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擂臺上的兩人,交手已過十余招。
只見劉大能突然搗出的一拳,被何苗順勢用左手手肘擋下,何苗見他剛好在出拳時,肋下明顯出現(xiàn)了一絲破綻,便迅速的右手握拳,一拳猛的朝他肋下飛快打來。
劉大能見這一拳來勢太快,已經(jīng)來不及格擋,眼看就要中了這拳,不得已他只好急忙往后退開,一連后退了好幾步,這才堪堪躲過了這突如其來的一拳。
“好身手,再接我這一拳,呔”
說完何苗便跟上劉大能,步步緊逼,一拳飛快直奔他面門而去,劉大能頓時一驚,這一拳來勢兇猛,又快又急。
說時遲那時快,劉大能眨眼間便看見拳頭已至面門,拳頭在眼中越變越大,這一拳來的實在太快,已經(jīng)來不及格擋了,頓時大驚,只得繼續(xù)再退。
何苗得理不饒人,又急著欺身而上,一拳接著一拳朝劉大能如狂風(fēng)暴雨般打去,他只能被迫格擋,眼見已是出拳少,防守多,而此時的他已經(jīng)被何苗漸漸的逼到了擂臺邊緣。
“哎!劉大能,加油??!你怎么突然就慫了,打他啊,打他啊?!边@位叫李大福的中年大叔在擂臺下見劉大能突然被逼得連連后退,只能干著急的手舞足蹈的沖著擂臺上大喊。
張玉龍在他身邊看得也覺得有趣,不由得面帶笑意,笑著說道:
“大叔,你看好的這人好像快不行了啊!馬上就會被打下擂臺了?!?p> “?。≡趺磿?,我剛才還見他打得那何苗氣喘吁吁呢?”李大福一臉不信的驚訝著說道。
張玉龍見他不信,也不愿多做解釋,以他的眼力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那劉大能已是強弩之末,恐怕不過三五招后,就必定會被那何苗的拳腳打下擂臺,而劉大能早已被那何苗算計好了,順勢逼到了擂臺邊緣。
“李大叔,我和你賭一頓早飯,你看如何,若是我說對了,明日我去你家老爺子店里吃早飯,你免費請我吃,哈哈,咋樣。”張玉龍對中年李大福開口調(diào)笑道。
李大福聽這位張公子要和他打賭,又見他信誓旦旦的樣子,心中也不由得有些信了他的話,畢竟看上去這位張公子才算的上是真正的江湖中人,而自己不過是一位普通看熱鬧的老百姓。
只是李大福也不愿在嘴上認輸,于是眨眼間便開口說道:“賭就賭,一頓早飯而已,我賭劉大能贏。”
“說話算數(shù)哦!可不要心疼我不付早餐錢?!闭f罷張玉龍調(diào)笑著對李大福眨了眨眼。
“那是當然,用你們江湖人士說的話叫君子一言,什么什么難追來著?”李大福一邊說一邊撓了撓頭,看樣子是記憶力不太好,這句江湖名言顯然是記不起來了。
“李大叔,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睆堄颀堃娝氩黄穑汩_口提醒了他一下。
“哦!對,對,對,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崩畲蟾S行擂蔚男α诵Α?p> 只見兩人話音剛落,就聽到身旁的人群中就接著爆發(fā)出了給擂臺上兩人的加油聲:
“加油啊何苗!打他,打他……”
“大能揍他??!你的腳呢?用腳踢他,踢他啊……”
只聽到擂臺下的呼聲一聲蓋過一聲,聽得擂臺下兩家武館的弟子武師們都興奮了起來。
劉大能聽到擂臺下的一陣陣給自己加油的呼聲,不由得一邊格擋何苗的兇猛拳腳,一邊心中暗暗叫苦:“老子要是現(xiàn)在要是能出腳踢他,還用你們說?!?p> 還沒等他想完,突然只見何苗突然一拳直奔他肋下而來,只聽到拳頭帶動的風(fēng)中呼聲,來勢又快又猛,劉大能已來不及擋下,只得深呼一口氣,以身體硬抗了這一拳。
瞬間只感覺肋下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他已做不出多余反應(yīng),只能悶哼一聲,身體傾斜出了擂臺一點。
何苗見狀不由的眼神瞬間一亮,接著又是快速一腳踹在他大腿上,頓時劉大能站立不穩(wěn),腳下急忙“蹬蹬”后退,突然,一腳踏空,眨眼間便掉下了擂臺。
“永昌武館,何苗,勝。”鎮(zhèn)長見劉大能跌落擂臺的瞬間,便站起身來向眾人宣告了今日這第一場比武的勝者。
跌落擂臺的劉大能聽到鎮(zhèn)長的宣告后,只好用手邊捂邊揉著肋下一瘸一拐的慢慢走到了永合武館弟子之中,永合館長王合勇只是微微撇了他一眼后,就不再看他了。
而身邊平時玩得不錯的師兄弟也都開口安慰著他,劉大能只好簡單應(yīng)了兩聲后,就沉默不語了,他感覺自己剛才掉下擂臺時腳好像扭到了一下,肋骨處也是疼的厲害,還好似乎是沒斷,只是肋下估計青紅了一大塊。
