“衛(wèi)覬不錯,不過他歸順的時間不長,對御史侯紋,你們怎么看?”
蔣琬面色一動,道:“侯御史處事靈活,自然也可以,一切皆聽尚書安排”
“哈哈。?!崩钊甯呗曇恍?,指著蔣琬道:“公琰,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謹慎了,那侯紋天天來給某送禮,你不知道嗎?”
“下官知道,不過尚書乃是主公第一臣,府中來的人多,侯御史也是尊敬尚書”
“尊敬也不是這么尊敬的”只見李儒突然話語一冷,嚴肅道:“皇城司查到,侯紋貪污受賄,府中家丁囂張跋扈,昨天竟然拉了關(guān)系,送了一串稀世明珠,上交給了夫人,夫人把東西送到某這里來了,言拉關(guān)系,竟然都拉到她那里去了,長安的官場風氣,可是不太好”
“什么”蔣琬和毛玠一驚。
“夫人都不滿意了,你們說主公若是知道了,會怎么樣??!”李儒冷聲道。
“下官慚愧”蔣琬立刻道。
“這跟你沒關(guān)系,這侯紋借著自己乃是主公入主長安,最早歸順的一批,自以為是,尤其是文和隨主公出征,長安府衙管理疏漏,導致他的目中無人,某知道,長安府衙因為是文和把控,你雖是尚書仆射,但資歷還有些不夠,不好直接插手”李儒道。
“尚書所言甚是,京兆府衙乃是都知親自把控的,很多時候,完全不把仆射下的命令放在眼里”毛玠忍不住道。
“孝先”蔣琬連忙阻止,京兆府衙不算什么,但賈詡,那可是主公的第一位謀臣,更剛剛為主公奪下了朔方。
“孝先說的很對,公琰的話,他們不聽,那本官倒要看看,某的話,他們聽不聽,立刻傳令下去,凡是敢在長安城內(nèi),為非作歹,無視法紀的家伙,通通給某抓起來,依法辦理,他們?nèi)羰亲霾坏剑蔷蛽Q人”李儒敲桌道。
“諾”
“調(diào)侯紋為商城縣令,再給他一次機會,若是還不改過,絕不留情”
“是”
“朔方刺史就選衛(wèi)覬,主公當時就很欣賞他,待主公同意了,立刻上任”李儒道。
“是,尚書”
李儒點頭后,站了起來,看著蔣琬,認真道:“公琰,太尉楊彪有句話說的很好,為官者,除了要有才,要有能之外,更不能太過保護自己的羽翼,那就什么都施展不開了,你有蕭何之才,放開了去做,某和主公就是你的后臺,關(guān)中十幾萬大軍,就是你的保障,只要主公不說什么,某倒要看看,誰敢動你”
蔣琬聽后,頓時感激道:“多謝尚書”
“哈哈”李儒笑了笑后,道:“既然這樣,再說一個事情,最近天巧院經(jīng)費有些緊張,在撥一點給他們”
蔣琬一愣,意外道:“尚書,天巧院的經(jīng)費已經(jīng)超過豐鎬學院了”
“這一點某知道,不過這幾天某仔細去看了,這個地方臥虎藏龍,這樣吧!你明天跟我一起去慰問一下,看看他的作用,也許就明白了”李儒帶著一絲驚訝道。
蔣琬微微意外后,道:“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