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天晚上,在豐鎬學(xué)院內(nèi),一間安靜書閣當(dāng)中,只聽笑聲響起。
“元直,某就知道你肯定來了這里”只見沈文提著小巧的菜籃,望著一處書架下,隨地而坐,苦讀兵書的徐庶,笑著說道。
“東里,你怎么來了”徐庶看后,意外道。
“知道你今天肯沒吃飽,所以來慰問你一下”沈文笑著坐在徐庶的對面。
徐庶聽后,感激道:“如今能來看庶的,估計也只有東里你了”
“沒這么嚴重了,今日相爺邀請我等飲宴,原本就是暢所欲言,元直說出自己心中所想,有何過錯”沈文拿出了酒壺和小菜。
徐庶嘆了一口氣,搖頭道:“庶今天確實有點沖動了,但想起今天那些同僚的話語,又實在氣不過,我等學(xué)子深受相爺大恩,得諸多名師教導(dǎo),理當(dāng)秉公而行,直言進諫,可是你看看今天下午的聚會,除了恭維,就是隱含勸進,一個個示天子如無物,溜須拍馬,阿腴奉承,不已大局為先,想著的都是借助這次機會,討好相爺,好及早安排各地為官”
沈文笑了笑,道:“所以元直才公然在宴會上,大言忠君之道,為臣之道”
“不錯,不過不僅僅如此,相爺如今雖然氣勢恢宏,但未來依舊艱難,忠于天子,尊奉大義,是絕對不可少的,因為一旦少了這份大義,則無法名正言順,掌握世間權(quán)柄,一旦這樣的行為越演越烈,則相爺自己估計都有些把持不住,而一旦相爺把持不住,各地就更不用說了,一旦天子有失,則天下皆王,戰(zhàn)國重現(xiàn),我大漢子民就會重新變成齊國子民,楚國子民等等,一旦百姓不認為自己是大漢的子民了,混戰(zhàn)連連,那相爺想要重新安定天下,困難就會大上十倍,甚至不止”徐庶認真道。
沈文眼神一凝,“元直所言甚是,相爺?shù)拇_還遠遠不到上位之時”
“正是,其實相爺已經(jīng)位居人臣,不似帝皇,確甚似帝皇,又何必著急呢?依照庶看,只要相爺能安定天下,那個位置是水到渠成,甚至不用相爺說話,就自行上去了,反之若不能安定天下,享樂關(guān)中,那上去了又有何用,自古奪天下者,必取中原,及北方大地,因為天下之精華,依舊再此,光冀州之地,治理的好,便可養(yǎng)兵百萬,而相爺雖獨霸西北,但除了關(guān)中之外,河套尚未開發(fā)好,西涼荒寂不堪,河?xùn)|多受遭難,自古若不居安思危,偏安一隅者,必難成大氣”徐庶道。
沈文眉頭一皺后,突然笑道:“這么說,元直其實是支持相爺”
“相爺乃蓋世雄主,庶又得賜榜眼之位,豈會不支持,今日雖觸犯相爺,但庶絕不后悔”徐庶認真道。
沈文聽后,敬佩道:“元直不但身懷韜略,更有諫臣之心,此乃相爺之幸,朝廷之幸”
“東里過獎了”徐庶苦笑后,道:“不過忠言難聽啊”
“哈哈,元直不必擔(dān)憂,相爺豈是聽不進忠言之人,有些事情,你要透過表象去看實際,高興不一定是真的高興,生氣也不一定就真的不滿”沈文神秘的笑道。
。。。。
而此時,在丞相府內(nèi),沈輔火速召集了周忠,荀攸。
“是不是管理講武堂累暈了,把豐鎬學(xué)院的事情給拋在腦后”沈輔帶著怒氣的敲著桌子。
“主公,是我們管理不當(dāng)”周忠嚇得額頭冒汗的連忙請罪,今天宴會上的情況,他開始還覺得很好,但當(dāng)時荀攸的臉色變了,在一番提醒下,他才反應(yīng)過來。
什么學(xué)院,那是刻苦讀書,學(xué)習(xí)本領(lǐng)的地方,不是升官發(fā)財,一步登天的平臺。
“孤要的是平定天下,治理地方的人才,不是溜須拍馬之輩,若是如此孤辛辛苦苦搞豐鎬學(xué)院干嘛,孤干脆搞個馬屁學(xué)院,孤缺這樣的人嗎?”沈輔嚴厲道。
“主公息怒,是下面錯誤理解了主公的意思,把察舉忠誠變成了唯一的任務(wù),忽略了實際的學(xué)習(xí)和成長”荀攸抱拳道。
“給孤傳令下去,察舉雖然重要,但考核優(yōu)劣更是關(guān)鍵,這是第一道門檻,光有忠誠有什么用,上不能出謀,下不能定世,忠誠孤,而不忠誠百姓,那百姓還會忠誠孤嗎?”
周忠聽到這話,表情更加緊張了。
“學(xué)子先不用去考慮支持誰,把本事學(xué)好了之后,在來仔細想這個問題,否則在這樣下去,豐鎬學(xué)院就毀了,一批好苗子,被這種風(fēng)氣給直接帶偏了”沈輔認真道。
“諾”
“孤今天強忍著不滿,給了這批學(xué)子面子,但這樣事情,孤絕不想在看到,從今天開始,給孤考,每月一小考,三月一大考,三次考核不通過者,給孤滾蛋,孤看誰還天天想著如何攀附上官,謀取利益”沈輔重重拍案道。
“諾”
“另外每半年要組織一次農(nóng)訓(xùn),每一年要阻止一次軍訓(xùn),把他們帶去農(nóng)間軍隊,體驗一下,什么叫做百姓士兵之苦”沈輔道。
“諾”
沈輔呼了一口氣后,道:“好在,元直依舊是元直,沒有被帶偏了,否則孤后悔的去撞墻,但孤還是有些不放心了,今天過后,肯定會有人不滿他,他其實所學(xué)已經(jīng)足夠了,缺的是歷練,孤已經(jīng)跟張濟說了,會把元直派過去,讓他做個小小的筆錄叢事,跟隨在側(cè)”
“主公英明”
“元直是龐德公精心培養(yǎng)的,不是我們學(xué)院自己培養(yǎng)的,孤要的是學(xué)院能培養(yǎng)一個又一個的徐庶,今天孤把話放在這里了,若是明年,豐鎬學(xué)院還沒有成績,孤就換人”沈輔不滿的站起后,直接走了。
看到這一幕,周忠摸了摸頭上的汗水,看著荀攸道:“公達,怎么辦?”
荀攸搖了搖頭,認真道:“的確是我們疏忽了,周兄,講武堂的事情,看來需要您先負責(zé)著,攸要親自管管學(xué)院內(nèi)部的高層了,殺殺這股風(fēng)氣,否則別說明年,就是再過幾年,也沒有用”
“豐鎬學(xué)院,可是寄托了主公很多的期盼”
周忠點了點頭后,道:“公達盡管去做,有什么事情一起扛”
“好”荀攸點了點頭。
名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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