而何苗聽了鎮(zhèn)長的話后,一臉興高采烈的走下擂臺,來到了柳仁昌館長身后的弟子中,柳仁昌轉(zhuǎn)頭笑著對他說了句:“打得不錯,何苗?!?p> “謝館長夸獎。”何苗臉帶笑意的謝過館長的話后,便被身邊的師兄弟們圍住有的拍肩膀,有的給他揉身子說:“干得好,何師兄,你給我們武館長臉了……”
一群師兄弟圍在他身邊的各種夸獎話,頓時讓何苗有些飄飄然,一臉笑意的和師兄弟們說著謙虛的應(yīng)承話。
“李大叔,看,你輸了吧!記得明天的早飯你請我吃哦!”張玉龍一臉笑意的拍了拍李大福肩膀,對他調(diào)笑著說道。
“哎!怎么就輸了呢?不應(yīng)該??!剛才還見兩人打得好好的呢?哎!張公子,看來果然還是你們江湖人看人更厲害些?。 崩畲蟾_h遠的看了劉大能一眼后,有些失望的對張玉龍說道。
“哈哈,李大叔,這你當然看不出來了,畢竟你沒有學(xué)過武功,等你學(xué)個七八年,也能看出來的。”張玉龍見他對劉大能一臉失望的樣子,也就實話實說的告訴了他緣由。
“哎!看不出就看不出,學(xué)武?還是算了吧!聽說學(xué)武老花錢了,還特別苦,當年我爹就是心疼我,才沒把我送到武館去?!崩畲蟾O肓讼?,看著張玉龍說完這番話后,這才露出了臉上的微笑。
“嗯,說道也是,習(xí)武對普通人來說確實滿花錢的,吃苦嘛倒也沒有別人說的那么苦,也許是世人都覺得習(xí)武太花錢了,所以覺得苦吧?!?p> 張玉龍說完這番話,卻也沒覺得什么不對,可能是因為他出身在豪門世家的緣故吧。
他從小吃的是各種珍貴食材,泡的也都是名貴藥酒,用的也是上等的兵器,所以在他心里也沒覺得習(xí)武有多苦,有多痛,只是當時疼了一會兒而已。
只是對世間的大部分普通人來說,習(xí)武都是非??嗟模缘氖呛唵蔚氖澄?,用的是普通的藥膏,兵器也是最普通的兵器鋪出來的,也不是很在意趁不趁手,所以一般人習(xí)武吃的苦遠遠要比有錢人多得多,而這一點張玉龍卻是沒有太多體會的。
“哦!是這樣嗎?怎么和我從小聽到的感覺不太一樣呢?”李大福聽了他的話后伸手撓了撓頭,疑惑的說道。
張玉龍見李大福一臉不太信的樣子,想了想后,帶了些許成熟的口氣低聲說道:
“可能這只是我的感覺吧!也許也和我的出身有點關(guān)系?!?p> 說完后,還不等李大福反應(yīng)過來,便又恢復(fù)道調(diào)笑的口氣說道:
“李大叔,別忘了明天請我吃早飯哦!”
正當李大福剛要思考張玉龍的話,突然聽到張玉龍又開口說起早飯的事,李大福頓時笑了笑道:
“愿賭服輸,張公子,記得明早清晨早些來老李粥鋪,到了辰時我可就要來看比武大會了。”
“曉得了,明早卯時,我就來。”
說完張玉龍就笑了笑,看向了擂臺邊坐在太師椅上的一行人,只見袁總鏢頭此時正和身邊的郭彩鳳在說著什么。
張玉龍突然瞧見那群坐在太師椅上的人中,居然有位身穿紫衣的年輕女子,雖說看上去容貌一般,但是雙目卻異常明亮,雙唇也是鮮紅至極,細細品來倒是有些別有韻味。
張玉龍雙眼從她面上再往下一瞧,只見她坐姿奇特,仔細一看,原來此女腰間居然一左一右,兩邊都各佩一鋼刀。
不用看到鞘內(nèi)之刀,他也能從這紫衣女子的刀鞘和刀柄中猜出鞘內(nèi)之刀,必定不是普通之物,想來應(yīng)是上等寶刀無疑。
他見這女子雙手緊握腰間的雙刀,安然自若的坐在一群大男人中間,面色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異常,仿佛她也是個男人一般,不由得心中暗暗稱奇:
“這女子也不知是何方神圣,居然就這樣大大方方在人前拋頭露面也毫不避諱,而且還是個練刀的,看來這個女人的手上怕是有些真功夫的?!?p> 張玉龍轉(zhuǎn)念過后,便又朝著那袁總鏢頭打量過去,只見此人坐在白石鎮(zhèn)的鎮(zhèn)長身邊,雙目炯炯有神的望著擂臺,也不說話,但卻顯得光明磊落,威信十足。
只是一眼望過去,張玉龍便知這人必是龍虎鏢局的總鏢頭無疑了。
張玉龍上下打量了一番袁大刀后,接著又朝兩旁的武館館長和一眾武師看去,而在柳仁昌身邊的葉海坤,也只是被他匆匆一眼掃過。
只是覺得葉海坤長得倒是相貌堂堂,挺英俊的,但是要說和自己比起來,還是要差了不少的,而葉海坤腳下的大劍倒是讓他多看了兩眼,但也只是多瞧了兩眼后,便不再去細想了。
他更多的眼光還是放在了,那位腰佩雙刀的紫衣女子身上,仔細又看了幾眼后,突然聽到白石鎮(zhèn)的鎮(zhèn)長,對擂臺下的其中兩人大聲說道:“永昌武館,何大君,永合武館,柳大開,請上擂臺?!?p> 說罷,只見兩位武館弟子應(yīng)了一聲后,便先后慢慢走上了擂臺,相互抱拳說了兩句狠話后,便分開至兩邊架好了拳腳姿勢,就等鑼鼓聲一響,便要展開爭斗。